陸霆驍?shù)故屈c點頭:“回去后有什么打算?”
“要算的賬那么多,何況,我等了六年。等處理好豐城的事情,我就回來?!苯獙幒芷届o。
甚至姜寧的眼神都是波瀾不驚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霆驍?shù)故菦]說什么,姜寧恨誰,他自然很清楚。
而這是姜寧的決定,陸霆驍?shù)故呛茏鹬亍?/p>
“我沒任何問題,你和爸媽說一聲。我怕他們擔(dān)心你?!标戹?shù)故侵苯印?/p>
姜寧要做什么,陸霆驍不會干涉,但是不意味著陸平和徐苒也就會這么算了。
甚至姜寧要的一切,怕是兩人都會在前面沖鋒陷陣,又豈會讓姜寧再受到一絲絲的委屈。
只是這些年來,姜寧隱匿了身份,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沒靠陸家的一絲一毫,是一個人走到現(xiàn)在。
“好。我會和爸媽說?!苯獙幒艿?。
陸霆驍點點頭,而后他才看著姜寧:“你還要和陸宴交代好,免得他找不到你,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p>
提及陸宴,陸霆驍都覺得頭疼。
大抵沒想到陸宴和姜寧的牽絆能這么深,明明陸宴在法律名義上是自己的兒子。
除去金城外,沒人知道陸宴是姜寧當(dāng)年雙胞胎里面的男孩。
但是這個孩子,就好似天生的血緣關(guān)系,對姜寧就格外的親近。
明明陸家在首都,但是陸宴一到放假就要到紐約來找姜寧,陸霆驍要把陸宴帶回去的時候,陸宴都要發(fā)脾氣。
加上陸平和徐苒也很寵著陸宴,所以人多的時候,陸霆驍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就和犯沖一樣,見面就要吵架,唯有姜寧在,他們才可以安安靜靜。
想到這里,陸霆驍就更頭疼了。
姜寧要是回了豐城,陸宴指不定就自己悄咪咪的從首都去了豐城,鬧的滿城風(fēng)雨。
而姜寧想到陸宴,也無聲的笑了笑。
這些年來,陸宴倒是給了姜寧很多的快樂,縱然姜寧的工作再忙碌,但是姜寧也愿意帶著陸宴。
她和陸宴的感情倒是很好。
“好,我知道了,我回頭也會和陸宴說清楚的。”姜寧笑著說著。
見姜寧應(yīng)聲,陸霆驍這才點點頭:“如果有任何需要,就直接給我電話?!?/p>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苯獙帒?yīng)聲。
六年的事件,也讓姜寧對陸霆驍?shù)姆Q呼從陸總變成了大哥,或多或少也是親近了幾分的。
陸霆驍這才沒說什么,站起身,并沒朝著姜寧,很快從姜寧的公寓離開。
姜寧把陸霆驍送走后,給徐苒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打算。
徐苒不贊同但是也不反對,因為徐苒很清楚的知道,姜寧的脾氣執(zhí)拗,她要做的事情沒人可以扭轉(zhuǎn)。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就當(dāng)徐苒默許了。
只是和陸宴說的時候,陸宴哇哇叫了幾聲,但是想著豐城總比紐約來的方便,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宴也沒掙扎什么。
等這些事情都處理好,姜寧繼續(xù)收拾自己的行李。
而回豐城,就是明天的事情。
……
翌日,姜寧準(zhǔn)時坐上了從紐約飛往豐城的航班。
再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她落在在豐城國際機(jī)場。
姜寧透著窗戶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似曾相識,卻又帶了幾分陌生。
終究是六年沒回來了,這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了。
姜寧沉了沉,逐漸安靜。
很快,姜寧站起身,從容不迫的拿著隨身行李下了飛機(jī)。
她沒讓陸家安排,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姜寧一個人完成的,包括在豐城的房子,也是姜寧自己找的。
她出海關(guān)后,準(zhǔn)備給接車的司機(jī)打電話。
“您到停車場的這個走道,我是黑色的車子……”司機(jī)的聲音傳來。
大概是機(jī)場吵鬧,加上司機(jī)的聲音很輕,所以姜寧聽得不太真切,只聽見了停車場幾個字。
她應(yīng)了聲,就掛了電話,打算到停車場再和司機(jī)聯(lián)系。
很快,她匆匆朝著停車場的位置走去,在姜寧抵達(dá)停車場的時候,恰好一輛車子就從容不迫的駛來,在原地停留。
姜寧依稀記得對方說自己的車子顏色和車牌,好像差不多。
姜寧近視的關(guān)系,加上長途飛行,她并沒戴隱形眼鏡,這種情況下,姜寧看的不真切,就把自己穿著打扮告訴了司機(jī)。
她想,這車??吭谧约好媲埃蟮忠彩钦J(rèn)出了自己。
所以姜寧沒遲疑,很快就打開車門上了車。
“你好,我去……”姜寧安靜開口。
然后姜寧就不說話了,因為她可以肯定自己上的并非是自己預(yù)約好的車子,而是顧言深的車。
是怎么都沒想到,她六年后回到豐城,能第一時間,用這樣的方式和顧言深見面。
這種見面,對于姜寧而言,不算好。
沉了沉,姜寧沒說什么,當(dāng)即說了不好意思準(zhǔn)備下車。
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顧言深已經(jīng)冷著臉問著:“小姐,你見過打車是賓利?”
“抱歉?!苯獙幾灾硖?,所以道歉。
而全程,姜寧都戴著口罩,和帽子,還有眼鏡,完全看不出真實的容顏。
她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張臉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只有神似,所以顧言深不可能認(rèn)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姜寧當(dāng)即打開車門要離開。
顧言深的眼神就這么盯著姜寧,說不上為什么,他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只是顧言深想不起來。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
在姜寧下車的時候,顧言深的腦海里閃過荒誕的想法,這雙眼睛和姜寧一模一樣。
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姜寧已經(jīng)死了,何況,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
大抵就是一個意外。
而顧言深在這里,是接周蔓蔓和顧景琛的。
在周蔓蔓和顧言深結(jié)婚后,陸景琛也從周景琛變成了顧景琛,但是對外,顧言深從來沒承認(rèn)過顧景琛的身份。
豐城很多人在揣測顧景琛的身份,但是沒人敢放在臺面上說。
顧言深很快把自己的視線從姜寧身上收了回來,擰眉等著。
姜寧下了車,倒是心平氣和。
而后姜寧抬頭,就看見周蔓蔓帶著顧景琛從不遠(yuǎn)處走了出來,姜寧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