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景皇欲言又止,但明顯怒火下降。
雖然陸鼎現(xiàn)在是屬于話糙理不糙,但這話也太糙了。
自已死了個妃子,難道還不能生氣嗎?
害。
還真不能。
主要是他那妃子自已找死。
雖然陸鼎囂張,狂妄,可他又愿意給景皇留著面子。
現(xiàn)在景皇屬于,明明自已實力更強,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道理在人家手上捏著呢。
景皇也不是那種喜歡鉆牛角尖的人,他也看的出來,陸鼎并不是針對他,要是針對他的話,也不用私下里說,直接人前不給面子就行。
也是因為現(xiàn)在陸鼎的話。
景皇在心中又加深了安無恙的重要性。
至于榮妃死后,她背后金兀十四部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景皇覺得無所謂,只要大漢這邊談好,都不用建立多好的合作關(guān)系,只要能感受大漢的和善,之后條約什么的簽好,都不用大漢幫忙,大景自已都能收拾了金兀十四部。
更別說,等安無恙當(dāng)了儲君。
到時侯他一監(jiān)國。
景皇心中想道:自已不就可以學(xué)著跟老二一樣,當(dāng)個征西大將軍???
直接莽了金兀十四部,果然皇帝這個位置,就是這樣,誰坐誰多慮,誰當(dāng)誰多疑,只要一退,馬上彌補以前的空缺,瞬間成為莽夫。
想到這些,景皇調(diào)整好了情緒。
景皇忽然笑了出來:“陸特使,這是說的哪里話?”
“先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朕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剛剛外面人多,朕在這里給陸特使道個歉。”
陸鼎笑了,早這樣多好?
氣氛也不用搞的像剛剛那么尷尬。
既然景皇主動接了自已給上的臺階。
那還嘮啥了。
“陛下言重了,我也是一時脾氣上來了,我還小,還是個孩子,您別跟我一般見識?!?/p>
景皇:.........
“哈哈哈哈不會不會,走走走陸特使,咱們先出去,免得他們等著急了,待會兒咱們還要進宮去呢,我已讓文武百官在朝中等侯了?!?/p>
“那陛下先行?!?/p>
“不不不,來者是客,陸特使先行。”
“還是陛下先行,陛下貴為天子,哪有我走前方的道理啊。”
好嘛。
倆人也是謙讓起來了。
說說笑笑的走到外面。
給趙王等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紛紛好奇,剛剛在里面,這倆人談了什么。
按照剛剛景皇的氣性,按照陸鼎的脾氣,如此友善的氣氛,著實是有些不合理。
安無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要是陸鼎跟景皇真打起來的話,他還挺頭疼。
陸鼎對他怎么樣,毋庸置疑。
可問題是景皇對他也不差啊。
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最好。
陸鼎看著安無恙:“auv,這不是王爺嗎,王爺您吉祥,信上叭叭的挺能說,咋見面了,就沒話了呢?!?/p>
安無恙:..........
沉默了一瞬。
“要不你還是回去吧?!?/p>
陸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
陸鼎扭頭示意:“走,上朝,跟我去宮里轉(zhuǎn)轉(zhuǎn),今天記朝文武都在,待會兒誰欺負(fù)過你,你就給我指出來,誰罵過你,你就給我還回去!”
一聽這個。
安無恙瞬間不困了。
這不就回歸正題了嗎?
開口一句:“那還用去宮里?。??”
兜里一套,直接摸出了他之前擬出來的名字:“這一筆一紙我都寫著呢?!?/p>
陸鼎接著拿過查看。
【戶部尚書家:惡奴出言譏諷我,大兒子罵我是民間來的野狗,小兒子故意找事兒,殺了我府里為我外出采買零食的丫鬟】
【刑部尚書家:他老婆背后蛐蛐我,說我娘勾引當(dāng)今陛下,所以我流落民間,我要跟她拼命,但苦于找不到這個賤人!??!】
【禮部侍郎:不知道是收了誰的好處,莫名其妙為難我,說話難聽,不帶臟字兒,但我祖宗十八代,都快被他說了個遍,生氣,但找不到宣泄口】
【十六皇女:侍女目中無人,因為一點小事,便打殺了我府中結(jié)伴出行,為我采買的兩名侍女,我上門找理,她以修為壓我?!?/p>
【宮里吳公公:只因我跟宮里一個小太監(jiān)說過話,第二天,吳公公便派人給他打死了,還找著理由,雖然對外宣稱,小太監(jiān)犯了錯,但我知道,就是看我不順眼,因為我跟他交好的十一皇子不對付。】
【十一皇子:想打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好幾次差點動手,但都被我避了其鋒芒,繞著走,日后必定找回場子,他甚至私底下放出話來,要打斷我的腿,后被景皇責(zé)罰,但他更記恨我了,還毒死了我的狗!】
【小皇子安玄澈:因為我的到來,讓景皇對我關(guān)注,間接搶了他的寵愛,他便對我冷言嘲諷,我就回了幾句,結(jié)果那跟他交好的小太監(jiān),目前在粘桿兒處身掛高職的寧小凡,找著借口,帶著粘桿兒處的人過來把孝王府翻了個底兒朝天。
在房里踩死了我的蛐蛐,說不小心,在井里淹死了我的貓,說不知道,跟他一起來的粘桿兒處狗腿子,甚至出言威脅我府中丫鬟下人的人生安全,導(dǎo)致我害怕他們受到牽連,遣散了許多丫鬟下人。】
【粘桿兒處指揮使易方:在劉公公為我討要公道的時侯,他站出來護著寧小凡,與其他兩名指揮使一起,圍毆劉公公?。。 ?/p>
【粘桿兒處:.......】
看著后面還有一串記錄。
陸鼎瞥眼去看向景皇,手中卷軸一合:“陛下,他到了您這里,受的就是這種待遇?”
安無恙點點頭:“就是!”
反正他現(xiàn)在是啥也不怕,陸鼎來了,怎么出氣怎么來,反正干完了這一票,他撒丫子撤了,管他洪水滔天。
景皇有些語塞,他感覺壓力有些上來了。
這種問題,在皇權(quán)之爭的時侯,都屬于小問題......
不用太過于關(guān)注。
而且他也不是沒有出手干預(yù)過。
只是不能一直出手啊,安無恙又沒出什么大問題。
景皇一時間語塞:“陸特使有所不知.......”
陸鼎出聲打斷:“不用知,我也懶得知?!?/p>
將手中卷軸遞給景皇,依舊還給他留著一點面子,至少帶著尊稱:“陛下,我身為大漢特使,待會兒想見幾個人,應(yīng)該可以吧?”
聽到這句話的景皇,心里咯噔一下。
隨后陸鼎補充,咬字重音:“要,活的?!?/p>
景皇一時間有些頭大。
他心里知道,以陸鼎的脾氣,這些人活得過來,估計也得死的出去。
可問題是,上面除了一些可以替代的人以外,還有一些他的兒子女兒啊。
其中更是不乏有他以前最為寵愛的小皇子安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