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花: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黑蛇:還敢狡辯?第一次冒充ktv的公主,第二次從高鐵站出來……騙過我兩次了!
葉桃花:第一次咱們是敵對的陣營,騙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第二次是宋漁授意,我沒辦法!
黑蛇:別找理由,你就是個毒婦,我不可能再上當了。
葉桃花又發(fā)送了一張自拍。
黑蛇擦了擦口水,迅速回復(fù):你到底想干嘛?
葉桃花:我說我喜歡上你了,你信不信?
黑蛇:不信。
葉桃花:你英俊帥氣又瀟灑,還特別有英雄氣概,喜歡你的女孩應(yīng)該有很多啊……為什么會不自信?
黑蛇:你對我的評價雖然非常精準,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宋漁!
葉桃花:呵呵,像我這樣的女人,多喜歡幾個男人不是很正常嗎?
黑蛇:你倒挺坦蕩的,但我還是不信。
葉桃花第三次發(fā)送自拍。
黑蛇幾乎要崩潰了:有能耐你就出來。
葉桃花:建設(shè)南路橘子酒店1825房間,來吧。
黑蛇:好,不見不散。
……
天脊能源,我正準備去辦公室,恰好碰上正要出門的葉桃花。
看她化了淡妝、盤了發(fā)型,嘴唇抹得像剛吃過小孩,我疑惑地問道:“姐,你去哪???”
葉桃花白了我一眼:“怎么,我是你老婆啊,去哪里也要管?”
“不是,最近不是不太平嘛,姜樂和二愣子剛遇著事……”
“兩個小屁孩經(jīng)驗太淺!放心吧,我是老江湖,沒他們那么蠢,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比~桃花擺擺手就要走。
“姐!”我還是覺得不對勁,迅速拉住她的胳膊,“實話實說,你到底要干嘛!”
“小漁!”葉桃花突然叫了一聲,伸手抓住我的腦袋,按在她柔軟的香肩上。
一陣濃郁的桃花香氣頓時充斥我的整個口鼻,香香甜甜、沁人心脾。
另一只手也抱住了我的脊背。
“???”這個動作實在太奇怪了,好似我真的成了她的小弟弟。
我剛想掙脫開,她摸著我的頭,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信姐一次,行么?”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她要去對付黑蛇了。
剛想說句不行,她再次輕聲說道:“小漁,咱倆也認識很久了……姐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不明白,什么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不讓我去,等于瞧不起我,會讓我傷心的!”
“……姐,我沒瞧不起你!”我又掙扎了下,“能讓我起來不,這樣說話好難受??!”
“不行,就這么說!平時抱你的機會太少了,這才叫正大光明地揩油!”葉桃花嘻嘻笑著,仍舊按著我的腦袋。
我只好繼續(xù)靠在她肩膀上:“姐,我當然相信你的本事……你是約出來黑蛇了?我多叫幾個人和你一起去總行吧?”
“絕、對、不、行!”葉桃花一字一句地說:“之前兩次已經(jīng)讓他有了戒備,百分百會仔細搜查附近的環(huán)境,稍微有點風險或是危機就不來了……真的,你相信我就好了,說了能干掉他就一定能干掉他……就包括第一次,其實七殺不去的話,我一個人是完全能搞定他的!七殺不適合干這個,反而壞了我的事情,能明白么?”
葉桃花說的句句在理,我也不是不相信她,但總有一種隱隱的擔心,剛想再說一點什么,突然覺得頭暈?zāi)X脹,眼前也一陣陣的發(fā)黑。
“怎……怎么回事……”我感覺自己都站不穩(wěn)了,雙腳都在踉踉蹌蹌。
“怎么回事,中計了唄!跟你說多少遍了,對付男人我是高手!咋還不相信呢?”葉桃花咯咯咯地笑著,終于將我給放開了。
但放是放開了,我卻愈發(fā)頭重腳輕,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說到底還是大男子主義作祟,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干不掉黑蛇唄!嘁,等著瞧吧,這次就讓你大開眼界!”
昏迷過去的一瞬間,就聽到葉桃花一連串的笑聲,以及她漸行漸遠的窈窕身影……
……
葉桃花猜得沒錯。
第三次和她接觸的黑蛇,變得小心翼翼、愈發(fā)謹慎,到了建設(shè)南路以后,并未直接進入橘子酒店,而是先把附近的商鋪、大樓、小巷仔仔細細搜了一遍。
確定沒有埋伏之后,也沒走橘子酒店的正門,而是從衛(wèi)生間的窗戶翻進去,同樣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
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埋伏,他才謹慎地靠向1825房間。
“咚咚咚——”
他輕輕地敲門。
“吱呀——”
門開了,屋里暖氣充足,葉桃花換上了一套最適合她的短袖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頓時展露無遺,潔白如玉的胳膊和小腿近在咫尺、清晰可見。
這一瞬間,黑蛇渾身的血幾乎都沖到天靈蓋了。
但他還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冷靜,抽出一柄尖刀迅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至于嗎你,嚇成這樣?”葉桃花輕輕一笑,眉梢眼角盡是風情。
黑蛇并不理她,押著她進入房間,迅速瞄了一下內(nèi)部,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的人,才將身后的門給關(guān)上了。
“繼續(xù)查,柜子、床底、衛(wèi)生間什么的!”葉桃花哼了一聲,臉色隱隱有些不愉快了。
“不用你說!”黑蛇手持尖刀,迅速在房間里游走,將幾個容易藏人的地方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
確實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這么大個男人了,就這點膽子嗎,還不如一個女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黑蛇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葉桃花已經(jīng)走到陽臺邊上。
那里有一張小小的茶幾,上面擺著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汩汩”的流水聲響起,葉桃花正在倒酒,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惑。
換成別的女人,黑蛇早就沖上去了,但是他對葉桃花仍舊充滿提防,自始至終沒有做出任何越軌的行動。
他慢慢地靠過去,葉桃花遞過去一個高腳杯。
黑蛇并沒有接。
“怎么,怕我下毒啊?”葉桃花輕蔑地一笑,主動喝了第一杯酒,接著又拿起第二杯,同樣灌了下去。
將兩個杯子重新放在桌上,葉桃花“唰”地抖出折扇,一邊輕扇一邊說道:“黑蛇,你要怕成這樣,趁早離開這里……我不和沒種的男人來往!”
房間里的桃花香氣本就挺濃,被她折扇一搖,更加馥郁起來。
“倒酒!”黑蛇沉沉地說。
沒有埋伏,沒有下毒,他倒想看一看,葉桃花要玩什么把戲。
“這才對嘛!”葉桃花輕輕地笑著,重新給兩個高腳杯倒了酒。
黑蛇接過一杯,一口灌入腹中,果香濃郁,酸度適中。
確實好酒。
但是黑蛇仍舊沒有放松警惕,他仍舊直勾勾盯著葉桃花:“說實在的……真不相信你能喜歡上我!”
“你這么不自信?”葉桃花還是笑著,輕搖折扇。
一陣陣香風飄然而過。
“說吧,到底想干什么!”黑蛇的眼睛瞇起,除了兇光還有綠光。
“好吧,被你猜出來了!”葉桃花輕輕地嘆著氣,“叫你出來,是為了殺你的?!?
“就憑你?”黑蛇冷笑著,再次將手里的尖刀舉了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眩暈。
“怎……怎么回事……酒里不可能有毒啊……”黑蛇心慌意亂,迅速用手扶住茶幾,知道自己還是上當了。
勉強站穩(wěn)身體之后,他便迅速持刀朝葉桃花捅了過去。
“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想干什么啊!”葉桃花“咯咯咯”地笑著,接著手中折扇猛地向前劃去。
“唰唰唰——”
折扇頂端彈出幾根利刃,毫不客氣的在黑蛇胸前扎出數(shù)道血痕。
黑蛇想要還手,但眼前黑的越來越厲害。
就像葉桃花說的一樣,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能干些什么?
他拼著最后一絲清醒,瘋狂地朝門口奔去,只要能出了這個包間,總能喊來其他工作人員或是客人,對方總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吧?
他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目標卻是非常明確,就是包間的門!
但葉桃花又怎么可能放過他?
葉桃花疾奔兩步,又“唰唰唰”地朝他身上刺去,鮮血迅速彌漫黑蛇身體的每一處。
“咣當——”
黑蛇抵擋不住,最終還是倒在地上,頭暈?zāi)垦M饧由眢w的虛弱,已經(jīng)讓他完全不是葉桃花的對手,但還是憑借本能拼盡全力護著自己的致命處。
“死!”葉桃花瞅準機會,折扇猛地向下,朝他喉嚨扎了過去。
“砰——”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狠狠踹開。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沖了進來,赫然是王小虎!
“三天時間,我會死死盯著黑蛇”不是一句虛言,王小虎做到了,他在門外察覺到不對勁,迅速踹門奔了進來。
“咣——”
王小虎一腳踢在葉桃花手腕上,不僅折扇當場飛了出去,手骨也發(fā)出“咔”一聲響,鉆心的疼痛頓時發(fā)散開來。
不用想也知道,至少是個骨折!
“颼——”
王小虎又一腳踢了過去,葉桃花就地一滾,將自己的折扇撿起,接著迅速奔向陽臺,推開窗戶就跳下去。
這可是十八樓!
王小虎震驚不已,立刻探頭出去看了一下,就見葉桃花正抓著一根繩子迅速下墜,繩子的另一端系在人力根本夠不到的下水管上。
原來葉桃花想到了計劃失敗的可能性,也提前為自己謀劃好了后路!
王小虎也想飛身出去抓住繩子一起下落,但眼前突然一陣陣地黑了起來。
包間里的香味不對勁!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頭暈的癥狀才好了許多,再低頭向下一看,葉桃花已經(jīng)落地,卻迅速朝馬路對面的巷子去了。
再追肯定來不及了,只能憋著呼吸轉(zhuǎn)過頭去。
黑蛇早就已經(jīng)昏迷過去。
王小虎一把抓起黑蛇,迅速竄出房間。
……
兩個小時以后,某個醫(yī)院的病房里。
黑蛇沒有大礙,多虧了他自己拼死護住致命部位,但短期內(nèi)肯定是站不起來了,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另外在他體內(nèi)確實檢測出了迷藥成分,一段時間過去以后已經(jīng)自行排出。
張健和王小虎站在床前,均是一臉的無語。
“等我恢復(fù)一段時間就好了……”黑蛇自知做錯了事,微微有些紅著臉說:“三天以后的計劃先取消吧,天脊能源那么大個公司杵在那里,以后還會有許多新的項目上線,宋漁也會繼續(xù)出席儀式……”
話還沒有說完,張健突然冷冷地說:“你走吧?!?
“???”黑蛇一臉迷茫,“什么意思?”
“自從你來到呼市,不僅沒有幫上任何的忙,反而給我們添了不少的麻煩……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合作了,請你馬上離開呼市!”張健面色極其冰冷。
“……”黑蛇也惱起來,“怎么,呼市是你家啊,憑什么你讓我走我就走?老子就不走,看你要怎么樣?”
“今晚十二點前,你還不走的話,我就是不對付宋漁,也要先把你這個王八蛋給宰了!”張健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了,惡狠狠地說道:“最后一次警告,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和耐心!記住了,今晚十二點前!”
說畢,張健轉(zhuǎn)身離去,王小虎也隨即跟上。
“他媽的!”黑蛇怒火中燒,一把將旁邊的床頭柜推倒了,上面的輸液瓶、暖壺之類的東西瞬間傾了一地。
“你還要殺老子?!老子轉(zhuǎn)過頭來去和宋漁合作,先把你個王八蛋給宰了!”黑蛇罵罵咧咧,但他知道不可能的,所以也只是過過嘴癮罷了。
躺了好大一會兒,眼看距離十二點還有兩三小時,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拖著一具殘破的身體慢慢往外走去。
他是準備直接離開呼市,回到長安去的。
但他剛剛走出醫(yī)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隨即轉(zhuǎn)了方向,直奔某城中村。
……
天香齋的美女經(jīng)理玲玲下班以后,同樣拖著一具近乎于行尸走肉的身體回到了家。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fā)生過后,她報了警,發(fā)現(xiàn)沒什么用,便照常去上班了,沒人能看出她有什么變化,最多只有熟悉的人私下議論一句:“玲玲似乎不怎么笑了,有時候還愛發(fā)呆,像是失了魂?!?
但,當她打開門的瞬間,看到那個惡心又恐怖的男人又坐在床上時。
玲玲笑了起來,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這么開心啊,是不是很想我?”
黑蛇迅速將其壓在床上,露出猙獰而又滲人的笑。
“我很想你,很想你……”
玲玲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探到枕頭下面,輕聲說話的同時,摸出一柄雪亮的尖刀。
“噗噗噗——”
玲玲死死抓著刀柄,朝黑蛇的后心狠狠扎了下去。
位置絕對不會有錯,哪怕閉著眼睛也不會再扎錯。因為就在這幾天里,她練習這個動作至少上千遍了,沒有一刻不希望黑蛇能夠再來一次!
終于來了,真好。
所以玲玲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噗噗噗——”
她一次又一次地揮刀、扎入、揮刀、扎入……
十刀、二十刀、三十刀……
玲玲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多少刀,直到黑蛇已經(jīng)癱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她還滿臉笑意地繼續(xù)揮著刀,仿佛在雕刻一件獨屬于自己的精美藝術(shù)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