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某私人醫(yī)院的vip病房里。&??零£點\看?\?書+ 21更±新?±最??快~^?
魯小豪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但他仍舊不愿意下床,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羽絨被,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來。
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再住十天半個月。
因為瑞麗正趴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腦袋靠在他胸膛上,兩只機(jī)械手也環(huán)著他的脖子。
被子下面,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像是電視里永遠(yuǎn)都無法分開的雙生人。
“夠了吧……”瑞麗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聲音也有一些顫抖,忍不住抬起頭說:“魯公子,你該去忙正事了,不能一直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的……”
“把時間花在你的身上,怎么能是浪費?”魯小豪輕輕地嘆著氣,“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快樂的、愉悅的,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開心過……你的身體,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哪有,你凈瞎說?!比瘥惖哪樃t了,腦袋再一次靠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
“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意思了!”
魯小豪舉起手來,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感慨地說:
“也明白蘇晨楓為什么愿意把家產(chǎn)都留給你了……像你這樣完美的女人,是每一個男人都想得到的!只要和你在一起過,就再也不會想其他女人了。如果將來我也要死,又沒什么后代的話,家產(chǎn)一樣會給你的!到時候你手握蘇家和魯家,絕對是整個華國最有錢的女人了!”
“你不許死!”瑞麗輕輕地抿著唇,眼眶滲出一些淚來,“你是我在華國唯二心動的男人,如果死了,我靠誰去?”
“好好好,我不死!”魯小豪抱緊了她,“讓你靠一輩子!”
“嗯!”瑞麗同樣緊緊地?fù)碇p聲問道:“魯公子,今天能成功嗎?”
“沒問題的,我的計劃滴水不漏,盛力就是三頭六臂,今天也逃不出去了!”魯小豪冷笑著道:“除掉盛力,就能專心對付宋漁,再也沒有人攔著咱們了!”
瑞麗沒有說話,趴在魯小豪的身上沉默不語。
“你怎么了?”魯小豪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她白皙的面龐。
“……就是覺得太冒險了?!比瘥愢氐溃骸澳强墒鞘⒚貢?,第七局未來的一把手啊……一旦失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沒有其他法子了嗎?總不能因為我,讓魯家迎來滅頂之災(zāi),那樣我的罪過可太大了……”
“不止是因為你。”魯小豪捧著瑞麗的臉,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之前我傷成什么樣,你是看到了的!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打過我……這個仇,我必須報,所以和你沒有關(guān)系!”
“……”瑞麗沉默一陣,又說:“真的不會有任何后果嗎?”
“當(dāng)然不會!”魯小豪咧嘴笑了起來,“別忘了,臨城是我家的地盤!擺弄一個盛秘書,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事發(fā)之后,會全推到南龍門身上的,兩邊本來就有恩怨,合情合理的事情嘛!”
“那就好!”瑞麗終于松了口氣,重新躺在了魯小豪的肩膀上,“再抱一會兒,你就出發(fā)吧,隨后我在老地方等你?!潺R¨盛.小,說?網(wǎng), `追?最?新^章_節(jié)?”
“老地方”是魯小豪名下的一套別墅,瑞麗暫時在那里居住,這也是向影找不到她的原因。
“嗯!”魯小豪伸出雙臂,緊緊地?fù)碜×巳瘥悺?
魯小豪不缺女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對瑞麗格外的癡迷、愛戀。除去“蘇晨楓的前未婚妻”這個身份外,瑞麗身上還有許許多多的優(yōu)點,比如忠誠、可靠、踏實、專一……也都讓他非常喜歡。
二人正緊緊相擁著,魯小豪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看,眉頭當(dāng)即皺了起來,隨即直接掛斷。
“誰啊,這么討厭?”瑞麗奇怪地問。
“托馬斯,米國的一個外交官,總是想聯(lián)系我,共謀一些大業(yè)!”魯小豪煩躁地道,“我不想搭理他,所以直接掛斷!”
“米國人確實討厭!”瑞麗附和著道:“我們國家的戰(zhàn)亂,一多半都是他們挑起來的!這些家伙就像蝗蟲似的,滿世界找事?!?
“不過……”瑞麗頓了頓,又說:“米國確實很強(qiáng)大啊,如果他愿意幫你的話……”
“住嘴?!濒斝『来驍嗔怂?,認(rèn)認(rèn)真真地說:“你已經(jīng)有了這里的國籍,是華國人了!說話做事,要站在華國的立場上,絕不能讓米國佬牽著鼻子走?!?
“是!”注意到對方?jīng)]開玩笑,瑞麗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是華國人!”
……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和魯大昌一起出了門,乘他的車來到城中一座大酒店的門口。
剛一下車,魯小豪便立刻迎了上來,主動握住我的手說:“盛秘書,大駕光臨,榮幸之至!”
“……也就是看你爸的面子!”我淡淡地說了一句,仍舊保持著高姿態(tài),同時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駱駝山和沈啞蟬。
“啞劍無聲”沈啞蟬這次沒有再“啊啊”叫了,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一邊,看來上次的一巴掌挺有效果?!?*1*y.u.e`s+h~u¢.\c?o,m-
這世上哪有什么桀驁不馴,純粹就是揍沒挨夠。
“是,是,給我爸面子,就是給我面子!”魯小豪做了個“請”的手勢,“盛秘書,這邊走!”
我沒有動,轉(zhuǎn)頭看了魯大昌一眼。
“走走走,原諒小朋友哈!”魯大昌摟著我的脖子,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如此,我才往前走去。
進(jìn)了包間,除了我和魯大昌、魯小豪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駱駝山和沈啞蟬站在門外守衛(wèi)。
菜很快就上齊了,有白酒也有啤酒——齊魯人愛喝酒,這是全國皆知的事,常常白的和啤的一起干,喝得天昏地暗都是常態(tài)。
“盛秘書,之前是我的錯,希望你能原諒!”魯小豪站起身來,端了一杯白酒沖我道:“盛秘書,我先喝白的,再喝啤的……你喝白的啤的都行!我干了,你隨意!”
他一仰脖,二兩的白酒一股腦灌進(jìn)喉中。
我想了想,今天這場戰(zhàn)斗恐怕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不能像他一樣剛上來就這么瘋狂,當(dāng)即端起啤酒,同樣灌進(jìn)腹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魯小豪果然不停敬我的酒,魯大昌也時不時地跟我碰杯,我便用啤酒應(yīng)付他們,這種手段當(dāng)然無恥,但我地位高嘛,肯和他們喝酒就不錯了,他們哪里敢廢半句話啊。
——酒桌上,別人為難你,只有一個原因,你的地位太低。
喝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門。
魯大昌喊了聲進(jìn),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駱駝山走了進(jìn)來。
這位“駝背”一向沉默寡言,看著就是“穩(wěn)如泰山”的類型,沉聲說道:“魯太公,有個老外,說是米國的外交官,自稱叫托馬斯,說想見你,就在樓下!”
魯大昌還沒說話,魯小豪就罵了起來:“這個人有病吧,拒絕他多少次了還來!要不是擔(dān)心引起兩國外交問題,我早就讓他滾蛋了!”
“不用客氣,直接讓他滾蛋!”我也罵出聲來。
這個托馬斯真是賊心不死,不知糾纏著多少大人物,在華國境內(nèi)到處亂竄。
駱駝山?jīng)]有搭理我和魯小豪,仍舊看向魯大昌。
在他看來,魯大昌才是真正拍板的人。
“畢竟是米國的外交官,不要太失禮了?!濒敶蟛肓讼耄溃骸熬驼f我沒有空,不見面了?!?
“好?!瘪橊勆竭@才轉(zhuǎn)身離開。
這件事只是個小風(fēng)波,我們幾個人又喝起酒來。
他倆一直喝白的,我則始終喝啤的。喝過啤酒的人都知道,這玩意兒不怎么醉人,但是真占肚子,兩三瓶下去就得不斷上廁所了。
“我去趟洗手間?!蔽艺酒饋恚瑩u搖晃晃地往包間外面走去。
魯大昌站起,剛要陪著我一起去,魯小豪已經(jīng)先跳起來,攙著我的胳膊一起出門。
魯大昌見狀便坐下來,囑咐一句:“伺候好盛秘書??!”
“放心吧爸!”魯小豪樂呵呵地回了一句。
出了包廂,魯小豪剛扶著我走了一段,一陣刺耳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
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沖我說道:“盛秘書,不好意思,一個挺重要的客戶!我接一下電話,您先自己過去,我馬上就到了……衛(wèi)生間就在走廊盡頭,左拐就是?!?
“沒事,我自己上!”我擺了擺手,繼續(xù)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去了。
來到走廊盡頭,這里果然有衛(wèi)生間,我便走了進(jìn)去自行如廁。等從衛(wèi)生間出來,我剛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突然愣住,腦子里突然想起什么來。
“倒數(shù)第二?!?
這是宋塵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當(dāng)時還以為他自言自語,現(xiàn)在猛地冒了出來。因為衛(wèi)生間在走廊盡頭,出來以后便是一排排包間,按照來時的方向計算,便是倒數(shù)第一間、倒數(shù)第二間……
有什么說法嗎?
我緊皺眉頭,邁步往前走去,同時一只手伸進(jìn)褲子口袋,握緊了甩棍的柄,同時眼睛直勾勾盯著倒數(shù)第二個包廂的門。
“咔——”
剛走到倒數(shù)第二個包廂門口,身旁的木門猛然開啟,一柄雪亮的鋼刀猛然探出,徑直朝著我的腦袋劈了過來。
果然有鬼!
這一刀劈得又快又狠,使刀的人顯然不是庸手,再加上我喝了些酒,腦袋多少有些昏沉,如果提前沒有防備,這時候已經(jīng)中招了!
還好我有防備,感謝宋塵!
我第一時間將甩棍抽出來,“唰”的一聲往上揮出,甩棍變長的同時,正好抵住對方的鋼刀,發(fā)出“?!钡囊宦暣囗憽?
“咔咔咔——”
對方見一擊不成,整個人竄出來,看上去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又朝著我連續(xù)劈出幾刀,不過都被我擋住了。
這家伙的實力的確不俗,也是一個優(yōu)秀級別的高手。
這樣的一個人,全力偷襲完全沒有防備的我,那么成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的!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宋塵提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我的后背冷汗涔涔,一邊回?fù)粜』镒拥墓簦贿叴舐暫爸骸皝砣?!來人!我被襲擊了!”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頓時響起,駱駝山和沈啞蟬正快步朝這邊奔過來。
“什么人?!”駱駝山一邊奔跑一邊大聲喝著。
“啊啊啊啊——”沈啞蟬同樣發(fā)出聲音,一聽就罵得非常臟。
再往后則是魯大昌和魯小豪,同樣慌慌張張地往這邊跑著。
“我是南龍門的人,來殺盛力,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小伙子一邊攻擊著我,一邊沖走廊上的幾人大聲喊著。
但是怎么可能有用,魯家最想對付的就是南龍門,幾個人一聽這話反而奔跑的更快了。
繼續(xù)下去,小伙子肯定身陷重圍,所以他果斷地轉(zhuǎn)身就跑,一扭頭鉆進(jìn)之前竄出來的包間里。
我立刻邁步去追,但剛進(jìn)入包廂,就看到小伙子已經(jīng)跳窗跑了。再奔到窗邊一看,小伙子正好翻過酒店后院的圍墻,一溜煙就沒了影子,顯然早就研究好了撤退路線。
“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駱駝山、沈啞蟬和魯家父子也來到了我的身后。
“老沈,你去試試看能不能追到!”魯大昌立刻下令。
“啊啊??!”沈啞蟬應(yīng)了一聲,立刻翻過窗去,先是跳到院中,接著躍過圍墻,很快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中。
“老駱,你檢查一下四周的包間,看還有沒有南龍門的人了!”魯大昌繼續(xù)下令。
“是!”駱駝山立刻轉(zhuǎn)身出了包廂,沿著走廊兩邊,挨個包廂抽查起來。
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多的護(hù)衛(wèi)趕了過來,有的守在包間保護(hù)我們幾個,有的配合駱駝山檢查兩邊的包廂。
“南龍門膽子也太大了!”魯大昌惡狠狠道:“竟然敢來這里偷襲,真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
“就是,南龍門簡直無法無天!”魯小豪同樣氣得直跺腳。
我仍站在窗邊,幽幽地道:“不是南龍門的人?!?
“嗯?!”魯家父子奇怪地看向我。
“第七局和南龍門斗了很久,里面有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我冷哼了一聲,“剛才那人,我從來沒見過,不可能是南龍門的人!”
“……有沒有可能是招的新人?”魯大昌試著問道。
“不可能?!蔽夜麛嗟?fù)u頭,“被宋塵抽調(diào)到身邊的人,都是南龍門的精銳,深得他的信任!不是南龍門不招新人,而是招了新人,也不會這么快執(zhí)行任務(wù)!”
還有一個原因,我沒有講。
如果真是南龍門的人偷襲我,宋塵之前就不會提醒我“倒數(shù)第二”的事情了。
看來他掌握著不少的消息啊。
“不是南龍門的人?”魯大昌疑惑道:“那他為什么要報南龍門的名字?”
“自己的身份不好泄露,所以假冒南龍門的人,給南龍門栽贓唄!”我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頭看向魯小豪,陰沉沉地笑出聲來:“魯公子,我說得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