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聽到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沒工具的用手也要挖土給陛下看。
王學(xué)洲聲音冷肅:“陛下,如果這塌陷是人為,應(yīng)立即派人探查,動手的人肯定沒跑出多遠,這里應(yīng)讓錦衣衛(wèi)訓(xùn)練的狗過來幫忙,速度更快!”
鄭啟經(jīng)王學(xué)洲提醒,驟然想起他們錦衣衛(wèi)里有鷹犬好像是,立馬應(yīng)聲:“陛下,鷹犬擅長搜物,臣這就讓人過來找人!”
蕭昱照冷斥:“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帶來!”
他指著山坡:“立即派人去那里搜查,可疑人員一律抓了!”
鄭啟連忙讓人去了。
沒一會兒,禁軍抬著一具尸體過來了:“啟稟陛下!負責獵場的管事··一刻鐘前自盡了!”
車公肅臉色一變:“此事有異!陛下,只怕這事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p>
到了這里,都看得出來是有人故意的了。
百官惶惶,心中暗暗思索著誰最有可能干這事。
蕭昱照氣笑了:“好!好的很!朕這這么多年只出門秋獵了這一次,就要出這個幺蛾子!呵!”
王學(xué)洲環(huán)視一圈,找到了正在裝模作樣挖土的韓江成,他沖過去一腳將韓江成給踹到了地上。
周圍的人錯愕,兵部左侍郎劉汝更是伸手一攔,驚訝道:“王大人,為何無故毆打我兵部的人?”
韓江成心中‘咯噔’一聲。
王子仁竟然這么直接?
王學(xué)洲將劉汝往一邊一推:“滾開!我今日打的就是這個畜生。”
王學(xué)洲上前一把將坐在地上的韓江成給薅起來,一拳頭打到了他的臉上。
“說!今日這事是不是你跟人合謀的?”
百官一驚,看向了韓江成。
“我冤枉啊!我和王大人沒有仇怨,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
韓江成捂著臉叫屈,一臉忿忿不平。
“滾你媽的!”
王學(xué)洲上前又是一拳頭,他的左右臉瞬間對稱了:“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為什么不找別人就找你?李侍郎!你還縮在里面做烏龜嗎?!”
一群人的視線又定格在李侍郎身上。
李侍郎汗如雨下,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出來:“臣··臣···”
他心一橫,將韓江成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韓江成看了一眼李侍郎,眼中閃過嘲諷。
活該他的尚書之位被人搶了,年紀大了人也窩囊不少。
蕭昱照擺擺手:“拿下!”
李侍郎和韓江成立馬被錦衣衛(wèi)給控制了。
李侍郎嚇得渾身發(fā)抖:“臣知道的都說了,還特意告訴給了王大人,此事與臣無關(guān)啊!請陛下明察!”
韓江成大喊:“冤枉啊!臣只是聽說有祥瑞給陛下,又覺得李侍郎太過可憐,這才給他說讓他討好陛下!至于其他的,臣也不知道,和臣無關(guān)??!”
蕭昱照冷笑:“是不是冤枉的,到了天牢就知道了!把他們拉下去!”
“臣不服!陛下出行錦衣衛(wèi)向來會提前排查危險,為何好端端的這里會塌?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這么大范圍的坍塌,除了一樣?xùn)|西其他的都做不到!而這東西只有神機院有!王大人這是栽贓陷害,禍水東引!”
不少人臉色都變了。
“火藥!是火藥對吧?這東西確實只有神機院有!”
“天吶!之前就有火藥泄露,難道這次也是?”
“火藥屢次流出作惡,這···”
蕭昱照冷著臉:“還沒調(diào)查清楚你就知道了?還說跟此事無關(guān)?拉下去好好審!”
韓江成大喊:“陛下!臣是兵部侍郎,所以自然能想到這里,不止臣一人這樣想,朝中多的是人這樣想!請陛下明察——”
兩人被拉走了。
王學(xué)洲的身上卻有了許多異樣的眼光。
他跪在地上,沒有推卸責任:“懇請陛下徹查!如果真是神機院的問題,臣,自當承擔責任,絕不姑息!”
蕭昱照神情復(fù)雜:“王大人請起,此事朕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炸藥怎么會泄漏呢?
很快石明帶著一群狗被人帶了過來。
看到王學(xué)洲沒事他舒了一口氣:“卑職參見陛下!”
蕭昱照和石明也是熟人,看到他有些恍然和了悟:“原來錦衣衛(wèi)訓(xùn)狗的是你?!?/p>
“正是卑職?!?/p>
“將睿王他們給找出來?!?/p>
石明立馬道:“需要讓狗聞一聞失蹤的人身上的東西。”
這···蕭昱照有些為難,他身上沒有。
逸王掏出一個水囊:“這是小六的!”
也有侍衛(wèi)遲疑的提供了其他人的東西。
石明讓狗狗們挨個聞了聞,然后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什么,便松開了狗的韁繩。
繩子一松開,狗子們便低著頭在地上嗅了起來,一邊嗅一邊朝著坍塌的泥土上走。
很快就有狗有了反應(yīng):“汪汪汪!”
它一邊刨土,一邊叫。
石明確定了:“那里有人!”
一群人沖過去,對著狗挖土的地方開始清理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侍衛(wèi)被挖了出來,呼吸微弱,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
“汪汪汪?。。。 ?/p>
又有狗有了反應(yīng)。
接連挖了幾個人,都是護衛(wèi),睿王還不見人影。
王學(xué)洲他們心急如焚。
“汪汪汪!”
一只狗站在了土質(zhì)層最厚的地方,瘋狂的刨土。
蕭昱照精神一震:“挖!”
鄭啟伸長了脖子喊:“小心點!仔細注意周圍的情況,不要造成二次坍塌!”
只是挖著挖著有人驚呼:“啊!有石頭!”
一群人呼呼哧哧的將周圍的土給清理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那塊石頭巨大無比。
“找東西!撬開撬開!”
“楊禾!”
王學(xué)洲喊了一聲,楊禾上去圍著石頭看了看,然后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了石頭上。
‘轟——’
石頭被推開了一角。
惠貴太妃的娘家人著急的踮著腳看了一眼,喜極而泣:“睿王殿下!睿王殿下在這里!”
王學(xué)洲驚喜交加,沖了過去。
只見朝恩護在睿王的身上,兩人頭頂是一塊石頭和這塊巨石搭建起來的一個小小空間。
朝恩的背上全都是鮮血,兩人早已昏了過去。
石頭被推開了一條縫隙,石頭上的土開始緩緩的朝著里面流去,他們頭頂?shù)氖^開始晃動。
“快!找個東西頂一下石頭!將人救出來!楊禾你先別動!”
王學(xué)洲喊了一聲,立馬有人拿東西去了。
·······
秦王帶著人趕來,終于趕在太陽落山前,將八十三人全都給挖了出來。
重傷三十人,輕傷二十三人,死亡人數(shù)達到了三十。
隨行的有太醫(yī),連忙對他們進行了緊急治療。
睿王被朝恩護著傷勢不重,被扎了三針,這才悠悠醒來。
看到一圈人圍著他,他還在回味:“這一覺睡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