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她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關(guān)切:“阿焰,你的手受傷了?。 ?/p>
說著,查美玲立刻站起身,從冰箱里取出礦泉水和冰塊,把礦泉水和冰塊倒進(jìn)杯子里,遞到他面前。
她有些無奈,聲音嫵媚又溫柔——
“用不著這么生氣,這很正常的事情,小妹一向愛財(cái),只有生下和寧秉安的孩子,才有機(jī)會(huì)得到寧家的股份?!?/p>
“她不是一直想做第二個(gè)寧曼安嗎?她前夫去世,現(xiàn)在機(jī)會(huì)來了,她自然要抓住的?!?/p>
周焰沒有接她遞來的水,他的下頜線繃緊,眼底的暴戾幾乎要溢出來。
他霍然起身,聲音像淬了冰:“查美玲,你最好別再擅自行動(dòng),也別因?yàn)楹染频⒄`你的任務(wù),否則,我有的是手段替你醒酒?!?/p>
說完,他要轉(zhuǎn)身離開。
查美玲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我有話說!”
周焰頓住了身形,冷冷地看著她:“還有什么要匯報(bào)的?”
查美玲仰頭看著他俊美野性的臉,仗著酒意上涌,也仗著這是在她自己的地盤,
她不想再壓抑自己的欲望,忽然整個(gè)柔軟的身體撲在他結(jié)實(shí)修長的手臂上,緊緊地抓住他。
她的聲音帶著醉意,眉目嫵媚艷麗:“阿焰……今天本來該是我很高興的一日,可是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高興?!?/p>
周焰蹙眉:“放手,好好說話?!?/p>
查美玲不以為意,反而更加靠近他:“為什么你們都喜歡寧媛?她到底有什么好?”
“寧媛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嫁給別的男人了,你為何不放棄,港府的花花世界,讓她早就變了,她不是那個(gè)茍延殘喘的鄉(xiāng)下妹了!”
他陰沉著臉,要抽回手:“放手,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別讓我動(dòng)粗!”
查美玲似怕了,松開他的手,但身體卻更近了一步,幾乎要貼在他胸前。
她抬頭看著周焰,眼睛微微瞇起,帶著幾分挑釁和誘惑——
“寧媛為了錢,為了那些股份,轉(zhuǎn)頭就嫁給寧秉安了!她肚子里都要懷上別人的孩子了!你為什么還不肯放手?為什么??!”
周焰的眼神變得更加冷硬,但查美玲沒有注意到。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語速變得更激烈——
“可是我……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說要對(duì)付契爺,我就幫你找證據(jù),哪怕親手把他送進(jìn)地獄,我都愿意!”
“我和你配合得不好么?這兩年以來,我們多有默契?你不是別人,你現(xiàn)在是周焰,我此刻是你的未婚妻啊???”
酒精上頭,加上動(dòng)了心的男人在身邊,又野又悍。
她想要被他強(qiáng)悍地?fù)肀Ш湍胨?,她顫抖著看他:“阿焰……我們才是天生一?duì)?!?/p>
這兩年,每次午夜夢(mèng)回,一直有個(gè)聲音,說他們才是本該就在一起的一對(duì)!
在她的夢(mèng)里,他才是她的丈夫……
周焰直接不耐煩地一甩手,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夠了?!?/p>
查美玲瞬間狼狽地倒退幾步跌坐在地。
膝蓋的刺痛,卻沒有喚醒她被酒勁麻痹的理智。
她像是被刺激到了,爬起來,忽然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猛地一扯。
衣料撕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里顯得尤為刺耳。
那具保養(yǎng)得宜、白皙窈窕的身體便暴露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
查美玲臉上是酒意帶來的迷離緋紅,眼神渙散又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瘋狂。
她踉蹌地靠近周焰,像是獻(xiàn)祭一般展示著自己女人最脆弱的部分:“看著我,周焰,看著我,我不美么,為什么不看看我,你抱抱我……”
周焰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dòng),他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那杯她剛剛遞過來裝滿冰塊的冰水,毫不猶豫地,從查美玲的頭頂,兜頭淋了下去!
“嘩啦——”
冰冷刺骨的水混合著冰塊劈頭蓋臉地澆下,查美玲猛地打了個(gè)激靈。
她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酒意瞬間被澆熄了大半,只剩下狼狽和刺骨的寒意。
周焰冷眼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隨手扯下桌布扔在查美玲身上:“做好你本分的事,你要是再敢發(fā)瘋,我不介意親手送你回大牢,讓你在里面好好清醒清醒。”
查美玲抬起頭,眼中的迷離已經(jīng)被寒冷沖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她看著周焰,水珠從她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冰水還是淚水。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凝成實(shí)質(zhì):“別忘了你為什么能從監(jiān)獄里出來,戴罪立功,是你自己選的路,也是你唯一的路?!?/p>
說完,他毫不眷戀地轉(zhuǎn)過身,朝著門外走去。
查美玲狼狽地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刺骨的冰水還在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混雜著臉上花了的妝容,一道道狼狽的痕跡蜿蜒而下。
憤怒、羞辱、不甘心,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酒精讓那個(gè)這些情緒在她胸腔里翻騰,幾乎要將她的心臟撕裂。
她忽然抬起頭,聲音嘶啞而尖利地朝周焰的背影喊:“別走!阿焰……求你別走?。 ?/p>
“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任何事……任何事都行!求你了……抱我一次,我會(huì)讓你很快樂的,她可以,我更可以??!”
原來的她曾經(jīng)這樣驕傲。
可這一刻,心里的渴求和想要證明自己魅力的念頭,覆蓋過一切。
更何況,心底那個(gè)聲音瘋狂地叫囂——他和她才應(yīng)該在一起!
沒有理由,她就覺得他應(yīng)該是她的男人才對(duì)!
周焰的動(dòng)作頓住了身,他沒有回頭,只是再次點(diǎn)了根煙,森冷的警告——
“查美玲你做任何事,都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戴罪立功,是為了從牢里爬出來,是想東山再起,別把自己的欲望說得如此高尚,首鼠兩端當(dāng)二五仔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chǎng),你自己掂量清楚!”
他丟下這句話,拉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
大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查美玲心上。
連同她的靈魂,都被砸得疼痛。
世界,徹底安靜了。
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聲,和眼淚與冰水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聲。
查美玲維持著跪趴的姿勢(shì),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