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渭南伯府來了好幾位客人。/t^a+y′u¢e/d_u·.·c/o-m-
昨天,陳衍便派人告訴過酒樓一眾股東,今天酒樓開業(yè)。
除太子李承乾之外,程處默、尉遲寶琳、秦懷道和長樂公主皆來到了渭南伯府。
“老陳,走啊,酒樓開業(yè)咱不得去看看吶?”尉遲寶琳的大嗓門一如既往。
陳衍慢悠悠地吃著飯,聞言淡淡道:“急什么,離揭匾還有一段時(shí)間呢,等我吃完早膳再說?!?
秦懷道伸手?jǐn)r住還想說話的尉遲寶琳,輕聲道:“寶琳兄何必著急呢?”
“反正以陳兄的身份,酒樓開業(yè)咱們不會露臉,太早過去無用,還不如先坐一會兒,嘗嘗陳兄家中的茶呢?!?
程處默點(diǎn)頭附和道:“秦兄說得不錯,咱們無非去看看生意好不好?!?
“可咱們作為一家新開的酒樓,沒打響名氣的時(shí)候,想必不會有太多客人,還得等有人吃過火鍋和酒,傳出名氣才會盈利?!?
陳衍聽后挑了挑眉,笑了笑,并未解釋什么。
一直在注意陳衍的長樂公主見狀,好奇詢問道:“渭南伯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陳衍道:“我現(xiàn)在就算跟你們說太多,你們估計(jì)也不太懂,等去了酒樓之后你們自己看吧?!?
“一句話,我的酒樓,生意肯定不會慘淡?!?
程處默哈哈笑道:“子安兄,若說你做東西,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我肯定相信你,但這是做生意啊,跟做東西可不一樣。”
“不管什么店鋪,生意都是慢慢好起來的,就算咱們的酒好、菜好,那也得吃過的人多,才能慢慢被人知道啊?!?
陳衍似笑非笑道:“看來處默兄不相信啊,要不咱們打個(gè)賭?”
一聽打賭,程處默猶豫了。^2\8!墈+書?枉¨ .已`發(fā)?布^最/辛!蟑!結(jié)^
因?yàn)樗愌艽蜻^很多次賭,無論哪次都輸?shù)靡粩⊥康?,從來沒贏過。
現(xiàn)在陳衍說打賭,他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點(diǎn)犯怵。
沉默了一會兒,程處默咬咬牙,“好,賭就賭,我不信你今天就能讓酒樓生意好起來?!?
“你說賭什么吧?!?
尉遲寶琳雙手環(huán)抱,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秦懷道搖頭道:“處默兄不長記性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陳兄一共打過十三次賭,你一次都沒贏過?!?
程處默:“”
這話扎心了嗷。
搞得他好像輸定了似的。
陳衍喝完最后一點(diǎn)粥,看向程處默,“不如我們賭一頭牛吧,好久沒吃到牛肉了。”
“誰輸,誰出這頭牛,慶祝一下咱們酒樓開業(yè),怎么樣?”
程處默嘴角一抽。
好嘛,這賭約完全沖著他來的啊。
全長安誰不知道他家牛多,而且死得花樣百出?
再說了,你家有牛嗎?
陳衍哪里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處默兄請放心,雖然我家沒牛,但我若是輸了,自然會想辦法給你弄來?!?
“如何?”
“好,賭了!”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gè)份上,程處默當(dāng)然不可能慫,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渚?武_曉′稅_徃^ ¨埂.欣~醉,快/
陳衍站起身,從懷里掏出折扇,“既然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子安兄怎么讓酒樓第一天生意變好!”程處默依舊不信邪,催促眾人趕緊起來。
秦懷道與尉遲寶琳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他們雖然不知道陳衍會用什么辦法讓酒樓生意變好,可他們并不覺得陳衍會輸。
無他,實(shí)在是陳衍太邪門了。
總能弄出點(diǎn)稀奇古怪,卻又讓人感到意外的東西或事。
隨著三人離開,長樂公主戴上紫色面紗,抱起小兕子跟上。
她同樣十分好奇,陳衍為什么那么自信自己一定會贏。
“”
走出伯府,陳衍就感覺有不少人暗中跟著他們。
不過陳衍并沒在意,畢竟他們當(dāng)中有兩位公主,還是最受寵的公主。
沒人跟著保護(hù)才叫奇怪呢。
“子安兄,走快點(diǎn)啊,你磨蹭什么呢?”
程處默見陳衍走得慢,忍不住催促起來。
陳衍瞥了他一眼,“先前你還叫寶琳兄別急,怎么你開始急上了?”
尉遲寶琳聞言揶揄道:“對啊,老程,你急什么?。俊?
“該不會怕自己輸,所以才會這么急吧?”
“胡說八道?!背烫幠煊驳溃骸耙郧澳切┦戮退懔?,我認(rèn)栽。”
“這次我必不可能輸!”
陳衍給他豎了個(gè)大拇指,“我希望你待會還能這么自信?!?
一行人繼續(xù)往前走,很快便到了熱鬧的東市。
各種叫賣聲、喧囂聲不絕于耳。
“上好的波斯皮革,快來看看呀?!?
“新到的西域葡萄酒,一杯讓你流連忘返。”
“現(xiàn)烤古樓子,三文錢一個(gè)嘞?!?
小兕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打量著。
對于從沒出過門的她來說,外面的一切都非常新奇。
小兕子忽然被一陣濃郁的香氣吸引。
只見路邊炭火爐子上,絡(luò)腮胡的胡人師傅正將羊肉片夾進(jìn)胡餅,油脂滴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正當(dāng)她想跟李麗質(zhì)說想吃時(shí),目光卻被拐角處的喝彩聲所吸引。
一個(gè)吐火羅藝人仰頭吞下一口特制的酒,猛地噴向火把,‘轟’地騰起丈余高的火焰。
她頓時(shí)不想吃胡餅了,一路上看著各種新奇的東西,滿足的不得了。
很快,眾人就到了東市中心,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遠(yuǎn)處,一棟三層高,張燈結(jié)彩的酒樓前,里里外外圍滿了客人,好不熱鬧。
酒樓正門上懸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上面寫著‘醉仙樓’三個(gè)龍飛鳳舞的大字。
小順子站在酒樓門前,大聲喊道:“別擠別擠,大家千萬別擠,小心不要受傷咯?!?
“我再說一遍,今天我們醉仙樓開業(yè)酬賓,只要進(jìn)店吃飯、喝酒的客人,都能參與抽獎。”
“還有,但凡有人能喝下我們醉仙樓一壇‘玉露金樽’不醉倒過去,接下來一年里,你來我們醉仙樓吃飯、喝酒,不需要花一文錢?!?
遠(yuǎn)處,程處默揉了揉眼睛,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那就是他們的酒樓。
他張了張嘴,剛想開口,旁邊忽的竄出兩個(gè)大娘經(jīng)過。
“哎,我跟你說,我兒子他同窗小姑的女兒的表哥的弟弟,剛剛在醉仙樓吃了一頓那什么火鍋,然后參加那個(gè)抽獎,居然中了五十貫錢呢!”
“什么?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啊,我還能騙你嗎?人家直接給的現(xiàn)錢,五十貫,當(dāng)場掏出來給啦!”
“嘶,居然有這種好事?那我得趕緊去試試!”
“對對對,咱們一起去,聽我兒子他同窗小姑的女兒的表哥的弟弟說,醉仙樓的火鍋簡直是人間美味,好吃得不得了,就算中不了獎,咱們也得試試?!?
兩個(gè)大娘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醉仙樓跑去,留下程處默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幻,先是漲得通紅,繼而黑如鍋底,接著紫得像茄子,最后徹底慘白如紙。
“子子安兄。”程處默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實(shí)在不敢相信自己又輸了。
“你他娘的搞得什么鬼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