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十幾個壯漢闖入了公司的時候,蘇清雪見到了好幾天沒見過的父親。
看著他身后那十幾個氣勢洶洶的壯漢,蘇清雪冷笑了一聲。
“父親,簽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不需要準(zhǔn)備這么多人手吧?!?/p>
蘇伯良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
“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蘇清雪,你是真敢想啊?!?/p>
“所以呢,騙我回家簽所謂的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不過是個幌子?”
“沒錯?!?/p>
“那你真正的意圖是什么呢?”
“當(dāng)然是把你送到孟二少的床上去?!?/p>
蘇清雪笑了。
只是,眼眶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得猩紅一片。
這就是自已的父親啊。
為了利益,竟然已經(jīng)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程度。
很好,好的很呢。
“爸,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了,你說,要是讓我媽知道,你跟別人在外面有個家,而且,還有個正在上高中的兒子的話,她會不會跟你鬧呢?”
蘇伯良心中一顫。
他沒想到蘇清雪竟然知道這事兒。
盯著蘇清雪看了一會兒,蘇伯良卻突然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那又如何?你不以為你媽就干凈了?說的好像她在外面沒有家似的。”
蘇清雪眼神猛地看向了蘇伯良。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是的,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自已的父母竟然能做出這么惡心的事情來。
蘇清雪是一個渴望家庭的人。
小的時候,她不斷的努力想要獲得父母的認(rèn)同。
長大以后,她努力的工作,同樣也想獲得父母的認(rèn)同,甚至是他們的愛。
可現(xiàn)在蘇清雪才意識到,自已錯的有多么的離譜。
原來,他們壓根就不愛自已。
難怪他們會肆無忌憚的犧牲自已的幸福來換取利益。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蘇清雪的眼淚開始噴涌而出。
難過,從未有過的難過籠罩了她的心。
蘇伯良可不是來看蘇清雪哭的。
孟二少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抵達(dá)海城,如果不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將蘇清雪送到他床上的話,那蘇家絕對要遭殃。
蘇伯良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還要給自已的兒子將公司做大,做的再大一些,讓他將來過的更爽一些。
“蘇清雪,你是自已乖乖的跟我走,還是我讓人將你綁了送到孟二少的床上去?!碧K伯良冷不丁的喝道。
蘇清雪擦掉了眼淚。
這一次,她徹徹底底的死心了。
再也不會對所謂的父母抱有一丁點兒的希望了。
她知道,自已從今往后沒有父母了。
自已只剩下林澤了。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走,我是林澤的,我只能是他的,你帶不走我的?!?/p>
蘇伯良獰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啊,帶不走你?怎么,你是看不到我背后的這些人?”
“那你大可以試試?!碧K清雪眼神冷漠的看著蘇伯良。
蘇伯良厲聲喝道:“試試就試試,給我拿下。”
話音剛落,那十幾個壯漢便迅速朝著蘇清雪撲了上來。
“住手?!闭驹谔K清雪旁邊的女孩子突然喝道。
她的聲音犀利的宛若刀鋒一樣。
“滾踏馬一邊兒去,要敢找死的話,老子連你一起收拾?!碧K伯良怒喝道。
一個小職員,也敢多嘴,真是活膩歪了。
可蘇伯良的話剛說完,他眼神中的小職員猛地?fù)涞搅颂K伯良的跟前,閃電般的擒住了他的脖頸。
蘇伯良一驚,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感覺到了一股子滲人的窒息感。
他憤怒的看向他眼中的小職員,對方眼神犀利跟刀鋒似的,死死的盯著蘇伯良。
直到現(xiàn)在,蘇伯良才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看走眼了。
眼前的這個小職員哪里是小職員,她分明是身手不俗的保鏢。
但蘇伯良并不懼怕。
一來,他不相信對方敢弄死自已。
二來,自已此番帶了這么多壯漢,這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來,有種弄死我?!碧K伯良聲音沙啞的叫囂道。
“你以為我不敢?你以為你有點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蘇伯良,在我眼中,你就是個屁?!碧K清雪的保鏢冷聲說道:“要么,帶著你的人滾蛋,要么,我掐死你,你要覺得我在開玩笑,你大可以試試?!?/p>
對方的聲音不大,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炸雷似的在蘇伯良的耳畔響起。
再加上對方那駭人的眼神,蘇伯良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涌現(xiàn)出了一股子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她似乎真的敢弄死自已。
但蘇伯良不服。
他才不信一個不入流的小保鏢而已。
就不信她真敢弄死自已。
“有種,有種你弄死我。”蘇伯良嘶吼著說道。
“好啊,我成全你?!?/p>
話音剛落。
對方猛地發(fā)力。
咔嚓。
細(xì)微的聲音在蘇清雪的辦公室內(nèi)響起。
那聲音很小,但是卻好像催命符似的,讓蘇伯良心悸。
他感覺到了疼,劇痛,與此同時,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蘇伯良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慫了。
他怕了。
他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敢弄死自已。
他不敢在強撐,他顫顫巍巍的舉起了雙手。
他投降了。
對方眼神鄙夷的掃了蘇伯良一眼,就好像丟一條死狗似得,將蘇伯良丟在了地上。
蘇伯良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那十幾個壯漢站在他的背后,個個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前將他扶起來。
在地上癱了一會兒,蘇伯良總算是緩和過來。
盡管脖子處依然火辣辣的疼,可蘇伯良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強撐著站了起來。
“蘇清雪,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跟你徹底斷絕關(guān)系的,那我就如你所愿,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我蘇伯良的女兒。”蘇伯良厲聲喝道。
蘇清雪輕嗤了一聲。
“說的好像你們有把我當(dāng)成是你們的女兒似的?!?/p>
蘇伯良怒喝了一聲,轉(zhuǎn)身便走。
只是剛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獰笑著說道:“蠢貨,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會饒過你們吧,來人,給我拿下?!?/p>
蘇清雪面色一沉。
可她身邊的保鏢卻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但就在這時。
蘇清雪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
一道不咸不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好熱鬧啊,這么熱鬧的場面少了我怎么能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