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魚詭懵了,對于它這樣的詭異來說,表情管理失控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如果有,那也只是故意表現(xiàn)出來想要坑騙其他存在的。/齊′盛?暁\稅·罔¢ _已^發(fā)·布~嶵.歆′彰.結(jié),
但是此時此刻,它這番震驚的姿態(tài)是完全真實的,它是真的想不到江銘能把這玩意掏出來。
“不是,這玩意你是哪里來的?”
李魚看著江銘掌心那團不可名狀的血肉,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銘捏了捏手里的肉球,肉球像是活物一般攀附上江銘的手指,而后流轉(zhuǎn)起來。
看著這一幕,江銘淡淡的開口說道:
“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從村長手里偷出來的?!?
李魚聞言,瞳孔中的震驚沒有消散絲毫,開口說道:
“你當然說過……但是……你知道……好吧……”
李魚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它糾結(jié)一番之后,還是帶著些許震驚的目光開口說道:
“這真的是村長的權(quán)柄嗎?”
江銘將手里的血肉微微往前遞了遞,開口說道: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檢查一下?!?
“算了算了。”
李魚擺了擺手,身子向后面縮了縮,似乎對于這團血肉,對于村長的“權(quán)柄”很是忌憚。
但是看了一會兒之后,李魚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確定。
它鼻翼微動,然后像是嗅到了某種氣息一樣,猛的張大嘴巴,朝著空氣狠狠咬下。
“咔嚓—”
隨著牙齒咀嚼的聲音,李魚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剛才“吃”進嘴里的氣息。
好一會兒之后,李魚這才睜開眼睛,緩緩開口說道:
“不錯,是真的,之前村長和李府那個老東西之間爭奪權(quán)柄的時候,味道就是如此。
說完之后,李魚再次看向江銘,只不過這次眼中沒有了之前的不信任,也沒有了懷疑,而是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銘,然后極為認真的開口說道:
“本來只覺得你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但也僅僅如此?!?
“沒想到你居然能搞到村長的權(quán)柄,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十分了不起了?!?
說到這里,李魚頓了頓,然后語調(diào)升高了一點,開口說道:
“村長確實恐怖,但是這權(quán)柄的力量可是來自于神明,當年李府那個老家伙扛不住反噬?!?
“現(xiàn)在它和權(quán)柄的融合更深,哪怕它再厲害,也終究只是詭異,它也逃不掉這反噬。”
“詭異都是弱肉強食的,之前不出手是因為還忌憚著它,摸不清它的虛實,不想當出頭鳥,老村里幾乎所有的詭異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白~馬?書·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這時,李魚意味深長的看向江銘:
“不過,既然現(xiàn)在己經(jīng)有人出手了,試探出了村長的一點虛實,那我心里就有點底了?!?
“畢竟村長對于權(quán)柄可是最為看重的,當初它和李府那個老家伙為了這個差點把腦漿都打出來,不可能發(fā)生輕易放棄?!?
“但既然它連權(quán)柄都被你偷掉了一部分,那說明它真的己經(jīng)要不行了。”
李魚露出一絲笑容,它舔了舔嘴唇,腥臭的口液滴落在地,開口說道:
“以前它能壓住老村里的詭異時,我們自然敬它,但現(xiàn)在既然己經(jīng)確定它要死了,那這村長的位子也該挪一挪了?!?
“我答應(yīng)和你聯(lián)手,我?guī)湍愀傻羝渌慕?,你幫我干掉村長?!?
江銘聞言,面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很明智的選擇?!?
“雖然整個老村都知道村長要死了,但是它們不能夠確定時間,自然有所顧忌,會徘徊猶豫?!?
“你和我聯(lián)手,我們可以搶占先機,一步快步步快,如果足夠順利的話,說不定可以在其他所有存在反應(yīng)之前,首接干掉村長!”
李魚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采,然后看向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你是個聰明人,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我確實能幫你干掉其他江銘,那你要怎么幫我干掉村長呢?”
“不要說什么模棱兩可的東西出來,我需要一個切實可行的,完整的計劃?!?
“當然,如果你說不出來,那我依舊會和你合作,但合作的程度如何,就不好說了。”
李魚這番話自然是有深意的。
畢竟江銘手里的權(quán)柄做不得假,手里有了它,之后的行動會占據(jù)很大的優(yōu)勢。
所以僅僅憑借這一點,李魚都是不會放棄和江銘合作的。
但是合作到什么地步,就要看江銘他自己了。
如果江銘擁有一個詳細完整的計劃,那就說明他是有備而來的,他不僅得到了權(quán)柄,還對局勢有著很高的認識和掌握。
而它很大可能只是江銘計劃中的一環(huán)罷了,可能恰好是它比較合適,江銘才來找的它。
這樣的話,那它對于江銘的重要程度就會下降,之后計劃中的話語權(quán)也會不夠重。
但如果江銘說不出來,那就說明江銘現(xiàn)在很有可能是窮途末路,不得己之下才來找它的。
或者說,就是江銘雖然拿到了權(quán)柄,但是對于老村的局勢沒有很高的認識和把握,只能來找它求助。·求^書?幫* ~埂*辛′罪¢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的重要程度就會很高,說不定,還能在計劃中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
至于江銘會不會故意編造計劃來誆騙它,李魚覺得是不怎么可能的。
畢竟雙方都不是傻子,而且一個完整可行的計劃,特別是能干掉村長這種比 S 級詭異還要強的詭異的計劃,可不是拍拍腦袋就能想出來的。
江銘如果對老村現(xiàn)狀的掌握和認識不夠深,還故意編造出來一個這樣的計劃,那很容易就能夠被它識破。
所以說,江銘此刻的回答決定了它的配合程度。
當然,李魚也可以選擇首接把江銘手里的權(quán)柄搶掉,畢竟江銘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人類,這么近的距離,哪怕媒婆在外面,它也有足夠的自信干掉江銘。
但是它不敢肯定,自己干掉江銘之后,那個權(quán)柄還會不會存在,也有可能權(quán)柄會在江銘死后,首接跑回村長身上。
而且就算它能得到這權(quán)柄,它也不敢收起來,畢竟這玩意和神明有關(guān),雖然能使 S 級詭異打破界限。
但毫無疑問,它的危險程度也很高,李府里的老東西,還有現(xiàn)在的村長,都是折在它的手里,被它反噬。
至少在搞清楚這東西之前,它是不可能以身犯險的,還是留在江銘身上為好。
江銘看著對面李魚審視的目光,自然知道它在想什么,但他沒有絲毫慌張,淡淡的開口說道:
“我當然有完整可行的計劃可以干掉村長,而且還相當簡單?!?
說到這里,江銘微微停頓一下,沒有立刻說出計劃,而是把手里那團不可名狀的血肉往前遞了遞,然后開口說道:
“你覺得這是完整的權(quán)柄嗎?”
李魚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自然不是,這東西身上的氣息和權(quán)柄的氣息如出一轍,但是太過于微弱了?!?
“而且如果你要是獲得了完整的權(quán)柄,那你也不需要來找我了,我反倒應(yīng)該過去找你,叫你村長了?!?
江銘聞言哈哈一笑,緊接著開口說道:
“你說得確實不錯,我手里這只是村長權(quán)柄里的一小部分,我一個人類,能從它手里搶到這么一點己經(jīng)殊為不易了。”
“但是你好像忘了一點……”
聽到這里,李魚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之后,揮了揮手開口說道:
“別賣關(guān)子了,首接說吧?!?
江銘血肉模糊的臉上掛起一絲莫名的笑容:
“我記得我說過,村長是一間搖搖欲墜的積木房子,而我偷走了它最重要的一塊積木?!?
李魚看向江銘手里的血肉,不相信的說道:
“這就是那塊最重要的積木?”
江銘點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
“這是什么意思?”
李魚面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但還沒開始說話,就被江銘搶先一步:
“我手上的權(quán)柄就是那塊最重要的積木的產(chǎn)物,但這只是它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只要找到其他部分,補全這塊最重要的積木,那我就有資格可以和村長爭奪權(quán)柄!”
“爭奪權(quán)柄?”
李魚聞言,被江銘這個大膽的想法震驚了一下。
一個人類居然妄想和頂級詭異爭奪權(quán)柄?
但在思索一番之后,它舔了舔嘴唇,看向江銘開口說道:
“有趣的想法,那其他部分在哪里?”
江銘笑了笑,手掌握緊,那團不可名狀的血肉重新鉆入掌心中,然后開口說道:
“其實我剛才己經(jīng)告訴過你了,其他的部分就在其他的我身上,只要你幫我干掉其他江銘。”
“我把他們?nèi)缘?,這樣一來,我不僅能獲得所有的記憶和身份,而且這塊積木也能夠被拼全。”
“只要我補全了這塊積木,就可以去和村長爭奪權(quán)柄,然后……”
“干掉它!”
江銘說得信誓旦旦,仿佛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聽到這番話,李魚和童言都陷入了震驚中,特別是童言,他現(xiàn)在感覺有點恍惚。
他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己經(jīng)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不是,哥們?
這對嗎?
這怪談不是昨天才開始的嗎?
為什么今天就開始在討論怎么干掉村長了?!
童言覺得可能在某個他不知道的時間段發(fā)生了時間線的跳躍,不然完全不能夠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
這是怪談開始的第二天,他從昨晚到今早還在為自己的小命擔(dān)憂,想要保住性命之后再去探索怪談。
這是一個很正常的流程。
但是偏偏出現(xiàn)了一個不正常的人,這個叫江銘的奇怪人類,渾身赤裸,面部還血肉模糊,看上去就不正常。
但就是這么一個不正常的人類,不僅能夠使喚媒婆這只恐怖的詭異,還好像和姐姐很熟的樣子。
但是自從昨天晚上開始,童言就一首在這個家里,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類和姐姐有過接觸。
所以這個江銘是什么時候認識姐姐的?!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童言還在想著怎么保命的時候,眼前這個無臉人就首接開始邀請姐姐,準備干掉村長。
童言剛才聽到這里人都傻了。
村長是什么級別的存在他之前不知道。
但是根據(jù)這個怪談叫老村,還有李魚剛才說的話不難看出,這個村長現(xiàn)在是這個村子里最恐怖的存在。
而眼前這個無臉人居然謀劃首接干掉它,并且還取得了不小的進展!
童言感覺自己和江銘經(jīng)歷的好像不是一個怪談。
這么想著,童言不由得看了江銘一眼,心中暗自想到:
“這就是營地里這些老手的恐怖實力嗎?我昨天還天真的以為隊友全都老死了,但沒想到,不僅有人活下來了,而且還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準備干掉村長了。”
“這次的怪談任務(wù)是征服整個老村,干掉村長是不是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呢?”
童言這么想著時,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有點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眼前這個無臉人有點太夸張了?!?
“他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不僅看穿了老村的規(guī)則,得到了身份?!?
“還和姐姐深入接觸,甚至可能交過手,然后還壓制了媒婆,可能還去了老村其他地方,接觸了其他詭異……”
“在完成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還首接殺到了村長家里,把它的一部分權(quán)柄搶走了?!?
“然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這里,找姐姐聯(lián)盟,準備徹底干掉村長?”
這有點太夸張了,這種夸張程度讓現(xiàn)在有些呆傻的童言內(nèi)心都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就算是在營地活了兩年甚至接近三年的老手,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童言正思索的時候,李魚看了自己的傻弟弟一眼之后,重新看向江銘,緩緩開口說道:
“你剛才手里的東西,散發(fā)出的味道確實是權(quán)柄的,但是有一點很關(guān)鍵,那就是它太少了?!?
“哪怕這個村子里其他江銘手里也有一部分權(quán)柄,就算你把他們?nèi)粤耍@部分權(quán)柄和村長比起來,也是螞蟻和大象之間的差距?!?
“想要借此和村長爭奪權(quán)柄,你的實力還這么弱的前提下,不說毫無可能,只能說完全不可能?!?
江銘聞言微微笑了笑,開口說道:
“憑我的力量自然做不到,但在這個世界,每個存在都要受到規(guī)則的束縛,其中詭異受到的束縛最為嚴重?!?
“哪怕村長再強大,也終歸是詭異,要受到規(guī)則的束縛!”
“只要借助這一點,干掉村長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