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聽到了,頓時緊張起來,“誰?”
“誰的笑聲?”
還笑得這么猥瑣。
把她嚇到了。
“傅冥修,你身邊還有其他人?”
傅冥修眼神幽幽的朝宋濤殺過去,似笑非笑,“宋助理,很好笑嗎?”
宋濤察覺到背脊一陣發(fā)涼,瞬間止住了笑聲,“沒,不好笑?!?/p>
“一點都不好笑?!?/p>
盡管,此刻宋濤已經(jīng)憋出了淚,但依舊努力沒有笑出一點聲音來。
傅冥修不客氣的瞪了宋濤一眼,這才重新把手機(jī)免提,調(diào)到了靜音模式。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高調(diào),不然容易鬧笑話。
他對電話里的林媛解釋,“別管剛剛那笑聲,是一條狗發(fā)出來的,不用太在意?!?/p>
宋濤:“?!”
狗?
他是狗?
真是徹底笑不出來了。
林媛哦了一聲,也不深究。
“那個,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在你媽面前,說你穿著裙子跳芭蕾舞的事吧?”
傅冥修:“……”
他可以說,很介意嗎?
“林媛,你當(dāng)時腦子咋想的?”
說他一個大男人穿著裙子跳芭蕾舞?!
這特么的都離譜到家了!
林媛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突然靈光一閃,就說出來了。”
傅冥修:“……”
林媛:“對了,你媽,聽到我這句話后,表情很不對勁,仿佛被雷劈似的,失魂落魄,搖搖晃晃的,走路都不穩(wěn)了。”
“而且她也很快就回去了?!?/p>
“我是看她上了車,才給你打電話的?!?/p>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要不,打電話去問問你媽?”
畢竟當(dāng)時那種情況,她看了很擔(dān)心啊。
傅冥修深吸一口氣,“就算不打電話去問,我媽也一定以為我是有什么大病了?!?/p>
林媛:“???”
傅冥修哼笑,“哪個正常男人,會在家穿裙子跳芭蕾舞?!”
林媛:“……”
這倒也是。
不過當(dāng)時也是太緊張了,她腦子根本轉(zhuǎn)不過來。
天馬行空的就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離譜答案。
“那怎么辦???”
“我現(xiàn)在說都說了,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了,你……要不去跟你媽解釋清楚?”
“要不,你就說我有病,時不時出現(xiàn)幻視,在胡言亂語?”
傅冥修好氣又好笑,真是越扯越離譜。
連自已有病都扯出來了。
不過這也看出來了,她是真急眼了。
“你別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跟她解釋清楚的。”
林媛迫不及待的點頭,“嗯嗯,解釋清楚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幫我挽回一下形象?”
畢竟她剛剛的表現(xiàn),挺差勁的,會不會被傅冥修的母親誤會?。?/p>
想想就頭疼。
傅冥修又被氣笑,“你還需要挽回什么形象?”
“你剛剛是保潔員形象,又不是我女人的形象。”
林媛拍了拍腦袋,“哦哦,對哦,差點忘了,出劇情了,角色沒代入對。”
傅冥修:“……”
林媛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以后我們要是被你媽發(fā)現(xiàn)了,這又該怎么解釋?”
“難不成解釋成,少爺愛上當(dāng)保潔員的我?”
傅冥修:“……”
腦洞挺大。
他捏了捏眉心,“到時候再說,先解決這件事?!?/p>
林媛:“嗯嗯,的確是,那就委屈你去解決了。”
傅冥修:“……”
林媛又想起來什么,繼續(xù)說,“哦,對了,你這地方,我暫時不住了,為避免你媽隨時上門明察暗訪,我得回去自已的小屋住?!?/p>
“反正你也不在,我繼續(xù)在這里住,挺危險的?!?/p>
傅冥修皺眉,“不行,你要是不回來我這里住了怎么辦?”
林媛忍不住說,“我有說我不回來住嗎?”
“況且,你媽可是個定時炸彈,我現(xiàn)在在你這里住,她隨時都會過來查訪,她要下次還來,我可沒找到這么多理由應(yīng)付啊?!?/p>
“而且,我剛剛膽子差點嚇破了都?!?/p>
傅冥修笑了,“這么離譜?膽子都嚇破了?”
林媛輕哼,“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冥修又被逗笑了,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出她氣呼呼,腮幫鼓鼓的可愛樣子。
“行行行,那我出差回來的時候,你必須也回來我的地方住。”
林媛敷衍一下,“這個,再說吧,畢竟你那地方不太安全。”
傅冥修:“……”
真是天塌了。
小情侶結(jié)束通話后,傅冥修立即給蔣文麗打電話。
蔣文麗還在車上,回不過神來。
腦海還沉浸兒子是個gay的震驚消息里。
司機(jī)聽到手機(jī)鈴聲,忍不住提醒她,“夫人,你手機(jī)來電話了?!?/p>
蔣文麗生無可戀,“別管,現(xiàn)在我哪還有什么心情接電話?!?/p>
“養(yǎng)了這么多年了兒子,竟然是個gay,哪個父母能接受得了?”
老司機(jī)一愣,不恥下問,“夫人,啥是gay?”
蔣文麗:“就是男人喜歡男人的意思?!?/p>
老司機(jī)震驚,瞬間吃到了大瓜。
天吶!
少爺竟然喜歡男人?!
難怪啊難怪,難怪這么多年,少爺沒有帶女朋友回家,原來,他喜歡男人?。?/p>
“夫人,節(jié)哀?!?/p>
蔣文麗閉上眼睛,滿眼痛苦。
司機(jī):“夫人,要不你還是接電話吧,一直響也不是個問題?!?/p>
蔣文麗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辛酸淚,這才掏出手機(jī),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打來的,凈壞她心情。
拿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她啊好大兒。
蔣文麗越發(fā)的心酸了,立馬接通,“臭小子!”
“你媽我要被你這小子給活活氣死了!”
“要不我今天去了你那里,還不知道,你竟然喜歡穿裙子,跳芭蕾舞!”
“老實交代,你這么多年都沒帶個女人回家,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男人?!”
傅冥修:“……”
剛剛在腦洞大開的女朋友那邊氣上一回,現(xiàn)在又在同樣腦洞離譜的老媽這邊氣上一回。
本來出差就不好過,現(xiàn)在接連被氣上兩回,更不好過。
傅冥修深吸一口氣,“媽,你一天天到底在亂想什么?”
蔣文麗咬牙切齒,“我沒有在亂想,我這是在合理的猜想!”
“你一個大老爺們,在房間里堆積那么多女人的衣服,我還以為是你帶女人回家,那個女人穿的!”
“要不是你雇傭的那個保潔員告訴我,你穿了跳芭蕾舞,我都不知道你有這么奇葩的嗜好!”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傅冥修抬頭四十五看天,整個表情都很無語。
“沒有?!?/p>
“你兒子是直的,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p>
蔣文麗皺眉,“那你穿裙子,跳芭蕾舞這件事,怎么解釋?”
傅冥修干脆將錯就錯,“你也說了,這是嗜好,你兒子有點稀奇古怪的嗜好怎么了?”
蔣文麗:“……”
她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ī)的嫌棄表情,“你不覺得這嗜好很變態(tài)嗎?”
傅冥修:“是的,你兒子玩的就是變態(tà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