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蘇玖聞言,那張氣鼓鼓的小臉更紅了。
她抬起頭,那雙水汪汪的狐貍眼眸里,帶著幾分羞惱。
“那……那你自已想辦法!”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啊?!?/p>
蘇跡一臉的理直氣壯。
他湊近了些,那雙眼睛又開始不老實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迷你蘇玖。
“要不……”
他拖長了音調(diào),臉上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師妹你變回來,幫幫我?”
迷你蘇玖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一點點地睜大,里面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你胡說什么!哪能說變回去就變回去,想要進(jìn)入這種狀態(tài),很麻煩的!我要是變回去,至少半個月之內(nèi)都無法再次進(jìn)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變不回去也沒事……”蘇跡臉上的笑容不減,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循循善誘的意味,“師妹修為高深,手段又多,肯定有辦法幫我疏導(dǎo)疏導(dǎo)吧?”
“這叫……這叫對癥下藥!”
“咱們這是在為離開大夏,做最后的準(zhǔn)備,是正事!”
一番話說得是義正辭嚴(yán),慷慨激昂。
迷你蘇玖被他這番歪理邪說,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那并不寬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她想罵人。
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已腦子里,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的無恥。
蘇跡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默認(rèn)了。
他臉上的笑容更盛,語氣里充滿了期待。
“那咱們……就開始?”
“你……你做夢!”
迷你蘇玖終于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
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蘇跡,那兩條半小尾巴都?xì)獾秘Q了起來。
“我才不會……”
“唉?!碧K跡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充滿了失落和無奈,“那就算了?!?/p>
“既然師妹不愿意,我也不好強(qiáng)求?!?/p>
“看來,離開大夏這件事,只能從長計議了?!?/p>
“大不了,我倆就一輩子困死在這兒?!?/p>
“反正有師妹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陪著,我也不虧?!?/p>
“就是可惜了師妹你,身負(fù)九尾天狐一族的使命,卻只能在這小小的相思門里,郁郁而終……”
這番話,如同魔音灌耳,不停地在迷你蘇玖的腦海中回響。
她那豎起的尾巴,緩緩地耷拉了下來。
她知道,蘇跡是在激她。
可她更清楚,蘇跡說的,是事實。
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羞憤與屈辱。
許久,她才緩緩轉(zhuǎn)過身,那張小臉上,寫滿了豁出去的決然。
“你……閉上眼睛!不許看!”
蘇跡聞言,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二話不說,非常干脆的用左手遮住眼睛。
還伸出右手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我發(fā)誓,我絕對不偷看!”
“你要是偷看,你就……”
“我就天打雷劈!”
蘇跡搶著把毒誓發(fā)完。
反正以后渡劫也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無所謂啊。
迷你蘇玖:“……”
她不再猶豫,深吸一口氣,那道巴掌大小的虛影,顫顫巍巍地,朝著蘇跡飛了過去。
蘇跡確實沒有偷看。
但神識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清涼又帶著幾分溫潤的氣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后。
他感覺,有什么東西,試探性地靠近。
蘇跡的身體,猛地一僵。
“師……師兄……”
身后傳來迷你蘇玖那帶著哭腔,又羞又怯的聲音。
“你……你別……別亂動……”
蘇跡強(qiáng)行將所有雜念摒除,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我沒動?!?/p>
身后,沉默了片刻。
然后。
毫無章法。
他能想象得到,蘇玖此刻一定是緊閉著雙眼,滿臉通紅,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盡量溫和的語氣開口。
“師妹,你這樣不行。”
“嗯?”身前傳來一聲帶著鼻音的困惑。
“你得……你得有方法。”蘇跡感覺自已的臉皮,在這一刻,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對,就是這樣……不對……”
在他的“悉心指導(dǎo)”下。
洞窟之內(nèi),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只有遠(yuǎn)處那沉悶的水聲,和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
蘇跡感覺自已的靈臺,一片清明。
所有的雜念,所有的欲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地宣泄出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虛與滿足,同時涌上心頭。
他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p>
“好了。”
身后,那股清涼的氣息,如蒙大赦般,飛速地撤離。
蘇跡轉(zhuǎn)過身。
看到迷你蘇玖正懸浮在半空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那道虛影比之前暗淡了不少,看起來消耗巨大。
她那張小臉上,紅得快要滴血,水汪汪的眼眸里,滿是羞憤與委屈,還有一絲……解脫?
“可以了?!?/p>
她說完這三個字,便不再看蘇跡,化作一道流光。
蘇跡只感覺自已靈根處那半滴精血微微一熱,然后,便與那道流光徹底融為一體。
一種血脈相連,神魂交融的奇異感覺,在他心底悄然浮現(xiàn)。
他清了清嗓子,在心里默念。
“師妹,感覺如何?新家還住得慣嗎?”
“……”
“需要我?guī)湍阊b修一下嗎?”
“……”
“蘇跡!”腦海中響起一聲羞憤欲絕的尖叫:“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在你里面自爆!”
蘇跡果斷閉上了嘴。
這個可不能賭。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
將腰間的吟風(fēng)劍重新別好,
做完這一切,他抬起頭,看向洞窟深處那片扭曲的虛空。
臉上,再無半分玩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