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頭斜著眼睛罵道:“老夫怎么不能出關(guān)?”
“你不想讓我出關(guān)?”
“不……不是……”單雄有些慌亂,辯解道:“師父,我不是這個(gè)意思。.5?d/s,c*w¢.?c?o′m?”
“哼……”古老頭冷哼一聲:“谷里斗藥這么大的事。”
“你們都不去知會(huì)老頭子一聲?!?
“怎么?”
“你們是覺得神醫(yī)谷不需要老夫了?”
古老頭對(duì)著單雄就是一頓臭罵。
被單雄施了金針的神醫(yī)谷弟子聽老谷主教訓(xùn)單雄,動(dòng)也不是,不動(dòng)也不是。
心中叫苦不迭。
單雄低著頭,小聲道:“師父,你不是說你閉關(guān)期間,不見任何人嗎?”
說到這里。
古老頭更來氣了。
“老夫閉關(guān),你們倒是派人在禁地門口守一下??!”
“他媽的,都被人混進(jìn)去了?!?
“被人混進(jìn)去了?”
聽到這話,單雄心中一驚,趕忙問道:“師父,是什么人?”
“您沒事吧?!?
“老夫沒事?!?
古老頭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涼茶倒入杯中,漱了漱口。
他吐掉嘴里的茶水說道:“要不是被人混進(jìn)去,老夫都不知道谷里出了這么大的事?!?
“斗藥?!?
“這都多少年沒人來斗藥了。”
“這種事不知道跟老夫說一聲?你們都是榆木腦袋嗎?”
古老頭臭著個(gè)臉,琢磨了一下說道:“還有你。*i^a
*l,a,i.s,k/.?c.o?m¢”
“薛銘那小子的弟子來斗藥,你出的什么題?”
“我怎么看那小子心力耗費(fèi)了一半,頭發(fā)都白了?”
“對(duì)自己人都下死手?”
“那千年雪蓮雖然珍貴,但也不至于這樣啊……”
古老頭坐在椅子上罵單雄,他真是被氣壞了。
單雄都活了五十多歲了,被訓(xùn)的跟孫子一樣,連頭都不敢抬。
他低著頭,喃喃道:“我出的是移穴之法?!?
古老頭一聽,隨口罵道:“移穴之法?”
“你他媽的是真敢出題!”
“這東西你都琢磨了二十年。”
“換了老夫,都要琢磨好幾年。”
“你可真行……
說著說著。
古老頭忽然怔住了。
他端著手里的茶杯,愣道:“等會(huì)……”
“你說你出的什么題?”
單雄恭敬道:“移穴之法?!?
古老頭瞪大眼睛,看向單雄,嘴唇都有些哆嗦。
他想起來剛剛陳毅跟他說,已經(jīng)斗到第三題。
這么說……
這一題豈不是被陳毅解開了!
“那陳小子把這題解開了?”古老頭震驚道。
“是?!眴涡勰樕下冻鲆荒酀?7!6\k+s′./n¨e?t\
一聽這話。
古老頭瞬間站了起來,放下手里的茶杯。
他呼吸有些急促,面龐微紅:“他用的什么辦法?”
單雄將陳毅的解法說了一遍。
古老頭聽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嘭!”的一聲。
木桌上的茶壺都跳起來半寸高。
“天縱之資!”
“天才!”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古老頭又興奮,又痛心疾首道:“自廢武功,重塑經(jīng)脈?!?
“說的容易,其中的難度,你們這群笨蛋,難道沒注意到?”
“說是重塑經(jīng)脈,實(shí)則是重構(gòu)經(jīng)絡(luò)網(wǎng)。”
“本門出了這等天才,你們?cè)趺床煌ㄖ遥俊?
單雄低著腦袋,絲毫不敢回話。
“奶奶的,你們這群蠢貨!”
古老頭又叫又跳。
那個(gè)被單雄扎了金針的弟子靜靜聽著,絲毫不敢動(dòng)彈。
直到過去十幾息。
古老頭才重新冷靜下來。
“咕嚕?!?
他喝了兩口涼茶,冷靜道:“你去把陳小子叫過來。”
“老夫要讓他認(rèn)祖歸宗。”
單雄聽了這話,抬起頭,聲音中有些不滿道:“師父?!?
“薛銘名字雖然還在弟子冊(cè)上,但他已經(jīng)被逐出神醫(yī)谷了?!?
“于情于理,陳毅無法認(rèn)祖歸宗。”
“您這樣做,對(duì)九師妹不公平!”
單雄是一個(gè)認(rèn)死理的人。
剛剛古老頭罵他,他一句話不說。
但是,認(rèn)祖歸宗,這件事于情于理都不行。
單雄不會(huì)讓步。
聽到這話。
古老頭臉色一沉。
他想起當(dāng)年的事,下意識(shí)攥起拳頭,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憤怒。
古老頭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當(dāng)年的事,是老夫的錯(cuò)。”
“你去把陳毅叫來,老夫有事跟他說。”
單雄點(diǎn)頭,恭敬行了一禮。
他扭身把弟子身上的金針取下,隨后出了房門。
古老頭坐在椅子上,深深嘆了口氣。
……
“嗖嗖……”
武神抓著陳毅的手臂,腳下一動(dòng),瞬間掠出二十余丈。
沒多久。
兩人就從后山回到暫住的小院。
陳瀅、武素素坐在院中等著兩人。
見陳毅回來,陳瀅趕忙站起身,目露關(guān)切道:“情況怎么樣?”
陳毅搖頭:“不太好?!?
“我要去見老谷主?!?
“素素,你是從哪里碰到的古前輩?”
陳毅看向武素素。
“我……我是從……”
武素素張了張嘴,低頭小聲道:“是從神醫(yī)谷禁地碰見的古前輩……”
武神一聽,頓時(shí)皺起眉頭。
這事,武素素可沒跟他說。
禁地?
陳毅也是一怔。
沒等他多想。
院外突然響起單雄的喊聲:“陳毅?!?
陳毅回頭。
單雄站在院外,神色復(fù)雜,看向陳毅的目光五味雜陳。
“單師叔?!标愐懵晕⒐笆?。
“你隨我來,老谷主要見你?!?
單雄站在院外說道。
聞言。
陳毅先是一怔,隨后面露喜色。
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好!”
陳毅對(duì)其余三人道:“你們先等我一會(huì),我去去就回?!?
說罷,陳毅走出院子,跟在單雄身后。
兩人沿著路,直奔單雄的小院。
很快。
陳毅走進(jìn)院子,一眼便看到坐在堂前的古老頭。
“古前輩!”
陳毅邁入房室,恭敬拱手道。
單雄站在一旁,皺眉提醒道:“陳毅,這是你師祖?!?
陳毅一怔。
師祖?
這么說……
古老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陳毅面前,拉住了他的手,用一副看絕世美玉的眼神看著陳毅。
他蒼老的臉上擠出一個(gè)丑陋的笑容,笑起來如同一朵展開的菊花。
“小毅啊,你解了移穴難題,你怎么沒說???”
古老頭看著陳毅半白的頭發(fā),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感受到對(duì)方的目光,陳毅下意識(shí)打了個(gè)冷顫。
師祖……
我還是更喜歡您剛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