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的陽氣太兇猛,不小心把他‘沖散’了,你不會怪我吧?”張成試探著問,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后背——細(xì)膩如同果凍的皮膚下,能感受到她微微加快的心跳。
女人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靠窗的那把實木椅子不知被什么力量掀翻,重重地砸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呀!他來了!”女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往張成懷里鉆,雙手緊緊攥著他的睡衣,身體簌簌發(fā)抖,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看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張成坐起身,目光銳利地掃過房間,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威嚴(yán),“你就這么狠心,讓她一輩子守活寡?”
話音剛落,又是“砰”的一聲——另一把椅子突然騰空而起,狠狠地砸在床邊的地毯上,椅腿都斷了一根。
張成順著椅子飛來的方向看去,終于看清了那個“鬼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西裝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污,左邊的腦袋凹陷了一塊,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淌,眼神里滿是暴戾和憤怒,模樣猙獰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你是讓我馬上滾,對嗎?”
張成淡淡地問。
現(xiàn)在他對這鬼魂沒什么好感了,明顯他是能聽到人類的聲音的,女人以前一定哀求過,讓他別纏著她,但他就是不聽。
鬼魂又抬起腳,一腳踹飛了旁邊的小茶幾,水晶臺燈摔在地上,暖光瞬間熄滅,只剩下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jìn)來,將鬼魂的影子拉得很長,顯得格外陰森。
顯然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回答。
“那你看好了。”
張成邪笑一聲,非但沒走,反而摟緊了懷里的女人,低頭重重地吻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柔軟香甜的觸感瞬間充斥著口腔,像含了顆裹著蜜糖的櫻桃,讓他瞬間迷醉,心臟狂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可懷里的女人卻像被定住了一樣,沒有任何回應(yīng),反而緊緊咬住了貝齒,不肯讓他深入。
她是何等高貴的身份,怎會和一個陌生男人熱吻呢?
只是她真的沒想看,眼前的男人的膽子竟然這么大?
這個時候還敢吻她?
就不怕激怒厲鬼,把他掐死?
“你快逃命去吧……”
女人用力推開張成。
她心里像塞了團(tuán)濕棉花,又悶又沉——本以為找個“陽氣重”的男人能嚇退亡夫,沒想到厲鬼還是來了,問題沒解決,自己還被占了便宜,真是虧大了。
張成卻沒動,反而微微俯身,溫?zé)岬暮粑鼟哌^她的耳垂,聲音壓得極低:“晚上他能出現(xiàn),但白天一定出現(xiàn)不了。明天早上我再來找你,你這么美麗性感,我簡直太喜歡了?!?/p>
他的目光悄悄瞟向不遠(yuǎn)處飄著的厲鬼,故意把“找你”兩個字咬得極重。
厲鬼果然被刺激得渾身發(fā)抖,血污的西裝下擺無風(fēng)自動,空洞的眼窩里幽光竄動,像要燒起來似的。
他攥緊拳頭,指甲縫里還沾著暗紅的血痂,死死盯著張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張成不再耽擱,飛快地下床,手忙腳亂地拉開房門,逃一般地跑了出去,睡衣的衣角都被門把勾了一下。
女人則趕緊縮回被窩,嬌軀劇烈顫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太怕亡夫的鬼魂了,哪怕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也還是控制不住地恐懼。
張成順著樓梯往下跑,聲控?zé)舯荒_步震亮,暖黃的光圈在樓梯上晃了晃,又很快暗下去,只剩月光在臺階上灑下細(xì)碎的銀斑。
厲鬼飄在他身后,影子拖在地上,像一灘化不開的墨,一人一鬼像是達(dá)成了默契,都沒發(fā)出太大動靜,顯然不想再驚擾房間里的女人。
直到跑出別墅大門,張成才放慢了腳步。
厲鬼瞬間飄到他面前,沾滿血污的手猛地掐住張成的脖子,像鐵鉗一樣有力。
窒息感瞬間涌上來,連眼前都開始發(fā)黑,舌頭不受控制地往外吐,臉色漲得通紅。
換做旁人,被這渾身是血的厲鬼掐脖,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可張成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懼色,嘴角反而扯出一抹笑。
“既然你要?dú)⑽遥蔷椭荒芩湍闵下妨?。?/p>
張成在心里嘀咕,一道小臂粗的雷霆憑空出現(xiàn),帶著噼里啪啦的電流聲,狠狠轟中厲鬼。
“轟隆——”
電光在夜色中炸開,刺得人睜不開眼。
厲鬼發(fā)出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都簌簌發(fā)抖。
他渾身血污的軀體瞬間被轟得扭曲,半個沾滿血污的腦袋崩解成細(xì)碎的黑色粒子,那些粒子像是有生命般,紛紛涌向張成的眉心,鉆進(jìn)他的腦海,化作絲絲縷縷的精神粒子。
張成的精神力像是被注入了活水,瞬間充盈起來,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連夜里的涼風(fēng)都覺得格外清爽。
他瞥了眼還沒完全消散的厲鬼,再次觀想雷霆——又是兩道雷霆劈出,精準(zhǔn)地落在厲鬼身上。
厲鬼的慘叫愈發(fā)微弱,軀體一點(diǎn)點(diǎn)崩解,最后徹底化作黑色粒子,被張成盡數(shù)吸收。
他只覺得腦子里像開了扇窗,原本混沌的思緒瞬間清明,精神力暴漲了一大截,整個人都變得精神百倍,連聽力都敏銳了不少,能清晰聽到遠(yuǎn)處草叢里的蟲鳴。
張成整理了一下被扯皺的睡衣,轉(zhuǎn)身又走進(jìn)別墅。腳步輕快地去了三樓,輕輕推開主臥的門,門軸轉(zhuǎn)動時發(fā)出極輕的“吱呀”聲。
“呀,你別過來……”
被窩里的身影猛地縮了縮,聲音帶著哭腔,連氣音都發(fā)顫,顯然以為是厲鬼回來了。
“別怕,是我。”
張成反手關(guān)上門,還順手反鎖了。
“你怎么又回來了?”
女人聽出了他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撩開被子一角,面具下的眼睛睜得圓圓的,睫毛還在輕輕抖,像受驚的蝶翼,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
“我就是覺得鬼沒什么可怕的,”張成撒謊道,故意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他甚至都不敢靠近我,我猜他是怕了我的陽氣,不敢再出現(xiàn)了?!?/p>
他可不會說自己把厲鬼打得魂飛魄散,更不會提吸收精神粒子的事。
那女人肯定會傷心憤怒,說不定還會動用關(guān)系找他報仇,那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