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父松開瞿母的手,嘆了口氣,“就算沒有陳粟,還有李粟張粟,你也是女人,這種事又不是女人一個人的錯,這么多年柏南怎么對陳粟的,你不知道嗎?”
“就算是阿貓阿狗,養(yǎng)多了還有感情呢,更何況是個人?!?/p>
“這種事著急不得,現(xiàn)在兩個人反正都已經(jīng)分開了,后面時間久了,柏南會習(xí)慣的,你把陳粟送出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p>
瞿母氣到不行,“那要是習(xí)慣不了呢?”
“那就等習(xí)慣不了再說。”
瞿父覺得自已再這么說下去,瞿母該生氣還是生氣,索性起身重新回到了床上,“你要生氣自已生氣去吧,我睡了,明天我還要跟股東開會呢?!?/p>
他蓋上被子,背對著瞿母閉上眼睛。
瞿母氣到不行,可想到她如果真的因?yàn)殛愃谌フ姻陌啬?,只怕這件事真的會影響他們母子感情。
為今之計(jì),就是鞏固好兩個人的兄妹關(guān)系。
等明天去了傅老爺子的宴會,所有人都知道陳粟沒有跟瞿家斷親,到時候謠言不但會不攻自破,還能讓陳粟意識到,自已和瞿柏南絕對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瞿母心情才好了點(diǎn)。
她氣鼓鼓的上床,閉眼休息。
次日,陳粟睡的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她打開門。
瞿柏南站在門口,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和長褲,因?yàn)橐獏⒓友鐣脑颍贪l(fā)特地做了一個港風(fēng)側(cè)背的造型。
他站在哪里,讓陳粟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
里面黃宗澤也是這個發(fā)型。
她沉默了兩秒,“大清早就去宴會?”
瞿柏南嗯了一聲,“傅老爺子想提前見你,讓我早點(diǎn)帶你過去?!?/p>
陳粟哦了一聲,“那你等我半小時,我換身衣服?!?/p>
陳粟徑直回了臥室。
再出來,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淡藍(lán)色的半袖裙,領(lǐng)口是白色的娃娃領(lǐng)。
瞿柏南眼眸暗了暗,“你打算穿這身?”
“不可以嗎?”
陳粟低頭看了眼自已的裙子,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傅老爺子之前見過她很多次,她都是乖乖女的人設(shè),加上這次去的又是宴會,還要給瞿家長臉。
雖然她十分不情愿,可這種重要場合,她還是能拎得清的。
她拎起旁邊掛著的包,“可以走了?!?/p>
瞿柏南嗯了一聲,在陳粟沒察覺到的時候,站定在她身后。
陳粟拿完包轉(zhuǎn)身,猝不及防撞進(jìn)瞿柏南懷里。
她蹙眉,“干嘛站這里?”
瞿柏南恍若未聞,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親一會兒,時間還早?!?/p>
他俯身,捧著她的下顎,凜冽的呼吸浸染她的唇。
陳粟掙扎了下,反倒沒有讓瞿柏南知難而退,反而被他壓在了門板上。
吻著吻著,兩個人都有了反應(yīng)。
陳粟慌亂之余偏頭躲開,“瞿柏南,該走了?!?/p>
瞿柏南嗯了一聲,下巴抵在陳粟的頸窩,緩了好一會兒。
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
只要每次跟陳粟在一起,那些過往記憶里最原始的反應(yīng),總是能輕易的挑動他的神經(jīng),讓他失去理智。
過了差不多兩分多鐘,瞿柏南才調(diào)整好呼吸起身,打開門。
去傅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也沒提宋明嶼。
臨到傅家門口的時候,瞿柏南的手機(jī)響了。
陳粟余光撇了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沈知微打來的。
瞿柏南接了,“什么事?!?/p>
電話對面也不知道說了什么,瞿柏南只是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車輛就停了。
陳粟不想再跟瞿柏南在同一個空間里,索性打開車門下車。
傅家傭人早早在門口等著,“陳小姐,你可算來了,我們家老爺聽說您要過來,一大早就讓我在門口等了。”
陳粟拿著自已準(zhǔn)備的禮物,微笑頷首,“讓你們久等了?!?/p>
傭人笑呵呵的回應(yīng),然后帶著陳粟走進(jìn)別墅。
瞿柏南在身后跟著。
傅家別墅的裝修跟瞿家和淺水灣,以及壹號名邸的都不一樣,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式風(fēng),客廳最中央掛著一面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錦旗。
錦旗的落款,是人民幣上常見到的人。
傭人領(lǐng)著陳粟進(jìn)去,最后在樓上的書房站定。
傭人敲了敲門,屋內(nèi)傳來傅老爺子略微歡快的聲音,“進(jìn)來?!?/p>
“是不是粟丫頭來了?”
傭人打開門,陳粟拎著禮物走進(jìn)去,她臉上帶著笑,“傅爺爺,是我?!?/p>
因?yàn)榻裉焓歉道蠣斪拥膲鄢剑氐卮┝艘患雌饋碣|(zhì)感非常不錯的手工老式唐裝,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撐著拐杖,笑著招手,“真的是粟丫頭,趕快到我跟前了!”
陳粟走過去。
傅老爺子看著陳粟,十分滿意,“自打過年到現(xiàn)在,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陳粟微笑,“夏天快到了,吃飯沒什么胃口?!?/p>
傅老爺子,“沒胃口飯還是要吃的,你本來就瘦,小時候倒是白白凈凈,臉蛋圓嘟嘟的,怎么長大了看起來跟營養(yǎng)不良似的?!?/p>
陳粟跟著笑了兩句,“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飯?!?/p>
“這還差不多?!?/p>
傅老爺子拉著陳粟坐下,看向門口,“你哥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來了?”
傭人解釋,“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我看到瞿少好像在門口打電話。”
傅老爺子點(diǎn)頭,“這臭小子,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放在工作上,也不知道多操心點(diǎn)自已的婚事?!?/p>
他轉(zhuǎn)頭看陳粟,“粟粟,我聽說你跟宋家那小子訂婚了?”
陳粟點(diǎn)頭,“剛訂不久?!?/p>
傅老爺子嘆氣,“你看我這記性,當(dāng)初你訂婚的時候,我本來是打算去的,結(jié)果家里人非說我身子骨不好,讓我在醫(yī)院多休息幾天,所以就讓我兒子去了?!?/p>
他起身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來了一個禮盒。
“粟粟,”他把禮盒遞過去,“這個禮物其實(shí)上次訂婚的時候,我就想送給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p>
“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p>
陳粟打開禮盒,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對耳環(huán),看起來十分貴重。
祖母綠的,成色非常好。
她有些受寵若驚,“傅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傅老爺子瞬間虎了臉,“首飾就是給人戴的,你長這么好看,就應(yīng)該多戴首飾養(yǎng)養(yǎng),不要成天死氣沉沉的,跟你哥一樣。”
陳粟迫于無奈,再三推辭之下,只好收下了鐲子。
管家這時從門口進(jìn)來,“老爺,周家來人了。”
傅老爺子點(diǎn)頭,“粟粟,你就把傅家當(dāng)自已家,自已隨便逛,我先去跟我老戰(zhàn)友說幾句話,晚點(diǎn)你直接參加宴會就行了,等宴會結(jié)束,你多留一會兒,陪陪老頭子我?!?/p>
陳粟趕忙起身,“那傅爺爺您慢點(diǎn)?!?/p>
傅老爺子嗯了一聲,離開書房。
陳粟也不好在別人家的書房多待,直接走了出來。
關(guān)門轉(zhuǎn)身的瞬間,迎面撞進(jìn)了一堵溫暖的懷抱,男人順勢扶抱住她的腰。
“走路這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