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在李燁的安排下,陳粟入住云城酒店。
當(dāng)晚,她收拾東西下樓。
李燁站在門口,旁邊站著推著餐車的服務(wù)生,“陳小姐,這是我們酒店給您專人定制的夜宵。”
陳粟看了眼李燁,又看了眼餐車,“我想吃云城的特色?!?/p>
服務(wù)生笑著解釋,“這就是云城的特色,而且食材我們都是經(jīng)過嚴格處理的。”
陳粟哦了一聲,“我不想吃這么干凈的?!?/p>
服務(wù)生面露尷尬。
“要不這樣,”陳粟看李燁,“我剛才搜索了下,這家酒店外面有好幾家當(dāng)?shù)夭?,你跟我一起去吃,吃完再回來,我剛好也出去透透氣。?/p>
李燁猶豫了半秒,沒回答。
陳粟索性直接往外走,“你要是不跟著,我就給我哥打電話,說你暗戀我,到時候他自然會找別人來看著我,你自已選吧?!?/p>
二十分鐘后,陳粟和李燁出現(xiàn)在了酒店附近的一家云城菜館。
陳粟拿著菜單睨了眼李燁,“坐下啊,站著干什么?!?/p>
“我不餓?!?/p>
李燁站在一旁,恭敬的看了眼時間,“很晚了,這里不比港城,您吃完飯我就送您回酒店?!?/p>
陳粟哦了一聲,“我盡量。”
她十分有閑情逸致的點了幾個特色菜,隨后起身。
李燁擋在她面前,“您要去哪兒?”
陳粟無奈,“我去趟洗手間你也要跟著?行啊,我反正沒意見,你喜歡跟就跟吧?!?/p>
李燁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直接跟陳粟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門口,陳粟把自已的手機遞給李燁。
“幫我拿下手機,”她眨眼,“我很快就出來?!?/p>
李燁接過手機,目送陳粟進去。
二十分鐘后,李燁沒有看到陳粟出來,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第一時間喊了餐廳的人。
等人一進去,洗手間里哪還有陳粟的影子。
李燁立刻派人調(diào)了監(jiān)控。
監(jiān)控顯示:餐廳的后院,靠近洗手間窗戶的位置,陳粟直接翻窗跳了下來,然后出門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李燁嚇的額頭直冒冷汗,第一時間給瞿柏南打了電話。
彼時,瞿柏南正坐在沙發(fā)給蘋果削皮。
他皺眉,“我知道了?!?/p>
他掛斷電話,把削了一半的蘋果放在茶幾上,看著坐在床邊的沈知微,“你讓醫(yī)院的人照顧你,我臨時有事要去趟外地。”
沈知微扯唇,“你是要去找陳粟吧?”
瞿柏南彎腰撿起拿起沙發(fā)上的外頭,睨了沈知微一眼。
“沈知微,別發(fā)癲?!?/p>
他陰沉著臉,“我沒有耐心陪你玩?!?/p>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
“瞿柏南,你這樣有什么意思呢?”沈知微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把她支開,以為我會對她做什么嗎?還是說……”她笑的花枝亂顫,“你覺得你可以悄無聲息讓這件事結(jié)束,并且順利跟陳粟在一起?你覺得我會讓你如愿嗎?”
瞿柏南拿著外套的手,青筋暴起。
他回頭,鏡片下的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冽。
他警告,“我說過,除了瞿太太這個位置,其他的你什么都可以提。”
沈知微笑的更加癲狂,“可我除了這個,其他什么都不想要?!?/p>
瞿柏南鏡片下的冷漠,轉(zhuǎn)為森然,“瘋子?!?/p>
他沒理會沈知微的發(fā)癲,徑直往外走。
沈知微的聲音在他身后傳來,“瞿柏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在我這兩條腿沒有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這輩子都會像菟絲花一樣纏著你。”
“這是你們陳家欠我的!”
瞿柏南腳步略微頓了下,沒有回頭。
他第一時間走出醫(yī)院,給褚邵文打電話,“幫我訂一張去云城的機票?!?/p>
褚邵文挑眉,“好端端去云城做什么?還是大晚上。”
瞿柏南打開車門上車,“陳粟不見了?!?/p>
褚邵文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現(xiàn)在就幫你買票?!?/p>
……
云城,凌晨一點。
陳粟讓出租車司機把自已帶到了一家手機店。
她買了個手機,然后在附近用自已的身份證開了一張手機卡。
登陸個人賬號后,她付款離開商場,轉(zhuǎn)彎去了車行。
她租了輛吉普越野,按照溫稚給的位置,一路把車開進了景區(qū)。
因為是晚上,景區(qū)門口只有保安。
保安剛準(zhǔn)備勸返,陳粟直截了當(dāng),“我是江曉月的同學(xué),我是要去她家的?!?/p>
她拿出自已在網(wǎng)上的買票記錄,外加學(xué)生證遞給保安。
“您能讓我先進去嗎?我買了票的?!?/p>
景區(qū)因為是老村寨,保安都是當(dāng)?shù)氐拇迕?,周圍鄰居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保安一看陳粟的學(xué)生證跟江曉月是一個學(xué)校,頓時眉開眼笑,“原來你是曉月的同學(xué)!”
他看了眼陳粟的車,“你知道曉月家在哪兒嗎?”
陳粟搖頭,“具體位置我還不知道呢,我第一次來?!?/p>
保安笑,“你不知道沒事兒,我知道!不過你來的這是景區(qū)門口,按規(guī)定是不能開放的,你可以走那條路,那邊是我們平常進出村口的野路。”
陳粟忙道謝,隨后開車去了保安說的那條路。
她根據(jù)定位,很順利就找到了江曉月的家,但是沒有進去。
她把車輛熄火后,停在路邊。
“嘎吱——”
就在這時,江曉月家的門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著黑色衛(wèi)衣走了出來。
陳粟一眼分辨出,出來的人是江曉月。
江曉月左顧右盼,就在她準(zhǔn)備順著小路走出村寨時,目光卻看到了不遠處一輛靠在路邊的黑色吉普。
還來不及她細想,就后頸一痛,失去了知覺。
……
再睜開眼,江曉月發(fā)現(xiàn)自已雙手雙腳被綁著,人躺在廢棄的樓房內(nèi)。
她坐起身,看到陳粟站在一旁抽煙。
她警鈴大作,“陳粟?”
陳粟掐滅煙,笑著看她,“江小姐,好久不見?!?/p>
江曉月心頭猛顫,她掙扎著想要解開手腕的繩索,卻發(fā)現(xiàn)越勒越緊。
“別掙扎了?!?/p>
陳粟穿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外套,頭發(fā)很從容的低扎在腦后。
她拿起旁邊的椅子拉到江曉月面前,坐下,“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解釋清楚沈知微雙腿是怎么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