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里,你有意見?”
瞿柏南走到陳粟面前,高大的身形擋住了羅瀅瀅憤世嫉俗的眼神。
他低頭看陳粟,“我一會兒不在,你就被人欺負了?嗯?”
“沒人欺負我,”陳粟目光在瞿柏南身上掃過,被他身上的衣服吸引,“你穿藍色還挺好看的?!?/p>
平日里正經的人穿淺色衣服,顯得格外新奇。
瞿柏南挑眉,“你喜歡?”
陳粟點頭,“挺喜歡的?!?/p>
“那就這件。”
瞿柏南轉頭看柜姐,“再把你們店里藍色的衣服拿出來,我再挑挑?!?/p>
柜姐當即頷首,從旁邊拿了幾件藍色衣服過來。
羅瀅瀅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瞿柏南側眸看她,“還不走?”
羅瀅瀅手指攥緊包,看了眼陳粟,十分憋屈的走開了。
她走出專柜店,遠遠的看著瞿柏南和陳粟的背影,氣的臉色鐵青。
手機響起,是宋明嶼母親打來的電話。
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接通電話后,宋母溫柔道,“瀅瀅,上次的事是我們家明嶼不懂事,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就永遠都是我兒媳婦?!?/p>
羅瀅瀅轉了轉眼珠,“宋阿姨,上次的事,我也有錯,是我太沖動了?!?/p>
“我現(xiàn)在在商場,您能讓明嶼來陪我嗎?”
她認真道,“這不馬上就道您生日了,我想給您買個生日禮物,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選什么比較好?!?/p>
宋母歡快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不需要什么禮物?!?/p>
“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讓那臭小子過去找你。”
“謝謝宋阿姨。”
掛斷電話,羅瀅瀅臉上露出一抹譏誚,“宋明嶼,你既然那么喜歡陳粟,如果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還如此恩愛,不知道會不會氣到發(fā)瘋?”
她勾唇,心里頓時覺得十分爽快。
下午四點,羅瀅瀅如愿等到了宋明嶼。
他從車上下來,一臉不耐煩,“羅小姐,你已經不是我未婚妻了,能不能不要總是玩這些幼稚的把戲?”
羅瀅瀅勾唇,“可是這通電話是你媽打給我的?!?/p>
宋明嶼臉色微變。
羅瀅瀅主動攀上他的胳膊,“雖然我的選擇很多,但是相比較下來,我還是更喜歡你,所以你未婚妻這個位置,我要定了?!?/p>
她嬌俏抬頭,“走吧,去商場?!?/p>
她懷著宋明嶼往商場走,剛好碰見瞿柏南和陳粟從電梯出來。
期間出電梯的時候,陳粟被一個人險些擠倒。
瞿柏南自然的扶著她的腰,兩個人儼然一副神仙眷侶,從宋明嶼身邊走過。
陳粟甚至沒發(fā)現(xiàn)她。
羅瀅瀅冷嘲熱諷道,“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你的前未婚妻,真巧?!?/p>
宋明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故意的?”
羅瀅瀅眨眼,“我只是希望你認清楚現(xiàn)實?!?/p>
“你和瞿柏南,沒有可比性?!?/p>
她認真道,“而且你們宋家又不是什么名門大戶,只有娶了我,才能利益最大化,我希望你想清楚,是娶一個事業(yè)上能幫助你的女人,好好過后半輩子,還是為了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把家庭鬧的支離破碎。”
她抽回自已的手,臉上的表情十分傲慢,“畢竟我羅瀅瀅,不是沒了你不行,但是你們宋家,卻是沒了我,會破產?!?/p>
羅瀅瀅連著憋屈了兩次,終于今天在宋明嶼身上找回了面子。
宋明嶼手在身側握緊,最后緩緩松開。
“走吧,不是要買東西?”
他的聲音沒了剛才的怒氣,變得十分平靜,羅瀅瀅臉上露出笑容。
她就知道,別人她得不到,宋明嶼她勢在必得。
……
陳粟和瞿柏南從商場出來,回去的路上,李燁手機響。
他接聽,片刻后陰沉著臉看向后視鏡。
“瞿總,徐乾跑了?!?/p>
瞿柏南睨了他一眼,“那么一個大活人,說跑就跑了?”
李燁聲音都低了起來,“有人半路截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姜明珠。”
瞿柏南側眸看了眼陳粟,她已經靠在他的肩膀睡著。
瞿柏南壓低自已聲音嗯了一聲,“我知道了?!?/p>
他拿起旁邊的外套,披在陳粟身上。
四十分鐘后,陳粟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回到淺水灣。
她躺在淺水灣客廳的沙發(fā),瞿柏南在廚房忙碌。
聽見細微聲響,瞿柏南接了一杯水遞給她,“醒了?”
陳粟接過水杯,“你抱我回來的?”
瞿柏南嗯了一聲,“看你睡著,就沒吵你?!?/p>
陳粟的睡眠質量不是很好,偶爾能睡著,瞿柏南自然不忍心吵醒。
陳粟抱著水杯,聞到了一股香味,“你做南瓜粥了?”
瞿柏南點頭,“還有蘆筍炒蝦仁和排骨湯?!?/p>
陳粟捧著水杯喝了口水,抬頭發(fā)現(xiàn)瞿柏南正好整以暇盯著自已。
她摸了摸自已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瞿柏南搖頭,蹲下身,兩只手撐在她身側的沙發(fā),跟她平視。
“你今晚沒說要走。”
他勾唇,“粟粟,我們這樣是不是算,和好了?”
瞿柏南沒戴鏡片,漆黑的眼眸蓄著笑,很明顯心情比較愉悅。
陳粟抿唇,好半晌才嗯了一聲,“再說吧?!?/p>
瞿柏南挑眉,“再說?”
陳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放下水杯,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是溫稚打來的。
她示意瞿柏南,“溫溫的電話。”
她起身,去陽臺接聽。
“粟粟,”電話對面溫稚的聲音有些著急,“出事了?!?/p>
“怎么了?”
“你看新聞?!?/p>
溫稚緩緩吐出一口氣,“有人在網上傳了你的黑料,短短半天內就發(fā)酵到了熱榜第一,學校那邊估計很快就會給你打電話了?!?/p>
陳粟是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如果影響學校的口碑,學校會第一時間打電話。
陳粟愣了兩秒,低頭點開手機上的熱搜詞條。
是一個陌生賬號,用一條長達一千字的圖文,洋洋灑灑細數(shù)了陳粟過往的黑歷史。
最引起大家注意的,還是李皋青的事。
對方坦言陳粟沒有真本事,之所以能得到李皋青的青睞,并且第一幅畫就參展,完全是靠著自已的臉蛋,主動爬上了李皋青的床。
造一個女人黃謠,比其他事情更能毀掉一個女人。
陳粟攥著手機的指節(jié)收緊。
“粟粟?”電話對面,溫稚提高了自已的音量,“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陳粟嗯了一聲,“能聽到?!?/p>
溫稚松了口氣,“需要我找人把新聞撤掉嗎?”
“不用。”
陳粟語氣溫淡,“我想我大概已經猜到,這件事是誰做的了!”
溫稚追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