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和高跟鞋,戴著墨鏡下車,氣場十足。
她走到車旁邊,遞進來了一張名片。
“不好意思,我開車技術(shù)不是很好,”女人傲慢的抬著下巴,“這是我的助理,你可以聯(lián)系他,商量后續(xù)的賠償事宜。”
溫稚沉默了兩秒,“你不知道我最討厭裝貨嗎?”
女人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溫稚冷嗤,“周大小姐,上學(xué)的時候你就總是模仿粟粟的穿搭,這才畢業(yè)多久,就忘了自已是誰了?”
周情摘掉墨鏡,這才看清楚車內(nèi)的人是誰。
她切了一聲,拿回自已的名片,“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溫大小姐。”
她撇了眼溫稚的車,“你這也沒被我撞壞,堂堂千金小姐,該不會還想訛人吧?”
溫稚挑眉,“這附近有監(jiān)控,要不要打個交警電話,劃分一下責(zé)任?”
周情嗔惱,“溫稚,你至于嗎?”
“至于,”溫稚手搭在車玻璃上看向窗外,“我呢,就是見不得別人模仿我家粟粟,今天這事兒,我不要錢,但是你得跟我道歉,不然就打交警電話,反正我不怕跟你在這兒耗?!?/p>
“你!”
周情氣惱不已,不情不愿說了一句,“對不起行了吧?”
溫稚撇嘴,“周小姐是沒吃飯嗎?”
周情提高了音量,“對不起!”
溫稚滿意的點頭,“乖,看在你道歉這么誠懇的份上,姐姐原諒你了?!?/p>
說完,溫稚降上了車窗。
周情看著遠去的車輛,氣的直跺腳,但隨后卻笑了。
“溫稚,今天學(xué)校演講可是重頭戲,陳粟的黑料滿天飛,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她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上車。
溫稚的車內(nèi),陳粟睨了眼后視鏡里周情的影子,捏了捏眉心,“你跟她吵什么,不嫌浪費時間?”
溫稚冷哼,“你大一的時候,你哥來學(xué)校接你,她穿個跟你一樣顏色的白裙子,直接就朝你哥車上上,就差沒直接扒你哥褲子了,我不吵才怪!”
陳粟沉默了兩秒,“這事兒你怎么沒告訴我?!?/p>
溫稚挑眉,“這事兒有什么好說的,你哥當(dāng)時就把她踹下車了?!?/p>
陳粟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港大的返校演講一直都是重頭戲,加上能上上所學(xué)校的人,家境都不算差,門口停了不少豪車。
陳粟跟溫稚進去,是校主任親自接的。
距離演講還有一個小時,校主任讓兩個人在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
溫稚看著操場,感慨萬千,“這一眨眼都畢業(yè)半年了,感覺上學(xué)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一樣。”
頓了頓,“早知道,我那時候就多找?guī)讉€帥哥談戀愛了?!?/p>
陳粟懶懶睨她一眼,“你現(xiàn)在談也行。”
溫稚嘆氣,“我倒是想談,但是褚大公子現(xiàn)在太粘人了,我都想把他踹了?!?/p>
陳粟挑眉,“你要是真想的話,那就踹了?!?/p>
溫稚停下腳步,“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是褚大公子肯不肯放過我的問題。”
她歪了下腦袋,“粟粟,要不你出國的時候,考慮把我?guī)蠁h?!?/p>
“我們一起出國,把公司直接轉(zhuǎn)到國外去。”
陳粟對于溫稚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提議,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你都說了褚大公子黏你了,你覺得你去了國外,他能袖手旁觀?”
溫稚撇嘴,“那怎么辦?我該不會真要跟他結(jié)婚吧?那樣的話我爹會氣死的!”
陳粟想了下,“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甩掉她,就看你肯不肯了?!?/p>
溫稚好奇,“什么辦法?”
陳粟淡淡道,“只要你讓褚大公子死心,他自然不會纏著你?!?/p>
“我也想他死心?!?/p>
溫稚嘆了口氣,“可是你不知道,自從被他纏上后,我身邊的男人都絕跡了,就連夜笙去了我都是喝素的,連男人的影子都見不到,就算是找情敵,我都找不到能跟褚紹文對著干的,頭疼死我了。”
兩個人一句沒一句聊著,在學(xué)校散步。
演講快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往回走,剛走到大會堂門口,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陳小姐,請問網(wǎng)上那些黑料是真的嗎?您真的是靠著美色上位,才成為李老師關(guān)門弟子的?”
“陳小姐,聽說您跟瞿家鬧掰后沒多久,姜夫人就找到了您,還主動為您澄清黑料,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您為了營銷,故意找人演的戲?”
記者的長槍短炮,很快就懟在了陳粟的臉上。
陳粟甚至有些站立不穩(wěn)。
溫稚皺眉,“你怎么干什么?怎么進來學(xué)校的?”
“當(dāng)然是正大光明進來的啊?!?/p>
周情踩著高跟鞋,頂著一頭漆黑的長發(fā),越過記者走到了最前面,“這些記者可都是校長為了這次的演講,專門請來的,不過……”
她搖頭,“我實在是沒想到,陳小姐這種品行不端的人,竟然還能來學(xué)校演講,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拿到的名額?!?/p>
“你!”溫稚皺眉,“周情!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巴閉上!”
周情驚訝捂嘴,“溫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記者的面罵我!難道被我說中了?”
眾記者對視一眼,再次發(fā)問。
“陳小姐,聽說港大的返校演講非常嚴(yán)格,只要稍微有黑料,校長為了學(xué)校的口碑,基本都不會邀請,你是怎么進來的?”
記者旁邊圍上來的學(xué)生,瞬間表示贊同。
“難道真的跟周小姐說的一樣,她花錢進來的?”
“誰知道,反正無風(fēng)不起浪,要是沒有這事兒,網(wǎng)上新聞怎么來的?”
八卦的學(xué)生故意壓低了聲音,“而且我聽說網(wǎng)上的黑料,還是她哥專門壓了熱搜才下去的,要是真的品行端正,沒做過這些事,她為什么要心虛把新聞壓下去?”
眾人瞬間對陳粟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周情故作可惜道,“陳同學(xué),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這要是傳出去,咱們港大的口碑豈不是都被你給破壞了?”
她假惺惺道,“要不趁著這么多記者在這里,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承認(rèn)一下自已的錯誤,這樣說不定大家還能原諒你?!?/p>
溫稚氣惱欲反駁,被陳粟抓住手腕。
“好啊,”陳粟面帶微笑,“需要我跪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