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抱歉,這件事是意外,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看他。”
“不需要!”
趙夫人憤怒至極,“我給你打電話,只是希望你明白,我兒子跟你已經(jīng)分開了!你的所有事,都不要再跟我兒子有任何牽扯!”
說完,趙夫人掛斷電話。
陳粟拿著手機,對上瞿柏南的視線,“你找人打了趙越深?”
瞿柏南嗯了一聲,“你放心,沒死?!?/p>
陳粟,“……”
她拿著筷子,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秋葵,索性選擇了及時終止這個話題。
“那你把視頻給我一份,我有用?!?/p>
“我晚點發(fā)你?!宾陌啬蠝?zhǔn)備靠近陳粟繼續(xù)說話,手機突然響起。
是李燁打來的。
他接通,不多時嗯了一聲,“我知道了?!?/p>
他掛斷電話,看了眼陳粟,“李燁查到最近趙越深跟姜明珠見過面,而且不止一次,最近的一次是昨天早上。”
早上剛見完面,晚上趙越深就給陳粟酒里放了東西。
很明顯,是蓄謀已久。
陳粟臉色出奇的難看,她火速吃完飯。
換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衣柜里的衣服清一色,都變成了新款式。
她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自已的尺碼。
“這些衣服哪兒來的?”
“你的,”瞿柏南抬眸看她,語氣四平八穩(wěn),“這是身為瞿太太,應(yīng)該享有的權(quán)利?!?/p>
瞿太太。
這三個字,讓陳粟早就心如死灰的心莫名掀起了波瀾。
她選了件淺色的裙子,換好后出來,瞿柏南已經(jīng)臨時接了工作電話離開。
她有些失落,但是很快調(diào)整過來,找到溫稚的電話打過去。
“幫我查一下姜明珠的位置?!?/p>
溫稚詫異,“怎么了?她又為難你了?”
陳粟嗯了一聲,“上次文件資料被偷,十有八九也是她挑撥離間,我得找問個明白。”
溫稚沉默了兩秒,“四年前你也是這么找姜明珠算賬的,這種人就算你把她送進去,她出來也還是會繼續(xù)跟你做對,除非她死了?!?/p>
“可惜,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這個本事?!?/p>
陳粟捏了捏眉心,“你先幫我查吧,查到再說?!?/p>
溫稚挑眉,“等著?!?/p>
溫稚掛斷電話,火速聯(lián)系自已的朋友找了姜明珠的信息,然后給陳粟回了過去。
“查到了,姜明珠今天和姜文森在參加一個愛心義賣,現(xiàn)在估計剛開始,你過去的話時間應(yīng)該還來得及,位置我發(fā)給你了?!?/p>
陳粟接收到位置后,第一時間開車去了義賣現(xiàn)場。
期間趙越深打電話過來,她沒接。
……
義賣活動來的人很多,好多有頭有臉的。
陳粟進去的時候,被門口的保安看住,“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您的預(yù)約卡。”
陳粟愣了下,剛想說自已沒卡,就看到了旁邊義賣活動上的公告。
上面,主辦方是杰西卡。
她眨了眨眼,“不好意思,我沒有預(yù)約卡,但是我跟你們老板認識?!?/p>
她走到一旁,找到杰西卡的電話打過去。
不多時,門口的保安瞬間笑呵呵的走過來,主動請她進去,“棲野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沒認出您來?!?/p>
保安帶著陳粟走了貴賓通道,一路暢通無阻。
陳粟頷首后,環(huán)顧四周。
義賣現(xiàn)場最顯眼的位置,姜明珠穿著漂亮干凈的白色百褶裙,面前的桌子上正擺放著自已的畫。
而在她面前,圍了一群人。
齊老先生曾經(jīng)公開過,自已有兩個徒弟,姜明珠和棲野。
如今棲野不在,姜明珠的畫瞬間成了香餑餑。
“沒想到這齊老先生的徒弟,竟然也來做義賣了!我必須得支持!”
“沒錯!我也要支持!這幅畫我要了!”
眾人擠我我擠你,都在爭前恐后的付錢,生怕去的晚了,連交錢的機會都沒有。
陳粟遲疑片刻后走過去,拿著手機掃了姜明珠手里的二維碼。
姜明珠抬頭,看到陳粟的瞬間愣住。
她明顯心虛起來,眼神都有些閃躲,“是你?!?/p>
陳粟微笑,“是我很意外嗎?”
她指了指自已的手機,“是去旁邊咱們兩個單獨談,還是說就在這里談?”
姜文森剛才進來的時候,跟幾個老總?cè)チ伺赃呎労献鳌?/p>
現(xiàn)在,這里只有姜明珠一個人。
姜明珠雖然心虛,但是表面上卻十分和善。
“各位,你們先慢慢看,我跟我這位老朋友說幾句話!”
她朝著旁邊走去,陳粟跟上,兩個人在義賣現(xiàn)場角落沒人的地方站定。
姜明珠回頭,“說吧,你這次來想干什么?”
陳粟挑眉,“這句話應(yīng)該問我你吧?上次我被綁架的事,還有趙越深昨晚對我動手的事,都是你搞的鬼吧?”
姜明珠臉色有片刻的愣怔,但是很快微笑。
“話不能這么說?!?/p>
她微笑,“我只是想好好做義賣活動,其他的事我無可奉告?!?/p>
陳粟沉默了兩秒,點頭,“看來,你是不想跟我談了?!?/p>
她轉(zhuǎn)頭看向圍堵在一起的觀眾,“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他們一直以來十分喜歡的畫家,其實背地里藏著拉不上臺面的勾當(dāng),會怎么樣?”
姜明珠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起來,她不滿皺眉,“你想毀掉我的義賣活動?!?/p>
那語氣,幾乎是肯定的。
陳粟微笑,“這么缺德的事,我可干不出來?!?/p>
姜明珠咬唇,“那你……”
“我沒功夫在這里陪你浪費時間,”陳粟轉(zhuǎn)頭朝著義賣活動現(xiàn)場看去,“要么你公開跟我道歉,要么你把徐乾和趙越深最近對我做的事,在你身上再重復(fù)一遍,你自已選?!?/p>
她轉(zhuǎn)身,沒理會姜明珠錯愕的表情,直接走回了義賣現(xiàn)場。
她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拿起了一幅畫,并留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眾人明顯驚訝起來,“什么情況?這位小姐,你跟姜小姐一早就認識嗎?”
陳粟沒說話,只是看了眼姜明珠。
她微笑,“姜小姐,你給大家解釋一下,我們的關(guān)系吧?!?/p>
姜明珠眼看騎虎難下,直接走到了眾人面前。
“她是……”她咬唇,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股腦道,“我們是朋友,這次義賣活動她是過來給我捧場的?!?/p>
陳粟笑了,“看來你是拒絕了,跟我道歉了。”
她從兜里拿出打火機,火苗亮起的同時,畫框被陳粟點燃。
一瞬間,眾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