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凜趴在房間里做好了會被疼死在手術臺的心理準備,在江妍等人的陪同下被推出了病房。
誰知道出了病房后,他被推走的方向完全不是手術室的方向。
而是......大門口的方向。
“怎么還把我推走了?”
“是不需要做手術了嗎??”
司凜的心里忽然燃起了希望。
聽到他問的問題,司霆只是淡淡笑了笑,溫初和江妍也只是搖了搖頭。
一早從家里趕來的王東也只是很同情的看了眼自己的老板,什么話都沒說。
看到大家的反應,司凜感覺哪里不對勁。
“你們倒是說話????”
“這怎么把我推走了??”
“出什么事了?”
司凜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家問著。
“你躺著吧?!?/p>
“有個術前儀式需要你參加一下?!?/p>
還是溫初看到司凜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的開口解釋了一下。
“術前儀式???”
“小嫂子,這是什么意思?”
司凜還是沒聽明白,什么術前儀式還要推著自己出醫(yī)院樓??
他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誰做手術還有儀式的。
正當他還想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病床終于停了下來。
司凜疑惑的從病床上坐起來看著面前的景象,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他嚇了一跳。
一隊和二隊的隊員們身穿黑色西裝整齊的站在了中醫(yī)院病床的兩邊。
每個人都是一臉沉痛的表情看著自己。
“這......”
“這算...什么儀式......???”
司凜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哪里見過這種場景。
就在這時,他看到汪裕身穿白大褂也走了過來,汪裕和另外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跟在場的其他人身穿黑色西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論怎么看,司凜都感覺面前這群人特別像黑白雙煞......
不對,是黑白無常...們!
“現在做手術還有這道流程嗎??”
“你們這是...提前默哀嗎??”
“痔...瘡手術死亡率這么高嗎??”
看到面前這一幕,司凜的腦子再好用也確實轉不起來了。
這場面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凜總。”
“是這樣的?!?/p>
“這場術前儀式,是遠在F國援助的司家三少爺、你的三弟親自為你策劃的?!?/p>
“他想通過這場儀式為你祈福?!?/p>
“祝你手術成功、重獲新生?!?/p>
王東作為代表看著司凜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大江?。???”
“他為我親自策劃的...默哀儀式嗎?”
司凜指了指身邊這群人,除了一身黑就是一身白,他怎么也看不出這是在為他祈福。
倒是像在做最后的道別一樣。
“凜總別著急?!?/p>
“儀式正式開始!”
“第一項,撤被子、枕頭!”
王東一本正經的宣布儀式開始。
當聽到撤被子和枕頭時候,司凜整個人都一頭霧水的看著王東:這算什么儀式??撤什么被子枕頭??
還沒等他弄明白,就有兩名隊員將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撤走了,還將自己的枕頭拿走了。
看到這里,不用解釋司凜也明白了,原來撤的是自己的被子和枕頭,那目的是什么??
“第二項,拉橫幅!!”
司凜還沒來得及思考問題,王東又宣布了第二項儀式。
司凜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隊員們不知道從哪里扯出了兩條大橫幅。
橫幅上紅底白字寫的清清楚楚。
嗯......
第一條:提前預祝司家二少爺、司氏集團總裁司凜的痔瘡手術圓滿成功!
第二條:愿司凜再無痔瘡??!
看完了橫幅上的字之后,司凜的臉色從正常變成了紅色、又從紅色變成了黑色。
看到司凜的表情時,溫初和江妍已經忍不住開始笑了,司霆的嘴角也開始上揚了。
其實在這之前,他們也不知道江圖到底整了什么儀式。
只不過他們猜到了肯定是折騰他的儀式,所以剛剛都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司凜。
雖然司凜的臉黑了,但儀式還得繼續(xù)。
“第三項,歡迎樂隊進場!”
王東喊完了第三項的內容時,司凜的眼神浮現出了疑惑:什么樂隊????
接下來,站在兩邊的隊員們忽然散開了,露出了他們身后的...樂隊。
是會敲鑼打鼓的鑼鼓隊,還帶著一個便攜的音響。
司凜看到這一幕后,徹底傻眼了。
剛才他只看到了隊員們,根本沒看到他們身后還有其他人。
他看了看鑼鼓隊旁邊的便攜音響腦子都亂套了, 鑼鼓隊為什么會帶著音響???
“第四項!奏樂!舞!”
王東根本沒給司凜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宣布了儀式的第四項。
奏樂??舞??
奏什么樂??
舞什么???
誰舞???
緊接著,歡快喜慶的音樂在后院響了起來。
鑼鼓隊的大姨大叔們也充滿激情的開始敲鑼打鼓了!
剛才他沒看懂的那個音響也開始放音樂了:改編版的好運來和好日子...的串燒??!
音響:疊個千紙鶴、再系個紅飄帶!
隊員們紛紛從西裝的褲兜里掏出了紅色的飄帶握在了手里。
音響:愿善良的阿凜今天好起來。
隊員們拿著手里的紅飄帶朝著司凜的眼前揮了揮,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音響: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隊員們拿著紅飄帶又朝著司凜的面前揮了揮。
音響:哎?。?!
隊員們聽到音響里唱出了這個字,立馬站在原地拿著紅飄帶興奮的轉了一圈。
音響播放好日子的時候,隊員們拿著手里的紅飄帶圍著司凜又跳又舞,絲毫看不出任何...被強迫的樣子......
司凜看著所有隊員們在鑼鼓隊和音響的伴奏下越跳越起勁、越跳越興奮、越跳嘴角的弧度越大,再看看他們剛才拉起的橫幅,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伸手想拉被子鉆進去的時候才想起來儀式的第一項就是撤被子...能擋住臉的枕頭也被撤了......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前幾步儀式沒有任何一步是多余的,都是在為現在做準備......
此時的隊員們已經玩嗨了,不僅拿著紅飄帶跳舞了,還開始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司凜恨不得自己直接死了去閻王殿報到得了,最起碼那樣就不用丟臉了......
儀式進行到這一步,笑到嘴角已經勾到最大的司霆發(fā)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溫初和江妍不見了。
他低頭看下去,溫初和江妍已經笑到站不起身,所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笑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
連汪裕都笑到嘴巴張大到能放下一個拳頭了。
更別提其他醫(yī)護人員和鑼鼓隊的大姨大叔了。
大姨大叔們一邊笑、一邊敲、一邊敲一邊笑的更厲害、一邊笑的更厲害一邊敲的更起勁。
活了五六十年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因為有人要做痔瘡手術被邀請進醫(yī)院敲鑼打鼓的。
所以大姨大叔們都在心里想著:年輕人可真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