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菲指尖捏著那束嬌艷的花,耳邊回蕩著他的話,心頭的激動幾乎要溢出來,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吻他。
她沒發(fā)語音,他都能精準(zhǔn)捕捉到她的小情緒,跟聰明人談戀愛,果然省心又甜。
她將鮮花輕放在桌案上,轉(zhuǎn)身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眼尾帶著未散的嬌嗔:
“我生氣就這么明顯?”
謝璟禮抬手,指腹輕輕替她理了理臉上不服帖的面膜邊緣,聲音低沉溫潤:
“有點,跟平時的你不太一樣?!?/p>
蘇洛菲卻猛地抬手,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面膜——礙事得很!
“所以,你是專程過來哄我的?”她仰頭望著他,眼底亮得像盛了星光,心尖甜絲絲的,像被蜜水浸透。
越看越覺得謝璟禮帥得驚心動魄,心底那點蟄伏的念想瞬間冒了頭,只想今晚就遂了自已的愿。
她踮起腳尖,雙臂順勢攀上他的肩膀,柔軟的唇瓣在他唇上飛快貼了一下,快得如同蜻蜓點水,讓謝璟禮都來不及細(xì)細(xì)感受。
“獎勵你的。”她笑眼彎彎地宣告。
許是動作幅度稍大,她身上松松系著的浴袍帶子“啪嗒”一聲滑落,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還泛著一層淡淡的粉暈,透著剛沐浴后的水汽與嬌柔。
謝璟禮眸色微深,伸手撿起浴袍帶子,動作自然地替她重新系好,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肌膚,聲音帶了點克制:
“孤男寡女,容易走火?!?/p>
蘇洛菲聞言,低低地笑出聲來,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下頜,氣息溫?zé)幔?/p>
“你不想走火?上次我跟你提的要求,還沒兌現(xiàn)呢?!?/p>
謝璟禮沒應(yīng)聲,只是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指尖輕輕按了按她的發(fā)頂,語氣無奈又溫柔:
“不鬧,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那事。”
蘇洛菲緊挨著他坐下,身子幾乎貼在他胳膊上,聲音帶著幾分嬌軟的試探:“那我想讓你現(xiàn)在兌現(xiàn),行不行?”
話音未落,她的手已經(jīng)伸過去,要去他的外套。
謝璟禮反應(yīng)極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指腹的力道帶著不容置喙的認(rèn)真:
“你是認(rèn)真的?還是小朋友過家家,一時興起?”
他眼底的嚴(yán)肅褪去了平日的溫潤,蘇洛菲心里莫名一慫,語氣弱了幾分:
“我……還沒完全準(zhǔn)備好。但我現(xiàn)在有另外一件事想做。”
不等謝璟禮回應(yīng),她直接跪在沙發(fā)上,俯身捧著他的臉頰,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吻了上去。
可謝璟禮卻只是微微偏頭,克制地將她拉開半寸。
蘇洛菲的視線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著她讀不懂的情緒,卻帶著極強的壓迫感,他的聲音低沉而鄭重:
“從跟你接觸開始,我就是認(rèn)真的。希望你也一樣。如果只是寂寞時找個人消遣,恕我不能奉陪?!?/p>
蘇洛菲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下,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下意識想別開臉回避。
謝璟禮卻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力道不算輕,強迫她與自已對視:“看著我,回答我——你是認(rèn)真的嗎?”
“你捏疼我了。”蘇洛菲皺了皺眉,抬手拍在他微涼的手背上。
謝璟禮的大手應(yīng)聲松開,指腹還殘留著她肌膚的細(xì)膩觸感。
對于她避而不答的態(tài)度,他沒有再追問,也沒有絲毫執(zhí)著,只是沉默地站起身,看樣子是要離開。
蘇洛菲猛地伸手將他按回沙發(fā),掌心力道帶著點惱意,挑眉嗔道:
“怎么?不要答案了?謝璟禮,你也太慫了!”
話音未落,她抬著長腿直接跨坐在他膝上,雙手撐著他的肩,鼻尖幾乎蹭到他的下頜,語氣帶著幾分不服氣的譏諷: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隨便?真要玩玩,我找個年輕氣盛的不好嗎?找你個老男人,圖你年紀(jì)大還是圖你克制?”
最后兩句話說得極輕,像羽毛擦過耳畔,謝璟禮卻聽得一清二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峰擰起。
“認(rèn)真的?”他言簡意賅,目光卻灼得人發(fā)燙,牢牢鎖著她的眼。
蘇洛菲被他這副模樣惹得更不爽,嘴硬道:“假的!”
說著就要從他腿上下去,謝璟禮卻快一步伸出大手,穩(wěn)穩(wěn)按在她的后背,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嗓音裹著灼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
“乖,認(rèn)真回答我?!?/p>
在他近乎強勢、避無可避的注視下,蘇洛菲的視線與他撞個正著,那眼底的執(zhí)拗與鄭重讓她心頭一軟,終于卸了所有防備,篤定地吐出三個字:
“認(rèn)真的?!?/p>
謝璟禮的氣息瞬間粗重了幾分,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沒再說一個字,只是帶著某種極致的珍重與克制,低頭在她微涼的唇角印下一個吻。
那吻輕得像雪落在掌心,短暫得如同錯覺,卻又帶著燎原般的溫度,瞬間點燃了兩人之間隱忍許久的火花。
下一秒,謝璟禮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腦,另一只手收緊,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完完全全、密不透風(fēng)地禁錮在自已的懷抱里。
瑞士。
縱使遠(yuǎn)隔重洋,謝璟川的視線也從未離開過國內(nèi)——林瑤在林氏董事會上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他特意叮囑時越:“盯緊劉從容,狗急了會跳墻。”
時越沉聲應(yīng)下:“明白?!?/p>
林瑤上午在林氏剛結(jié)束一場硬仗,下午便登上了飛往瑞士的航班。
抵達(dá)時,正是當(dāng)?shù)亓璩克狞c多。
在飛機上補夠了覺,她下機時神智格外清明,沒有半分倦意。
來到出口,林瑤剛拿出手機準(zhǔn)備打車,一道熟悉的身影便擋在了她面前。
那人身上帶著她記憶中獨有的冷冽木質(zhì)香,低沉的嗓音裹著晨霧傳來:“走吧,回家?!?/p>
林瑤抬眸瞪他,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謝璟川,你還要點臉嗎?”
謝璟川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什么,低笑一聲,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執(zhí)拗:“不要臉了。臉哪有追回你和Seven重要?!?/p>
林瑤懶得跟他糾纏,收起手機就要繞開他去打車。
謝璟川卻上前一步,穩(wěn)穩(wěn)攔住她的去路,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自已上車,還是我抱你上去?”
“陰魂不散!”
林瑤咬牙罵了一句,伸手用力將他推開,徑直走向不遠(yuǎn)處停著的一輛勞斯萊斯,拉開了后座車門坐了進去。
謝璟川望著她賭氣般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弧——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二次坐他的車。
哪怕不是副駕駛,也足夠讓他心頭微動。
他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平穩(wěn)駛離。
車內(nèi)很靜,林瑤起初還繃著神經(jīng),不知何時竟真的合上眼眸睡了過去。
謝璟川沒有驚動她,徑直將車開回了自已的住處。
停穩(wěn)車后,他輕手輕腳地拿過毯子,蓋在她身上,而后在她身旁的座位坐下,靜靜凝視著她熟睡的側(cè)臉,眼底卻溢著道不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