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
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
溫淺走出會議室,打著哈欠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她太困了,現(xiàn)在必須要補一覺。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薄司哲已經(jīng)等在那里,“淺淺,會議開完了嗎?”
“……”溫淺一臉疲倦的看了他一眼。
“淺淺,你是沒睡好嗎?怎么看起來無精打采的?”薄司哲瞅了瞅她的黑眼圈,心里泛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而且,她瓷白細(xì)長的脖頸上,隱隱有兩處烏紫印記。盡管她系了一條絲巾遮擋,但還是能看到一點痕跡。
她昨晚會不會是和別的男人約會了?
甚至……是不是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這個念頭沖上頭頂,薄司哲隱隱攥緊手掌,心里瞬間有些發(fā)慌。
“淺淺,你昨晚吃完飯后去哪里了?”
溫淺懶得和他多說廢話,“薄助理,這不是你該過問的。還有,上班期間不要到處離崗亂跑?!?/p>
薄司哲心腔一梗,仍不死心的說:“淺淺,我是來問問會議討論的結(jié)果。怎么樣?打算什么時候推行策劃方案?”
溫淺冷淡的撇了他一眼,一臉凝肅,“這是公司高層的機(jī)密,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做好你的份內(nèi)工作就行了。”
說完,她推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jìn)去。
“……”薄司哲心底一扎,瞬間氣的紅溫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是真的要將他當(dāng)普通員工來使喚的嗎?
還有,她該不會真的交了新的男朋友?
“不,不會的。她從前那么愛我,怎么可能會輕易接受別的男人?”
“她一定是故意裝冷淡,我一定要存住氣?!?/p>
薄司哲心里極其忐忑,害怕溫淺真的是變心了。
“嘟嘟嘟…”
電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jī)一看,又是白清玥打過來的。
這個星期,她已經(jīng)給他打了五個電話。前三個電話他都沒接,如果再不接,有點說不過去了。
“喂,清玥,有事嗎?”
電話一接通,白清玥的聲音帶著一絲哭泣,“哲哥,你在忙嗎?怎么一直不給我回電話?”
薄司哲皺著皺眉,敷衍的說:“我最近比較忙,實在抽不出時間?!?/p>
白清玥聽了更難過,“那難道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到底什么事?我這里還正在忙?!?/p>
“哲哥……我想你了?!卑浊瀚h欲言又止。
“我也想你,等有空就去看你?!?/p>
“哲哥,你先別掛電話?!?/p>
她實在撐不住了。
現(xiàn)在,她身上已經(jīng)一分錢都沒有,連泡面都吃不起了。
她實在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找他借錢,“哲哥,我…我這里實在沒有生活費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一點錢?”
“……”薄司哲聽了,眉頭下意識一皺。
他現(xiàn)在哪里有閑錢?
前段時間投資公司,他僅有的幾百萬和杜敏蘭的養(yǎng)老金都搭進(jìn)去了。
現(xiàn)在還欠了一堆貸款,只能靠刷信用卡過日子。
白清玥忍了忍眼淚,吞吞吐吐的說:“哲哥,我真的不想開這個口,但我現(xiàn)在實在沒辦法了。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能幫我了?!?/p>
之前,他們兩個都是花著溫淺的錢,日子過得既逍遙又富足。
因為衣食無憂,自然就有精力追求那方面的享受。
他們兩個背著溫淺,盡情的享受著偷腥的快樂。只要一有機(jī)會,兩個人就想偷腥的貓一樣拼了命的上床,怎么都吃不夠。
偷腥和背叛帶來的極度刺激和滿足,讓他們覺得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愛情。
可現(xiàn)在……
溫淺這個傻子搖錢樹不干了,不再為他們提供優(yōu)沃的生活。
兩人的日子一落千丈,每日為了生計和錢絞盡腦汁,根本沒有精力再去風(fēng)花雪月了。
“清玥,你再忍忍吧!我現(xiàn)在透了一個項目,資金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籠。等資金到賬,我就給你打錢過去?!?/p>
白清玥聽了,忍不住追問,“那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賬?”
“最短一個月,最長半年,我一定打錢給你。”
“……那好吧!”白清玥無奈,也只好答應(yīng)了。
“那就這樣,先掛了。”
“嗯?!?/p>
掛完電話。
白清玥肚子咕嚕嚕又叫了起來,她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吃過飽飯。
而且,林媽也給她打電話。說生病了,現(xiàn)在要五萬塊做手術(shù)。
“再忍一個月,哲哥就會給我打錢了??蛇@一個月,我該怎么熬呢?”
“要不,我就去參加一次派對,先賺點塊錢應(yīng)應(yīng)急?”
“可是……”
她想想傳聞中的派對,又有點不太敢去。
“就去一次,一次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我不告訴別人,不會有人知道的。等下個月這個的錢到賬了,我就不用發(fā)愁了?!?/p>
白清玥做了很久的思想斗爭,終于還是受不了金錢的誘惑,主動給組織人打去了電話。
……
當(dāng)天晚上。
她就被安排去了一艘游艇,參加了一個富二代的生日派對。
她因為長相清純漂亮,身材又有料,而且,又是貴族學(xué)院的學(xué)生。所以,她一登上游艇就格外受歡迎。
受歡迎的結(jié)果就是……
每個金主都對她很有興趣。
她起初還有些放不開,但受現(xiàn)場的氣氛感染。見其他人都玩的很嗨,她也漸漸的融入了進(jìn)去!
等她精疲力竭的回到宿舍后。
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盡管她累的四肢無力,站都站不穩(wěn)。但看著包里滿滿的收獲,心里還是稍稍有些安慰。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p>
白清玥含著眼淚,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溫家大宅。
溫淺這幾天都有點魂不守舍,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又莫名傻笑。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告訴父母,她和薄鼎年之間的事。
吃晚飯的時候。
溫淺一碗飯吃了半天還沒有吃完。
今天也實在沒有胃口,吃什么都吃不下。
溫母見狀,關(guān)切的問,“淺淺,你一直在傻笑什么呢?”
“啊?有嗎?我沒笑?。 睖販\有些心虛一笑,連忙換了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淺淺,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媽媽?這幾天總看你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喜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