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被他捏得臉頰發(fā)燙,別過臉看向窗外,心里終于好受一點。
跨海大橋的燈光,在海面投下長長的光帶。海面上像條綴滿碎鉆的銀鏈,隨著海浪輕輕搖晃。
“餓不餓?”
薄鼎年發(fā)動車子,重新駛上正道,“剛才都沒吃多少,我讓張媽燉了燕窩粥,回去正好能喝。”
溫淺沒回頭,聲音悶悶的:“不餓?!?/p>
薄鼎年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還嘴硬。等會兒回去乖乖喝完粥,不然半夜該餓醒了?!?/p>
溫淺被戳穿心思,耳根更熱,索性把臉埋進披肩里。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著,引擎聲很輕,只有海浪拍打橋墩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她偷偷抬眼瞥他。
他正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側(cè)臉在路燈下輪廓分明。下頜線繃得很直,卻透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那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開口,“你那個朋友,什么時候再約著一起吃飯???我也想謝謝他推薦這么好的地方?!?/p>
薄鼎年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隨即輕笑:“他最近在國外,等回來了再說。怎么,現(xiàn)在不覺得我是跟別人學(xué)的了?”
溫淺被噎了一下,伸手捶了他胳膊一下:“誰讓你不早說清楚?!?/p>
“是是是,我的錯?!?/p>
薄鼎年順著手勁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的指節(jié),“以后什么都告訴你,好不好?別再鉆牛角尖了?!?/p>
他的掌心很暖,熨帖著她微涼的指尖。
溫淺心里那點疙瘩漸漸散開,像被海風(fēng)拂過的霧氣。
她輕輕“嗯”了一聲,把臉靠在車窗上。
看著窗外流動的夜景。
忽然覺得,或許有些過去,真的不必揪著不放。
……
半個小時后。
車子緩緩駛?cè)胝缇霸?,停穩(wěn)在草坪上。
薄鼎年先下車繞到副駕,替溫淺拉開車門,“下車吧!”
“呃~,我今晚住這里不好吧?”
“有什么問題嗎?”
“我覺得不太好,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家吧?!?/p>
薄鼎年哼笑,霸道的將她抱了出來,“這以后就是你的家,你得天天住這里?!?/p>
“討厭,你別這么肉麻行不行?”
“不行?!?/p>
薄鼎年男友力爆棚,抱著她進了屋子。
她忽然發(fā)現(xiàn)。
只要他在身邊,她的腿仿佛就是擺設(shè)。
打開家門。
玄關(guān)處的感應(yīng)燈應(yīng)聲亮起,暖黃的光漫過客廳。
薄鼎年換鞋時,瞥見她徑直往臥室走。
“換鞋,地板涼?!?/p>
說完,他親自打開鞋柜,拿出拖鞋給她。
溫淺低頭看著那雙粉色兔子拖鞋,抿了抿唇,彎腰換上。
鞋口的絨毛蹭著腳踝,暖乎乎的。
“明天就讓傭人入駐了。”
“你有沒有用習(xí)慣的傭人,也可以讓她們搬過來這邊照顧你?!?/p>
“嗯~ ,還是等我們結(jié)婚以后,這讓傭人入住吧!”
“那也行,先找一批育產(chǎn)團隊過來照顧你?!?/p>
“呵呵,我能吃能喝,不用特意找人照顧我。”
薄鼎年一臉嚴肅,“那不行,必須得找專業(yè)的孕產(chǎn)團隊。畢竟,你我都是第一次做父母,有很多東西不懂,還是要專業(yè)的人來指導(dǎo)?!?/p>
“……好吧,都聽你的?!?/p>
“洗澡吧!”
“嗯。”
溫淺進了浴室。
脫了衣服,打開淋雨。
剛洗到一半。
薄鼎年徑直推門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件棉質(zhì)睡衣和浴巾等等。
溫淺見狀,嚇了一跳,下意識護住胸前,“薄鼎年,你進來怎么不敲門?你趕緊出去?!?/p>
“呵呵~,你身上下是我哪里沒有看過的?”
說完,他也脫了衣服,向淋浴間走來。
很顯然。
他要和她一起沖涼。
溫淺大腦一炸,臉色紅到耳根子,“你快出去,我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洗澡?!?/p>
“呵!”
“以后就習(xí)慣了?!?/p>
他很快就‘坦誠相見’。
“啊--”
“你不要臉!”溫淺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男人在女人面前……似乎不太介意‘果體’。
盡管他身型完美的像歐美男模。
但她還是害羞到極點,根本不敢看。
“害羞什么?我們馬上都是夫妻了……”
他不管不顧,徑直進去。
“你好討厭。”溫淺關(guān)了淋浴,匆匆忙忙想出去。
“當心點,我是擔(dān)心你在浴室滑倒,所以才進來跟你一起沖涼?!北《δ暌话逊鲋蛔屗齺y跑。
……
十分鐘后。
兩人從浴室出來。
“乖乖坐著,我給你吹頭發(fā)!”
他的動作很輕,指腹穿過發(fā)絲時帶著溫?zé)岬挠|感。
溫淺乖乖坐著,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著浴室的水汽,心里像揣了團暖融融的棉花。
“頭發(fā)吹干再睡,不然容易頭疼。”
薄鼎年拿過吹風(fēng)機,調(diào)了低檔熱風(fēng)。
“明天讓張媽把你常用的護膚品都搬過來,這里什么都缺,得慢慢添置?!?/p>
溫淺“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什么:“對了,燕窩粥……”
“在廚房溫著,吹干頭發(fā)再喝?!?/p>
稍后。
薄鼎年耐心細致的給她吹干頭發(fā)。
等她換好睡衣出來。
薄鼎年已經(jīng)端著燕窩粥坐在沙發(fā)上。
白瓷碗里的粥冒著熱氣,上面撒了幾粒枸杞,甜香混著淡淡的椰奶味飄過來。
“過來?!彼牧伺纳磉叺奈恢?。
溫淺走過去坐下,剛要伸手接碗,就被他按住手:“我喂你?!?/p>
瓷勺遞到嘴邊時。
她下意識張了嘴,軟糯的燕窩混著清甜的粥滑進喉嚨,暖意從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薄鼎年喂得很慢,時不時拿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粥漬,眼神專注得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事。
“夠了,再吃就撐了?!睖販\按住他的手。
薄鼎年卻沒停,又喂了一勺才放下碗:“不多,剛好養(yǎng)胃?!?/p>
他起身收拾碗碟時,溫淺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畫面格外溫馨。就像……他們已經(jīng)這樣過了很久很久。
等薄鼎年洗完澡出來,溫淺已經(jīng)縮進了被子里,只露出雙眼睛看著他。
他穿著黑色絲綢睡袍,領(lǐng)口松垮地敞開,鎖骨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溫淺趕緊別過臉,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身邊的床墊微微一沉,薄鼎年躺了下來。
他沒靠太近,卻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香味。
溫淺攥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忽然聽見他低笑一聲:“怕我?”
“才沒有。”她嘴硬,聲音卻有點發(fā)虛。
薄鼎年忽然側(cè)過身,手臂輕輕搭在她腰上,將她撈進懷里,“過來,小東西,讓老公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