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女人染著一頭金發(fā),打扮很另類。
她一時之間沒有想起。
溫淺的心跳還沒從噩夢中平復(fù),后背的冷汗濡濕了睡衣。
她剛喘著氣撐起上半身,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一道黑影。
那個金發(fā)女人竟不知何時坐在了床頭,帽檐壓得很低,只能看到下頜線緊繃的弧度。
“啊你……”溫淺嚇了一跳,聲音剛出口,就被一股帶著淡淡消毒水味的氣息淹沒。
女人動作快得驚人,一塊浸了藥的毛巾猛地捂住她的口鼻,力道大得幾乎要嵌進她的臉頰。
溫淺的瞳孔驟然收縮,下意識地掙扎,手往床頭摸去想抓點什么,卻被女人另一只手牢牢按住手腕。
那只手冰冷得像塊鐵,力氣大得不像個普通女人。
藥味順著鼻腔鉆進喉嚨,腦袋瞬間像被灌了鉛,昏沉感排山倒海般涌來。
她模糊地看到女人掀起帽檐,露出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里面映著自己逐漸渙散的瞳孔。
“唔嗯…”
溫淺甚至來不及呼救,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金發(fā)女人松開手,犀利的眼神轉(zhuǎn)而看向她的肚子。
“快六個月了,足夠取擠帶血了。”
說完。
她掀開溫淺的睡衣,仔細打量她的肚子。
“怎么取出來呢?”
她在猶豫是給她引產(chǎn),還是直接剖腹取出孩子。
思來想去。
只有剖腹最保險。
“這可怨不得我,是你主動送上門的?!?/p>
金發(fā)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打電話招呼手下進來。
她要把溫淺抬到手術(shù)室,把孩子刨出來取臍帶血。
“麥克,過來一趟,把這女人送到手術(shù)室。”
“OK。”
很快。
兩個身材高大的白人走了進來。
兩人抬著溫淺,將他抬了起來。
“小心點,被傷到她肚子?!?/p>
“好的,曼姐?!?/p>
溫淺昏昏沉沉,大腦短暫失去意識后。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很快又恢復(fù)了些許意識。
她趕緊有人正抬著她的身體。
可惜,她昏昏沉沉睜不開眼睛。
“曼姐,這幾天保鏢怎么處理?”
門口。
吉米和吳媽等人,同樣被麻藥迷暈過去了。
金發(fā)女人盯著吉米看了幾眼,“……我們的目的是取擠帶血,不要傷其他人。”
“那他們醒了怎么辦?”
金發(fā)女人收回目光,聲音冷得像冰:“把他們鎖進地下室。等事情結(jié)束,丟到鎮(zhèn)外的公路上就行。”
“明白。”手下應(yīng)道,轉(zhuǎn)身去處理吉米等人。
曼姐抬頭望向溫淺被抬走的方向,眸色沉沉。
她快步跟上。
五分鐘后。
兩人很快將溫淺抬到了一間倉庫。
這間倉庫外表破破爛爛,以為是堵雜物的倉庫。
但里面其實是一間小型手術(shù)室,各種儀器一應(yīng)俱全。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
里面彌漫著濃重的消毒水味,手術(shù)臺上的燈光慘白刺眼。
溫淺被放在手術(shù)臺上。
她的意識依舊模糊,只能感覺到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想動,四肢卻軟得像棉花。
“準備麻醉?!甭愕穆曇粼谑中g(shù)室里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好的?!?/p>
護士拿起針管,正要上前。
曼姐卻忽然抬手制止:“等等?!?/p>
她走到手術(shù)臺邊。
盯著溫淺微微起伏的胸口,又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和嫉恨。
但那絲復(fù)雜很快被狠厲取代:“不用全麻,局部麻醉就行。別讓她徹底睡過去,免得……出意外。”
護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的?!?/p>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溫淺渾身一顫,模糊的意識里閃過一絲恐懼。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冰冷的液體注入身體,讓小腹周圍的皮膚漸漸失去知覺。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她努力想睜開眼睛阻止,卻無能為力。
曼姐戴上無菌手套,拿起手術(shù)刀,燈光在刀刃上反射出寒光。
她低頭看著溫淺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肚子里的孩子……太有用了?!?/p>
溫淺能感覺到手術(shù)刀冰涼的觸感,心中更加驚恐害怕,“救命……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千鈞一發(fā)之際。
曼姐的手術(shù)刀剛要切開溫淺肚皮的時候。
“咣當--”一聲巨響。
手術(shù)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