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夭折是個意外?!?/p>
林兮晴聽了,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雪白的被單上,“阿年,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因為救我,才……”
她哽咽出聲。
雙盈滿水光的眼睛望著他,里面盛滿了看似純粹的痛苦與自責(zé)。
薄鼎年下頜線繃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避開她的視線,抬手想為她拭淚,動作卻有些僵硬,“別問了,兮晴,都過去了。”
“過不去!”林兮晴拔高了聲貝,隨即又虛弱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因激動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我怎么能心安理得?那是你的孩子??!溫小姐她……她恨我是應(yīng)該的……”
“都是我不好,阿年,你真的太傻了,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好?”
她閉上眼,淚水流淌得更兇,仿佛承受著巨大的道德拷問。
薄鼎年心如刀割,“兮晴,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沒有你,就不會有我的今天?!?/p>
“所以,無論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p>
林兮晴眼淚掉的更兇,“阿年,在我心里,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p>
“別說為你丟了命,就算問你下地獄,我也心甘情愿?!?/p>
薄鼎年聽了,感動的無與倫比。
他俯下身,在她額頭親了又親,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知道,我統(tǒng)統(tǒng)都知道?!?/p>
“你不要自責(zé),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決定,一切后果我來承擔(dān)。你只需要好好養(yǎng)病,不要想那么多。”
林兮晴柔弱靠在他胸前,臉埋在他昂貴的西裝面料里,帶著無盡的依賴與哀傷:“可是阿年……我心疼你。要被這樣怨恨……我們以后該怎么辦?”
“……我會處理。”薄鼎年沉默了片刻,只能給出這樣蒼白的保證。
溫淺那血肉模糊的手和刻骨的詛咒。
像烙印一樣刻在他腦海里,讓他心煩意亂。
“阿年,要不……”林兮晴咬著薄唇,欲言又止。
薄鼎年心疼的看著她,“要不怎么樣?”
“要不,你還是和溫小姐在一起吧!”
薄鼎年一臉震驚,“……為什么?”
林兮晴:“她都為你生過孩子了,你現(xiàn)在把她拋棄,她肯定很難過。她要是知道我們要結(jié)婚,肯定會更難過。而且……,我覺得你應(yīng)該也是喜歡溫小姐的!”
說完,她下意識的也量他的反應(yīng)!
薄鼎年慌了,連忙打保證,“兮晴,我不準(zhǔn)你說這種傻話。我愛的是你,除了你,我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p>
“可是,我真的感覺你是喜歡她的?!?/p>
“……”薄鼎年眉峰一驟,心里隱隱作痛。
沒錯!
他其實是挺喜歡溫淺的。
但是,那只是生理上的喜歡!不管再喜歡,她也不能和兮晴比!
兮晴才是他的靈魂伴侶。
是他心目中完美無瑕的白月光。
“我不在的日子里,都是她在陪伴你!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沒有蘇醒!你是不是就會遺忘了我?從而和溫小姐甜蜜到老?”
薄鼎年回過神來,慌忙解釋,“兮晴,你是在吃醋嗎?”
“我哪有?”
“你明明就是在吃醋,我跟她只是因為一個誤會,從而在了一起。而且,她只是個小丫頭,和我根本不在一個精神階層?!?/p>
“兮晴,不要再提她了。以后,我只會愛你一個人?!?/p>
聽他親昵又無奈的稱呼溫淺是小丫頭。
林兮晴心里泛起一股股酸流,臉色也冷沉了下來。
若是不喜歡她。
根本不可能會稱呼她‘小丫頭’。
“阿年……”林兮晴柔柔的呢喃一聲,在他懷里拱了拱。
嗅著他身上混合著古龍水的淡淡煙草味。
她有些魂不守舍,各種復(fù)雜的情愫涌上心頭。
“阿年,我真的好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她哽咽出聲,揚(yáng)起淚朦朦的眼睛。
薄鼎年低頭,憐愛的吻了吻她的眼角,“不會的,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可能會離開你?!?/p>
“……真的嗎?”林兮晴又哽咽了一聲。
“我對天發(fā)誓,如果我這輩子辜負(fù)了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不等他發(fā)完毒誓。
林兮晴慌忙伸長脖子,深深吻住了他的唇。
“阿年…我愛你?!?/p>
繼而。
她的雙臂像蛇一樣盤在他的脖子上。
櫻唇有些急促的吻他。
“兮晴~,嘶呃~,你這樣我會忍不住!”
“那就不要忍了。”林兮晴呼吸緊促,火熱渴望的看著他。
從他們相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年了。
但兩人卻始終沒能突破那一步。
之前…
兩人明明是有機(jī)會的。
可惜,生生被兮曼給攪和了。
薄鼎年一愣,心底的欲望瞬間燃爆。
然而…
他又深深克制住了。
這里是醫(yī)院。
怎么能把他和兮晴的美好第一次葬送在醫(yī)院呢?
“嘶~,兮晴,我…我想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新婚夜?!?/p>
“我…我不在意這些的。”林兮晴雙臂纏的他脖子更緊。
已經(jīng)十年了。
她真的不能再矜持了。
女人因愛而性,男人因性而愛。
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維持不了長久的。
她心里很清楚!
她必須要讓他那方面滿足,要讓他上癮,要讓他蝕骨灼心,要讓他只愿意跟她做。
這樣,她才能永遠(yuǎn)留住他的心。
“兮晴,我真的……”
“唔嗯!”林兮晴更主動大膽的吻住他。
薄鼎年逼近是個正常男子。
很快就淪陷了。
他很快反客為主,將她壓在病床上。
“阿年,我今晚要成為你真正的女人。”
薄鼎年看著她的臉龐,深提一口重氣,又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
“唔…我愛你…年!”
“我也愛你。”
薄鼎年越吻越兇。
大手也開始……游走。
兩三分鐘后。
薄鼎年心中逐漸泛起一絲狐疑。
她的吻雖然透著笨拙。
但卻像是故意在假裝生澀。
而且,她的反應(yīng)雖然也很緊張慌亂……
但卻和溫淺的那種生澀是完全不一樣的。
溫淺是青澀裝熟女。
她卻像是……熟女裝青澀。
“兮晴…嘶…”薄鼎年雙眸迷蒙的看著她。
“怎么了?”
“沒,沒什么!”薄鼎年含糊的回了一句。
她的反應(yīng),不太像是第一次!
倒不是說她不純潔,而是……
十年前,兩人談戀愛的時候,她說他是她的初戀。
他也一直都沒有碰過她。
而中間的八年,她一直在實驗艙內(nèi)昏迷不醒。
當(dāng)然了,他也不是非要求她是處女!
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