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一道低沉又好聽的聲音響起。
林紓?cè)莩沁吙慈?,這人是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帥哥,長得是不錯,就是看起來很有威嚴壓迫。
不過也是,聽那名哨兵叫他團長,官職還挺大,難怪氣勢那么唬人。
“我找沈驚寒,你們認識嗎?”林紓?cè)輪枴?/p>
她的聲音天生就很軟,加上這張漂亮的臉蛋,又是常年學習的,給人的感覺很溫柔以及很有書卷嫻靜的氣質(zhì)。
話落,聽到這名字的哨兵們都愣住了,這……沈驚寒,他們的團長,不就是在這姑娘面前嗎?
沈驚寒眸子里閃過驚訝,他這條件的確不少姑娘前仆后繼,但他是個記性很好的人,這么漂亮的姑娘,他一點都沒印象,所以他篤定自已肯定沒見過。
“你找沈驚寒干嘛?”沈驚寒問。
林紓?cè)莶恢雷詡€便宜老公就在眼前,她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
最終不愿意承認也沒辦法,說:“我是他妻子,過來找他有事的?!?/p>
這句話說出,眾人更是驚呆了,什么?妻子?團長的妻子?
“小姑娘,看你年紀不大,怎么謊話連篇,沈驚寒沒有妻子,你到底是誰?不說實話,你是要被當成敵特抓起來的。”沈驚寒眼神帶著戒備,隱隱還透出一股肅殺。
林紓?cè)菡A苏Q?,看得出眼前男人氣勢變化,說話都冷了幾分。
她本來走了四個小時沙漠就已經(jīng)夠煩了,眼前人態(tài)度還不好,她氣了。
“這位同志,你怎么就知道沈驚寒沒妻子了?你把人叫過來跟我對質(zhì)不就好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當我稀罕過來似的。”
林紓?cè)荼е直?,有些氣呼呼的對上男人眸子,又累又渴,過來真是活受罪,上天一定是看她過得太順,這才給她挖了個大坑。
沈驚寒見小姑娘圓溜溜的眼神里帶著幽怨還有控訴,以及說不出的怒火,像是一頭炸毛的小貓。
“這位女同志,你眼前這位是我們團長,也是……你要找的沈驚寒?!庇幸晃簧诒滩蛔¢_口。
這下輪到林紓?cè)蒹@呆了,她“???”了一聲,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完了,尷尬的毛病犯了。
眾人感到震驚,大家都知道團長結(jié)婚了的,因為團長之前還是營長的時候,部隊優(yōu)先考慮有家室的人升職,領(lǐng)導都說結(jié)了婚的男人會更穩(wěn)重一些。
沈驚寒升職階段碰巧家里人讓他娶了爺爺恩人的孫女,雖說是一個村姑,但相貌挺清秀,又是救過爺爺?shù)亩魅?,他無所謂,也就同意了。
那段時日他出任務,這一拖兩年過去,一直沒見到自已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的妻子。
后來穩(wěn)定下來,就想著自已已經(jīng)結(jié)婚,要不就聯(lián)系聯(lián)系人家姑娘,問她愿不愿意隨軍。
這一問不得了,林容容懷了,孩子不是他的,他被光明正大的扣上一頂綠帽。
好在女方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但為人正直,全都是實話實說,說對不起他,沒教育好孫女。
沈驚寒結(jié)婚都沒見過妻子呢,就聽說妻子懷了,擱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他本想追究,結(jié)果又傳來一個消息,那女人大著肚子跳河,沒了。
沈驚寒見林家人也不知情,想想算了,沒計較,但那個知青反正是被抓了起來,現(xiàn)在還在牢里呢。
這件事,整個軍區(qū)的人都知道,因為沈驚寒的領(lǐng)導問起了他的家事,說可以把人接過來住一段時間,培養(yǎng)培養(yǎng)夫妻感情,畢竟沒見過。
沈驚寒實話實說的時候,被路過一軍屬偷聽了去,人家大嘴巴,人傳人,大伙就都知道團長夫人給團長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這件事,給沈驚寒也帶來一些影響,好在他不是過錯方,只是名聲受損了一些。
現(xiàn)在冷不丁來了一個漂亮姑娘到邊防,還自稱是團長夫人,在這邊駐守的哨兵都覺得這姑娘有些奇怪。
“我就是沈驚寒,我沒有妻子,你是誰?!鄙蝮@寒又問。
林紓?cè)葑?,對上男人有些可怕的眸子,咽了咽口水,把她當犯人了?搞得那么嚴肅。
“沈驚寒,你沒收到你家人來信嗎?”她反問。
“信?”沈驚寒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確沒收到什么信。
這時,另外一個哨兵弱弱開口:“團長,送信那個人生病在家里躺著呢,這邊偏僻,臨時找不到人替班,就請假了幾天,估摸過幾天才送到?!?/p>
他旁邊的哨兵說:“你小子怎么知道人家生病了?”
“我這不是想寄錢回家,去找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病怏怏的,高燒不退,我還幫買了藥呢?!?/p>
這么一解釋,沈驚寒摸了摸鼻子,“確實沒收到什么信,不過可以說說,你為什么自稱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家人介紹過來的?”
那這姑娘也太虎了吧,剛介紹過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用妻子自居了?
林紓?cè)輫@了口氣,說:“你給我倒杯水吧,我很渴,喝完水我給你解釋?!?/p>
沈驚寒看了一眼手下人,一個眼神過去,就有人遞上了干凈的軍用水壺過來。
林紓?cè)萁舆^,雖然很渴,但她喝水的樣子很秀氣,不緊不慢的把一壺水都給干沒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喝水都喝飽了。
這些個八卦的哨兵都眼巴巴的看過來,想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等人喝完了水,都豎起耳朵聽。
林紓?cè)葸@才幽幽解釋:“我叫林紓?cè)?,今?0歲,家住柳城縣林家村,你的妻子本該是林容容,村長的女兒,跟你結(jié)婚的是她?!?/p>
“但她死了,她家人收拾遺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結(jié)婚證上登記的是我的名字,他們家一查,這才知道林容容兩年前跟你結(jié)婚寄過去的戶口本是我的那一頁?!?/p>
“我家跟村長家沒什么親戚關(guān)系,但都是一個村的,那年縣里要登記戶口,村里人都將戶口本放村長家?guī)コ抢锝y(tǒng)一登記。”
“林容容不想嫁給你,但又被家人逼迫,就偷了我的戶口頁寄過來?!?/p>
“跟你登記結(jié)婚那年,我18歲,還在京市上大學,并不知情,我家人那時也沒注意戶口本少了一頁,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跟你結(jié)婚,林容容死了,這才鬧大?!?/p>
林紓?cè)蓦m然說了不少,但解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