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紓容因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覺,腿麻醒的,那酸爽,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眼看去,居然是沈驚寒的腿壓了過來,這家伙,自已多重心里沒點數(shù)嗎?
林紓容一大早起來就被氣,狠狠打了一下男人胸膛,“啪”的一聲過去,就見他睜開了眼。
沈驚寒繼續(xù)窩在女人脖子處,低沉的聲音開口:“怎么了?”
林紓容只覺得脖子肌膚有些癢癢的,想起昨晚被親狠了,最后還能感受到沈驚寒身體的……反應。
她臉一炸紅,隨之心跳有些快,不得不說,光是隔著布料,她也感受得出這家伙身體的強悍了,那地方跟他這個人一樣,存在感很強。
“壓著我腿了,現(xiàn)在麻木得沒知覺?!绷旨側蓦m然臉還紅著,但眼神頗為幽怨。
沈驚寒聽罷,立馬把腿挪過去一些,然后坐了起來,掀開了被子,只見女人穿著七分睡褲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出來。
他昨晚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感覺又要竄上來了,好在他轉移轉移注意力,也能強壓下去。
“是這里麻嗎?”沈驚寒的手放在林紓容的腿上,輕輕的給按摩了一下。
“嘶?!绷旨側葜挥X得頭皮一陣發(fā)麻,這床還是太小了,這家伙還不要臉的過來擠,今晚說什么都要分床睡。
沈驚寒看她剛睡醒,頭發(fā)順滑的散落,她的頭發(fā)很長,到腰上一些,不刻意去卷發(fā)時,頭發(fā)就很漂亮,很直。
但平時他沒少看到這女人折騰頭發(fā),用那些塑料的卷發(fā)夾子卷頭發(fā),還噴上定型的頭膠。
當然,自家媳婦不管怎么看都是漂漂亮亮的,他一邊給林紓容按摩小腿,連自已嘴角上揚都沒發(fā)現(xiàn)。
“咳咳,這床還是太小了,今晚……”林紓容有些不自在,“晚上回你們士兵休息區(qū)那邊去?!?/p>
沈驚寒手一頓,看向女人,明明非常鎮(zhèn)定冷峻的容顏,怎么眼神里像是透露出一絲委屈。
“不擠?!鄙蝮@寒低沉的聲音,細細一聽,還有些沉悶。
林紓容氣笑了,“哪里不擠,我的手都伸不直?!?/p>
沈驚寒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瞧著表情還有些無辜,“可是平時抱你睡覺,你也沒有伸直手?!?/p>
林紓容聽罷,臉頰氣鼓鼓的瞪過去一眼。
兩人對視大約三十秒,沈驚寒最終敗下陣來,決定在這不粘著媳婦了,主要是媳婦不給粘。
“好,我晚上不過來了?!鄙蝮@寒說。
林紓容看他,笑了,“別一副我欺負你的表情,床真的擠,等回部隊咱們住的那里,你再隨便抱,至少我翻個身還能有位置不是?!?/p>
沈驚寒慢吞吞的給她按摩,點頭,瞧著倒是挺乖,如果忽略了他眼神那一絲失落的話。
林紓容緩沖了一下腿部的麻木,就下床洗漱去了,沈驚寒換上了軍裝后,也跟隨其后跑去洗漱。
兩人準備分開,各自都去忙時,沈驚寒在走廊處,將林紓容拉過來。
見這邊沒人,又咬了一口她的唇,還把她摁在墻上禁錮著,多親了一會兒。
林紓容震驚,直到舌尖被咬痛了,這才看到男人放開了她,然后熟練的給她整理頭發(fā),戴上口罩。
林紓容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這種大膽的行為,在這個年代鮮少人會做得出。
還是在室外,這是在走廊啊,得虧沒有路過的其他人。
沈驚寒低頭,見對方瞪過來的眼神,他眉眼彎了彎,雖然戴上了口罩,看不清表情,可從眼神就能瞧得出,他此時此刻心情還不錯。
林紓容用力踩了一腳他的鞋,“沈驚寒!你注意點影響!”說完,這才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沈驚寒看著媳婦穿著白大褂都掩藏不住的氣質,同樣的穿著,怎么在自家媳婦身上那么好看?他盯著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
來到魯什鎮(zhèn)的第三天。
病情已經(jīng)全都控制住,并且化驗結果已經(jīng)沒有了傳染性,輕癥患者已恢復正常。
重癥患者就需要多服藥一段日子,將身體調養(yǎng)好。
而那八名誤診陷入重度昏迷的患者,也在治療下清醒了,后續(xù)會治療久一些,反正身體肯定會殘留后遺癥。
林紓容見一切都差不多恢復軌跡,徹底放松了下來,打算返程回部隊,不在衛(wèi)生院停留了。
沈驚寒也收到上級命令,帶一群支援的士兵撤回部隊。
目前來看新增病人倒是沒有士兵,沈驚寒和林紓容也沒有身體不舒服。
但大家要回部隊,還是需要全面消毒以及將預防的針給打下,以免傳播出去。
……
邊陲軍區(qū)部隊。
林紓容趕路回來,就聽說京市那邊來電話,沈驚寒帶著她一塊過去。
旅長辦公室內(nèi),還是那些人在。
沈驚寒默默的坐在一旁,但存在感讓人不可忽視。
電話里,傳來一道聲音,哪怕沒有開免提,辦公室安靜,大家都聽得清楚。
“我才聽說,那群人捅簍子了?怎么回事?”電話里,吳敬的聲音略帶一些不悅,當然,并不是針對林紓容的不悅。
林紓容淡定的回答:“帶隊醫(yī)生叫朱鄉(xiāng),有點蠢,一到魯什鎮(zhèn)的衛(wèi)生院就針對我,把我踢出局,不讓我參與,我提出的意見也不聽,他看了我的病情分析報告,沒當回事?!?/p>
“我當初想著人家是京市派過來的專家團隊,肯定有兩把刷子,就先回休息室了,沒過幾個小時呢,他就誤診死人,還是兩個人。”
林紓容說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聲音以及說話的語氣依然溫和。
“這件事雖然被壓下來,沒有宣揚出去,但受害者家屬如果得不到滿意的說法,估計會鬧大?!?/p>
林紓容解釋完,電話那頭的吳敬語氣有點激動。
“那群人也稱得上專家?真是蠢貨,也不派一支好的團隊過去,那個朱鄉(xiāng)我知道,他大舅哥是京市醫(yī)院院長?!?/p>
“朱鄉(xiāng)仗著從業(yè)二十多年經(jīng)驗,非覺得自已老厲害了,他大舅哥跟我關系不合,所以你這是挨了無妄之災,因為我,你才被針對了。”
“我剛剛讓人去打聽過,據(jù)說一開始那邊派的是別人去,朱鄉(xiāng)硬要搶了這次任務,估計是想著立功回來好升職,誰知道居然捅了簍子?!?/p>
“這次多虧有你,要不是你在,等那群人解決估計人都涼完了,后續(xù)的事你不用擔心,上頭會給予處分問責,也會處理好受害者家屬那邊的情況?!?/p>
林紓容聽到教授的話,這才知道事情經(jīng)過,如果當初朱鄉(xiāng)聽從她的意見,那兩條人命不會白白送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