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黃浩的母親依舊是之前那副態(tài)度。
由于太過生氣,她的肩膀都是顫抖的。
“呵!”黃浩實(shí)在是不理解自已娘的做法。
他憤怒的轉(zhuǎn)身,化為本體飛向遠(yuǎn)處。
幾條龍去找了,卻是無功而返。
“龍主,是我管教無方,若要罰,便罰我好了?!秉S浩的母親誠誠懇懇的對著龍主行了一禮。
“無妨,你快回去吧,盡量趕在大限之前突破?!饼堉骺戳怂谎?,沒再說別的。
“是。”黃浩的母親臨走前,目光不輕易間瞥到了阮玉,她的瞳孔驟然一縮,嘴里呢喃道:“怎么會……”
這容貌,這氣質(zhì)!難道是那位回來了?
不對,她的眼神和那位截然不同,應(yīng)該只是長得相像罷了。
黃浩這一插曲一鬧就是一個時辰,還有一個時辰,雕像也該分解了。
阮玉和一群龍就這么干等著。
石山覺得無聊,暗戳戳的扯了扯阮玉的袖口:“黃浩剛剛提到外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啊?你給我說說唄?”
“沒什么特別,到處都充滿了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比钣竦牡谝挥∠蟊闶侨绱恕?/p>
“啊……外界這么亂啊。”石山縮了縮脖子,這樣一說它都不想去外界了。
“倒也不是,還是有些溫情在的?!比钣癫粫浢恳粋€給予過她溫暖的人,她隨便說了幾段自已的經(jīng)歷。
“哇塞!我想去,你到時候能不能帶我出去?”石山聽的滿臉興奮。
阮玉和石山的交流方式是傳音,以至于石山突然發(fā)出刺耳的尖叫時,龍族們都很是不解。
不過,只要石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這些龍族。
“不能。沒聽龍主說嗎?長時間待在龍界后,就沒辦法出去了,強(qiáng)行離開龍界會死?!比钣裣胍膊幌刖途芙^了石山。
雖然它看起來傻傻的,沒什么心機(jī),但是它的天賦技能太逆天了。
與人(任何種族)對視,便可以使對方暫時失去修為。
誰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示弱,想給自已使壞呢?
“這些規(guī)則約束的是龍界里的龍族,又不能約束我!”石山不忿的回道。
“你怎么知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可是……”石山差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被舌頭卷回了肚子里。
“反正你別管,我不會死,你不是有空間嗎?到時候把我裝進(jìn)去唄?”
阮玉知道石山肯定有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對于龍界的龍族來說,至關(guān)重要。
興許,這個秘密關(guān)乎著這里的龍族能否出去。
阮玉也不急著詐它,意味深長的說:“我的空間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的?!?/p>
“我不是阿貓也不是阿狗,我是阿山?!笔絿?yán)肅臉。
阮玉繃不住,笑了:“阿山也不行。”
“為什么不行?你帶我出去,只是順手的事??!”
“我為什么要幫你?你是我的誰?如果你和我契約的話,那么我可以考慮考慮?!?/p>
“可是契約后我就沒了自由,我才不要?!笔竭@次倒是機(jī)靈了。
“那就沒辦法了?!比钣駸o奈的聳了聳肩。
石山著急道:“不行,我就要出去,二十多萬年了,我在這里真的待夠了!你就帶我出去吧,行不行?”
“我很有錢,我身體里有很多礦晶,黑巖石……這種十分有用的煉器材料,都給你。”
阮玉頗為驚訝地看了眼石山:“你還知道這些東西是煉器材料呢?”
石山被夸得立馬就找不到北了:“對啊,想當(dāng)年我可是跟過主神一段時間的,這世間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呃…!”
等石山意識到自已說漏嘴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它驚恐地捂著自已的嘴巴。
盡管它和阮玉是靠傳音交流。
“你你你,你什么都沒聽見,我瞎說的。我才沒有跟過主神呢,我只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小石頭罷了,不過是活的久了,汲取了太多日月精華,最后生了靈智,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p>
阮玉并沒有把石山的話當(dāng)真,“是是是,你沒有?!?/p>
主神?那樣高不可攀的存在,怎么可能是石山能夠接觸得到的?
再說了,主神身邊會有這么笨的小玩意嗎?
她嚴(yán)重懷疑石山在哄抬身價!
把她當(dāng)三歲小孩騙呢?
也不編點(diǎn)像樣的理由!
一人一石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阮玉早就學(xué)會喜怒不形于色了,始終都是面無表情的模樣。
石山不行啊,一會傻笑一會生氣的,變臉?biāo)俣饶墙幸粋€快!
搞得龍族們一頭霧水。
“黑將,你和這兩個人類比較熟,你去問問,那位姑娘怎么了?”一條龍湊到黑將身邊,小聲的道。
“好,我去問問?!焙趯⑶浦安氏肌边@樣,也覺得怪滲龍的。
他先是和阮玉打了聲招呼,然后才走至彩霞跟前,“彩霞,彩霞?!”
石山哪里會曉得,這句“彩霞”是在叫自已?
它還疑惑呢,這黑龍?jiān)趺淳驼驹谧砸衙媲傲?,“誰是彩霞?”
阮玉用手肘拐了一下石山,傳音道:“你是彩霞?!?/p>
石山傳音回去:“我是石山,石山!才不是什么彩霞……呃,你是說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彩霞,是這個意思吧?”
“不然呢……”
“哦哦,我是彩霞,我是彩霞?!笔焦蛛y為情的。
它不知道彩霞是什么性格,不過聽這名字,應(yīng)該是個很溫柔可愛的女子吧?
于是石山連著眨巴了好幾下眼睛,扭捏的晃動著身體,手指交叉在一起,含情脈脈的看著黑將,“你叫我,有什么事嗎?”
石山知道黑將,龍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無數(shù)母龍的夢中情龍。
想必人族和龍族的審美也都差不多吧?它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可愛的小女孩,對著黑將犯花癡,沒毛病吧?
“……”黑將被石山的模樣給雷到了。
站在那里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阮玉更是大為震驚,“你在搞什么?”
石山無視阮玉的話,拉住黑將的手,語氣嬌滴滴的,聲音夾得可以把路過的蚊子夾死:“怎么不說話呀?是害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