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消耗了大量精血,還有氣運,阮玉的面色看起來也有些差。
她離開空間,竟一個不穩(wěn),身體歪了一下。
“主人?!北税冻霈F(xiàn),及時托住了她的胳膊。
“我沒事?!比钣窦涌旃馍窳Φ倪\轉(zhuǎn),那種乏力感才漸漸褪去。
又服用了兩顆補氣血的丹藥,這才徹底恢復。
她輕輕拂開彼岸,抬腳往禁閉室外走去。
還是彼岸提醒了她:“這死人怎么處理?”
“帶出去吧。”阮玉看著角落里的尸體,總覺得五官很是熟悉。
她用神力托起尸體,走出禁閉室。
“出來了!”南宮玉青一直在外面守著,都快等睡著了。
好在他眼皮子沒有徹底闔上。
不然阮玉走了是絕對不會叫他的。
“干嘛還攔著我?讓我過去!”南宮玉青這次推開暗衛(wèi),暗衛(wèi)們沒有阻攔他了。
但是……
“那個死人是……二長老!”暗衛(wèi)們瞬間就把阮玉包圍了。
南宮玉青剛跑到阮玉跟前,看到空中漂浮著的尸體,眸子瞪大:“你……你殺了他?”
“不是我。”阮玉表情平靜。
不是她的鍋,她才不背。
“胡說八道!二長老好端端的進去,出來就死了,期間就只有你進了禁閉室,不是你還能是誰?”
“快去請家主過來!”
一個暗衛(wèi)閃走了,其他兩個暗衛(wèi)負責留下來牽制阮玉,擔心她逃走。
“我好心幫你們把長老的尸體帶出來,你們居然把臟水潑在我身上?!比钣褚瞾砹似?,直接把尸體一扔。
南宮玉青急忙跑過去接住。
看樣子,二長老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尸體都發(fā)臭了,南宮玉青毫無心理防備,尸臭味撲鼻,“嘔!”
他控制不住的干嘔了幾聲。
“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什么話要說?”南宮家主很快趕來,看到二長老真的死了,也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二長老修為在他之上,如果二長老是這個女人殺的,那豈不是說,此女的修為要在神級六階左右?
她才多大?就有著這樣的實力了?
“人不是我殺的。”阮玉說,“我進去的時候只看到一片云霧,等云霧散開后,就看到了他的尸體,于是就把他帶了出來?!?/p>
她故意隱瞞了影子一事。
一是沒必要,二是災厄之力不好解釋。
影子一死,災厄之力重回災厄體內(nèi),南宮家的運勢,也會好轉(zhuǎn)許多。
阮玉這般想著,抬頭看天,那籠罩在南宮府上空的,常人看不見的烏云,果然消散了。
“一派胡言!二長老前兩日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面色紅潤,根本不可能突然死掉!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暗衛(wèi)惡狠狠的盯著阮玉。
仿佛真相已經(jīng)調(diào)查出來了。
“蠢?!比钣窭淠耐鲁鲆粋€字。
“你說什么?”被罵的暗衛(wèi)氣急,憤怒的用鼻子吐氣。
“我說你蠢?!比钣裼终f了一遍,“想要驗證是不是我殺的,很簡單。你們剛剛也說了,這個二長老前兩日進的禁閉室,而我剛剛才進去?!?/p>
“尸體都僵硬了,由此判斷他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根本不可能是我殺的。如若還不信,大可以叫幾個煉藥師過來驗一驗。”
南宮家主此刻也冷靜下來了,他覺得阮玉說的有理:“行,去請煉藥師?!?/p>
“倘若你是清白的,南宮家不會為難你?!?/p>
阮玉:“只是不為難?真相尚未水落石出,就羞辱我一頓,不得賠我點精神損失費?”
南宮家主:“?”他都沒有計較她闖進府中,還頂撞他。
南宮玉青:“……”牛福!
“你想要什么?”南宮家主也不知道自已抽的哪門子風,真就答應了下來。
“我要見南宮玉華?!?/p>
漂亮!
南宮家主就知道阮玉會這么說,特么的,他就多余這一問!
“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見他做什么?”
周圍沒別的人,阮玉也就直說了:“皇帝對將軍府施壓,把宣露強行帶去皇宮,南宮玉華回來搬救兵,南宮家主為何要把他關(guān)起來?”
果然是這件事!
南宮家主臉色未變:“此事,我們南宮家管不了?!?/p>
“南宮玉華是宣露的夫君,夫妻本是一體。如今宣露出事,南宮玉華理應相幫!”
南宮家主:“南宮家自已都自身難保了,哪有空管將軍府的事?更何況,華兒和宣露,并未正式拜堂,還算不得夫妻?!?/p>
“小友若是為了此事,趁早回吧,我不會讓你見他的?!?/p>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阮玉也就不多說啥了。
恰巧煉藥師過來了,替尸體檢查了一下:“回家主,二長老昨日午時就已經(jīng)死了?!?/p>
“嗯,知道了。”南宮家主點點頭,遣退了煉藥師還有暗衛(wèi)。
“你還在這干什么?”他又看向還杵在原地的南宮玉青。
“父親,我也不能聽嗎?”南宮玉青委屈巴巴。
南宮家主毫不留情:“不能。”
“好吧,我走了?!蹦蠈m玉青孤單的走遠。
等只有阮玉和南宮家主兩個人時,南宮家主建起一道結(jié)界:“宣露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p>
他聲音柔和了許多,和方才判若兩人。
“那你剛剛怎么不說?”阮玉意外的挑眉,沒想到南宮家主還是兩副面孔呢!
“南宮家有叛徒,不方便?!?/p>
“皇帝派來監(jiān)視你的?”
南宮家主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嗯。我也有難以言喻的苦衷,但露露那個孩子,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和華兒又有婚約在,她出了事,我不可能不管她?!?/p>
“至于華兒,我不想他陷入這么危險的事情,所以把他送走了。”
“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告訴皇帝?”阮玉環(huán)抱著手臂,似笑非笑。
她現(xiàn)在還分不清南宮家主是不是在做戲。
“你不會?!蹦蠈m家主自已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阮玉如此信任。
“所以,你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單純的不讓我見南宮玉華吧,而且,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如今的圣上……他不是圣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