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說完,一陣風(fēng)似的走了。
頭都不帶回的。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
盡管南宮離的舉止有些奇怪,但魅可不管這么多。
她計劃里的第一件事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找機會接近禁地了。
禁閉室里的秘密,她早晚要揭開!
夜晚。
南宮離遲遲不肯離開書房。他知道魅會在房間里等著他,又要配合阮玉演戲,也不能去找別的妻妾。
這可咋整啊!
令南宮離沒有想到的是,魅竟然會來書房找他:“家主,夜深了,該歇息了?!?/p>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最后認命般,從椅子上挪身開來。
“走吧?!贝蜷_書房門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似乎期待已久的笑容。
兩人相依偎著,回到了房間。
情香早已點上,味道出奇的淡,不仔細聞的話,根本聞不到。
因此哪怕實力高強的魅,到現(xiàn)在也沒有察覺到。
阮玉白天無聊瞇了一會,夜間清醒得很,根本睡不著。
她悄咪咪的跟在兩人身后,手掌一翻,掏出一把瓜子,旁若無人的嗑了起來。吐出來的瓜子殼,被她用神力抹除掉了,不會對環(huán)境造成一絲的污染。
這時候就有人要問了,跟蹤還嗑瓜子,真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答案是不會。
她的暗屬性要是連屏蔽聲音這點作用都沒有的話,這幾年算是白修煉了。
當然了,在實力強大,五感敏銳的大能面前,阮玉可不敢這么做。
除了阮玉,還有幾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園子里。
幾人來的路上還在竊竊私語:“家主居然真的陶醉在那個狐貍精的溫柔鄉(xiāng)里了!”
“家主說好的這幾日都讓我留宿,這才第二晚 就換人了嗎!”
“我不服!你們幾個好歹這個月都被寵幸過,我呢?我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沒有開葷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信家主會做出這樣的事!都沒有將人娶進門,怎么可以行那檔子事?!”
聽這些聲音,都是女人。
一個個的,還充滿了怨懟,想來是南宮離的妻妾。
阮玉默默流汗。
這事怪她,要不是她執(zhí)意讓南宮離配合自已演戲,也不會讓這些妻妾對南宮離產(chǎn)生怨恨。
事后她們?nèi)羰窍氚l(fā)泄火氣,她得兜著。
“行了,家主的什么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嗎?”這時,一道尊貴的,頗具威嚴的女聲響起。
只見一個容貌端莊,氣質(zhì)沉穩(wěn)的貴婦走向了那幾個妾室。
貴婦一登場,妾室們恍若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圍在她的身邊,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總之,就是要去爬墻,聽聽兩人到底在干嘛。
正如南宮夫人所說,她們與南宮離相處多年,南宮離是什么樣的人她們再清楚不過。南宮離可以納妾,畢竟身為強者,又是偌大的南宮家族的家主,身邊沒有一些妻妾怎么可能?
但是每一個妾室,人品家室,都是清清白白的。
如今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府里的魅兒,她們私底下調(diào)查過了,這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沒有任何來歷和背景。
她們都能調(diào)查的到,南宮離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是故意的!演著一出戲!
“夫人,我們?nèi)ヂ爥前??”一個妾室慫恿道。
所有人眼里都閃爍著興奮之色,包括南宮夫人。
“都小心些,別被發(fā)現(xiàn)了?!彼龁⒋?,說出來的話的那么的悅耳動聽。
“夫人萬歲!”
“哈哈哈哈要我說,要狗男人干什么呀?有夫人就夠了!”
“贊同贊同,我們和夫人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向著墻角挪了過去。
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動靜,并沒有引起屋內(nèi)之人的警惕。
阮玉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妾室的手里,拿著一塊羅盤。此羅盤自帶結(jié)界,身處結(jié)界內(nèi)的人,即使打起來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那自已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就在阮玉疑惑之際,滅世羅盤開口了:“也不看看你托了誰的福。”
阮玉秒懂:“咋?你和這羅盤還沾點關(guān)系?”
滅世羅盤不滿阮玉的態(tài)度,聽了自已的話,她不是應(yīng)該露出震驚又敬佩的表情嗎?怎么和自已預(yù)想的不太一樣?
“那是自然,我可是羅盤之主,這世間的一切羅盤,都可以稱做我的子孫后代。”滅世羅盤用驕傲的語氣說。
“原來如此?!比钣顸c頭,表示理解。
“沒了?”
“什么沒了?”
“你就不能給點情緒價值?”滅世羅盤很失望!非常失望!
阮玉立馬鼓掌叫好:“好好好,給你給你,你最棒了!”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滅世羅盤被尬得頭皮發(fā)麻。
雖然它沒有頭皮,它只是一塊羅盤。
“好了不逗你了。”阮玉收起笑容,回過神繼續(xù)觀察著屋內(nèi)的情景。
南宮離躲來躲去,借口找了一堆又一堆,最后還是避免不了被魅生撲的結(jié)局。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他不干凈了!
眾妻妾看到他這副生無可戀的神情,一個個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們和他似是有心靈感應(yīng),南宮離想什么,她們都能猜到。
裝什么呢?還不干凈了?你干凈過嗎?
要是真干凈,這后宅就該空落落的!怎會像如今這般,妻妾成群!
妻妾們雖然這樣想著,可卻沒有爭風(fēng)吃醋的意思。
反而,還有些小竊喜。
她們和南宮離關(guān)系一般,彼此之間,倒處成了手帕交。
說起來她們還得感謝南宮離呢,要不得南宮離把她們聚在一起,她們這輩子,要少遇多少知音?
“家主,你為何在躲我?奴家……讓你不滿意了嗎?”魅委屈巴巴的蹙眉,眼睛里閃爍著瑩瑩之光。
是眼淚。
只要南宮離敢說一句不好聽的,她就敢掉小珍珠。
拿捏男人,她最在行了。
“沒有,我們歇息吧?!倍悴贿^,就只好閉眼承受了。
南宮離被推倒在床,魅一個高抬腿跨坐在他的腿上。
?。?!
南宮離絕望的在心里哀嚎:情香啊情香,快些發(fā)揮藥效啊??!
再不發(fā)作,他真的要晚節(jié)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