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并沒有因此就跟他翻臉,反而心平氣和的跟他接著聊天。
她對他說,“小叔對謝曉陽的印象和我爸一樣,我爸一直覺得謝曉陽很好,甚至還開玩笑說將來讓我嫁給他,結(jié)果也正是他這句話,到了北大荒之后,謝曉陽總是拿著這件事情說事,想拿捏我又得到何家的藥方??伤@個人心術(shù)不正。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甚至為了得到藥方,可以去害別人。如果我爸還活著,知道他做這些事情,不知道我爸會怎么做,我倒是挺好奇的?!?/p>
說到這里何思為笑了笑,“只是你小叔跟我爸的眼光一樣,眼光卻不怎么好,把一個狼看成了羊?!?/p>
何思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著何東民,眼見他眼里的目光掙扎似有很多難言之語,可是那又怎么樣呢?明明可遠(yuǎn)離了她的生活,現(xiàn)在還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甚至為謝曉陽那樣的人說話,何思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想知道,只希望這樣的人以后不要再打擾了她的生活。
所以沒等何東民想著怎么開口,何思為又說,“小叔,我這邊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在我18歲之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一個人慢慢的熬著挺過來的,如今我已經(jīng)快做母親的人了,也有丈夫更有自已的家庭,這些事情我更知道該怎么處理?!?/p>
“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在首都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早點(diǎn)回老家,畢竟那邊還有堂妹在等著你。你好好把自已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我這邊你看看要事業(yè)有事業(yè),要家人有家人,什么都不缺。反而是你現(xiàn)在把日子過成這樣,你還是好好把自已的日子過好就行了?!?/p>
何東民慚愧不已,“思為,是小叔讓你擔(dān)心了。小叔只是想著你們都是老家從小一起長大的,想著他知錯又悔改了,以后就能好,現(xiàn)在想想是我的想法錯了,正如你說的,當(dāng)初他都能做出那種事情,這樣的人良心本來就壞了,又可怎么可能真正的改好呢。今天的話你就當(dāng)小叔沒有說過,也不要往心里去。”
何思為說,“你放心吧,我沒往心里去。因?yàn)橐呀?jīng)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是好是壞,我自已心里自有一桿秤。”
這話說的,何東民臉都快抬不起來了,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jìn)去。
這話暗里的意思,仿佛是在說他一直在給何思為挖坑一樣。
何東民也沒有在這邊多做停留,就借口說今天還有朋友要見,便急匆匆的走了。
何思為送他到門口的時候還叮囑他,“小叔,你那邊事情忙,家里的堂妹也在等著你,所以等你回家的時候就不用再過來看我了,不然我心里怪過意不去的,我一個晚輩總讓你過來看我,算在旁人眼里算怎么回事呢?”
何東民聽出何思為是不想再見他,他心里難受卻又不知道怎么辦,便笑著說知道了。
面上笑的甜,心里卻是苦的。
要問何東民后不后悔。
他后悔啊。
可是這世間沒有后悔的藥,在他背叛了家庭那一刻,在外面有了小女兒何思思之后,他就對不住女兒了。
他想著去彌補(bǔ)那邊的女兒,以為女兒長大了,正好借機(jī)會逃掉那些想算計何家藥方的人,所以自已假死躲開了,但是卻忘記了這世間人心險惡,在女兒沒有了仰仗之后,所有人都等著欺負(fù)女兒。
何東民想到這些,鼻子就酸酸的。
那些事他自已想想都原諒不了自已,又怎么能奢求女兒原諒他呢?
還有今天謝曉陽的事,他也是想借機(jī)會和女兒緩和一下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他又做錯了。
何思為將人送走之后,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著人走遠(yuǎn)了才離開,而是直接將大門帶上,回到屋里她的臉才沉了下來。
她不知道何東民是不是被謝曉陽利用了,但是她今天說的那些話,何東民明顯是知道謝曉陽做過什么事情的,結(jié)果最后還是幫謝曉陽來說話。
甚至還威脅一番,就憑這一點(diǎn),何思為都不想再見到他。
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何思為還特意跟阿姨叮囑了一番,以后何東民再過來就不要讓人進(jìn)來了,只說家里沒有人。
席澤濤那邊不知道怎么回事,等聽到何思為解釋完原因之后,也氣的不行。
“他這個人太糊涂,以前做糊涂事,現(xiàn)在又說糊涂話?!?/p>
“原本我還想著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不管當(dāng)初他為什么拋棄你假死,如果父女兩個能緩和一下關(guān)系,我還樂意見得的?,F(xiàn)在看他這副樣子,以后還是不要來往了,真是糊涂。”
何思為看到姥爺氣得不像樣子也忙安慰他,“姥爺,我知道怎么回事兒,他今天過來說這些我也不往心里去,不過也給了我理由,以后徹底不跟他來往了,這不是好事兒嗎?”
楚紅梅坐在一旁心疼的說,“你啊你,總是覺得任何事情都是好事,可是受的委屈都是你自已扛了。以后這委屈咱不受了,他再過來連門都不讓他進(jìn),直接讓阿姨把他趕走?!?/p>
何思為笑著說,“知道了?!?/p>
勸著老兩口好一會兒,才把老兩口哄開心了。
已經(jīng)進(jìn)入了1月份,馬上就要過年了,家里的年貨也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和姥姥姥爺在一起之后,家里這邊的事何思為就松手了,什么也不用她管。
晚上躺在炕上,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了,沈國平還是沒有回來。
何思為猜著部隊那邊的事情很多,但是想著他晚上一定會回來,不然他一定會往家里打電話的。
結(jié)果這一晚卻是何思為卻失算了,一直睡到天亮,發(fā)現(xiàn)身邊的被褥沒有動過,還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
何思為微愣,沈國平?jīng)]有回來,竟然連個電話也沒往家里打,這可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何思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沈國平那邊一定是出大事了。
她不敢耽擱,立馬起身穿上厚衣服,早上頂著寒風(fēng),就去了隔壁姥爺那邊給沈國平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