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排骨湯,蔣城把碗拿出去。
再回來又回到新房,他看到陸承芝躺靠在床頭,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溫柔的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不再睡一會(huì)兒?”
陸承芝心里不踏實(shí),“你家里還有沒有其他客人?”
要是被傳出去新進(jìn)門的媳婦第二天起不來床可是要被笑話的。
蔣城看著她,唇角溢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沒幾個(gè)親戚喜歡在我們家久呆?!?/p>
陸承芝聽完這句,竟然一時(shí)不知道怎么接話。
蔣榮不是個(gè)會(huì)討人喜歡的性子,媽更是三兩句能把天聊死,家里唯一能與人維持友好關(guān)系的就是蔣城哥,可他現(xiàn)在在這。
她去杭市去的前一天來找蔣城,剛好聽到有人聊天,那老夫人看著蔣家的布置,笑道:“第一次見二婚比頭婚陣仗還大的,要不是這次,我還真相信你之前說什么蔣家低調(diào),不喜歡搞這些鋪張浪費(fèi)請(qǐng)客收禮的事呢?”
蔣老夫冷淡的笑笑,“這不今天讓你見著了么,要是不高興上回免了禮金,這次雙倍送我也沒意見。
至于鋪張浪費(fèi),也不看看蔣城娶的是誰家姑娘,和我們那親家比,也就勉勉強(qiáng)強(qiáng)。
要是娶別家姑娘確實(shí)浪費(fèi)了一點(diǎn)?!?/p>
周老夫人一噎,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位聊天的周老夫人,就是蔣老夫人上次去廟里上香時(shí)在茶棚里遇到的,周家眼光高,她女兒在圈子里選了一圈也沒有合心意的,最后目光落到了蔣家,本來是相中了蔣榮的,見過幾次,周夫人母女就嫌棄了。
真的只有一副好皮囊,倒是蔣城,不僅同樣長(zhǎng)得好看,而且說話做事溫和有禮,讓人看著就如沐春風(fēng),雖說剛離婚,但職位前途還有性子比起蔣榮實(shí)在是好太多了。
本來想著女兒喜歡,那就將著應(yīng)了,因此特意讓家里的傭人過來遞消息,哪知蔣老夫人甩都不甩,她女兒可是大學(xué)生,而且年紀(jì)也小,才二十四歲,圈子有沒成婚的年輕男人都想方設(shè)法打聽來著。
只是沒想到二婚男蔣城還挺搶手,她這才不得不放下身段親自來說。
哪知道蔣老夫人根本不講什么情面,一開口就是高高在上噎死人。
就因?yàn)檫@事在心里落下了印子,這才想著回敬兩句。
只是這一回敬,又被蔣老夫人陰陽怪氣地回敬回來了,最后一口氣沒出,又多了一口氣回去。
蔣城看到陸承芝有些出神的笑容,問道:“你在笑什么?”
陸承芝一抬頭,就對(duì)上他灼灼的眸子,心中莫名一慌,“沒有,就是感覺媽太厲害了。”
蔣城一手帶著她的后頸,與她額頭相抵,“說說,怎么厲害了?”
他問著,又要靠近。
陸承芝雖然喜歡,但卻怕了,“那個(gè)周小姐,你見過嗎?”
周家的事,他聽承平說過,陸承平被馮微一次兩次拒絕后,父親也考慮了周家這丫頭,誰知道人家理都不理,原來原因在這里。
只能說這個(gè)圈子真小啊。
蔣城的動(dòng)作果然停了下來,手也放了下來,思考了一下,“見過,來找蔣榮的?!?/p>
“后來呢?”
“后來被蔣榮氣走了。”蔣城唇角掛著笑意。
說完又要靠近,陸承芝輕啄了一下他的唇,迅速后退,連忙說道:“她看上你了。”
蔣城停下,思考了一下,“那是她的事,我母親自會(huì)解決,我只喜歡你?!?/p>
說著伸手扣住陸承芝的后腦勺,與她的唇相貼……
從昨天開始,他便沒了半分克制,恨不得每時(shí)每刻將她擁有。
他的吻停下,陸承芝連忙躺下,把被子拉上,“蔣城哥,我好困,想睡?!?/p>
她今天下地路都走不穩(wěn),這要是明天還下不來床,真的……
蔣城看著她躲在被子將自己包得緊緊的防備樣,有些委屈?!昂昧耍懒?,今晚我睡書房?!?/p>
陸承芝立即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他,“不行,來這兒睡?!?/p>
她喜歡睡在他的懷抱。
只是親親她不動(dòng)她的懷抱。
蔣城回抱著她,側(cè)臉貼在她的發(fā)頂,唇角勾起,“好,我聽你的?!?/p>
好一會(huì)兒放開她,“睡吧,我去看看家里還有什么需要處理的?!?/p>
陸承芝躺下,蔣城去了蔣老夫的房間,“媽,家里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蔣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去睡一會(huì)?!?/p>
要不是那些賓客非得讓這兩兄弟招待,家里一些細(xì)小繁雜的事,她都不想讓他們倆插手,“你和蔣榮,我說十句,漏五句,我能指望你們兩兄弟能做好什么家事?都是男人,怎么人家陸硯就這么細(xì)心,面面俱到?!?/p>
蔣城不像蔣榮,不是悶不吭聲白挨罵,就是反駁,他會(huì)順毛捋,“媽說的是,只不過陸硯是打小在那種環(huán)境里培養(yǎng)出來的,而我和蔣榮不同,我們兄弟倆有人疼愛,除了本職工作,其他都無需操心。”
“行了,行了,該干嘛干嘛去?!?/p>
蔣城剛轉(zhuǎn)身,蔣老夫人又說:“后天要回門,你和承芝商量一下,看看準(zhǔn)備些什么?!?/p>
“嗯,知道了。”
陸家將客人送走,也安靜了下來,陸硯去上班,下午下班先去了幼兒園一起去接安安,然后一起回家,沈清宜不在家,彩晴在。
陸硯一進(jìn)門陸彩晴就說道:“哥,又青的孩子出生了,青宜去了醫(yī)院看望,和楊華方一起去的,她讓你別擔(dān)心?!?/p>
“她有沒有說什么時(shí)候回來?”
“她說你下班之前如果沒有趕回來,會(huì)打電話回來。”
安安一聽程阿姨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立即激動(dòng)地?fù)u了搖陸硯的手,“爸爸,我也想去看?!?/p>
陸硯笑著摸了一下兒子的頭,“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個(gè)醫(yī)院呢?說不定媽媽馬上就回來了,等程阿姨回來,你再去看好不好?”
安安癟著嘴巴,不情愿地應(yīng)下,“好?!?/p>
就在這時(shí),樓上的電話響了,陸硯立即上樓,回到房間,拿起電話就還沒有出聲就聽到了沈清宜的聲音,“喂?”
“是我。”
“陸硯,我在醫(yī)院陪又青,碰到周寒,他病了,好像挺嚴(yán)重,你過來看看他吧,我們?cè)谌嗣襻t(yī)院,三樓婦產(chǎn)科?!?/p>
“好,我?guī)е舶柴R上過來。”
陸硯下樓,又和陸彩晴交代了一下,就帶著安安一起出門了。
到了醫(yī)院,就看到沈清宜正小心翼翼地抱著程又青的女兒,旁邊坐著程父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