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溫今也順利轉崗回歸,安瑜揚言要帶溫今也吃火鍋。
聽著電話里安瑜迫不及待的語氣,溫今也洞悉一切,“想吃就吃,還要拿我當擋箭牌,身材管理又不要了?”
自從上次安瑜就察覺到溫今也早就跟經(jīng)紀人倒戈到一塊了。
雖然她最近吃得是有些多,臉雖然上鏡胖了一圈,可胃也沒縮小??!
安瑜像是提前預判了溫今也的話,振振有詞:
“這次不一樣,我?guī)闳コ哉谠颇暇交疱?。老板是我們?nèi)?nèi)一個很有名的制片人,也算是人情世故了,圈內(nèi)好多人都去了,我們也去支持一下?!?/p>
“而且主廚是土生土長的云南人,所有的食材都是從云南空運過來的。”
“菌菇你懂吧?養(yǎng)生的。我都問過醫(yī)生了,吃這些可不會長胖。”
溫今也半信半疑,“你不是輕易不去醫(yī)院的嗎?問得哪個醫(yī)生。”
安瑜含含糊糊,“我那個當醫(yī)生的表舅?!?/p>
溫今也不算聰明到八面玲瓏的人,但腦子也不傻。
起碼記憶力沒那么差。
“法醫(yī),也懂這些?”
安瑜:“別說了好閨閨,我已經(jīng)到你家門口了?!?/p>
緊接著,門口處果然傳來“篤篤”地敲門聲。
溫今也嘆了口氣,果然很符合安瑜的行事作風。
想吃什么就恨不得下一秒吃進嘴里,想做什么就立馬付出行動。
這通電話她不是來約溫今也時間的,而是通知溫今也趕緊下樓的。
溫今也放下懷里的奶貓,光著腳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給安瑜開了門。
安瑜雙手藏在后背,慢悠悠掏出一支黃玫瑰,“嗨~美女,走呀我?guī)慵s會去。”
隨時隨地大小演,溫今也樂意配合她。
雙手一揣,嫌棄道:“就一支,也太摳了吧?要知道,沒有物質的愛情就像一盤散沙?!?/p>
“沒有愛情的物質才更加純粹好嗎?”
安瑜將花塞到溫今也手里,“借花獻佛,你就別挑剔了,從了我算了?!?/p>
“從哪借的?”
安瑜:“你家門口?!?/p>
合著還是就地取材。
昨天門口也有一支黃玫瑰,溫今也沒多想,大概就是勛勛送的。
畢竟之前勛勛也很喜歡送溫今也花。
啾啾特別喜歡聞,溫今也就拿進來給啾啾了。
沒想到今天還有一支。
安瑜走進來,也有些納悶,“這花到底誰送的呀?又有追你的小王八蛋了?”
她像福爾摩斯附體一樣,認真思考,“也不太對啊,哪有人追人用黃玫瑰的。”
畢竟黃玫瑰的花語要么是分手再見,要么是為愛道歉。
寓意算不上太好,但著實美貌。
安瑜摸了摸下巴,得出結論:“不會是個不懂愛的愣頭小子吧?”
溫今也恰好走到陽臺給花澆水。
聽安瑜這話,認可的“嗯”了一聲。
安瑜眼瞬間亮了,“小鮮肉?”
溫今也慎重思考了一下,“也……也算?”
這一下子激發(fā)了安瑜的興趣,“誰啊誰?。块L什么樣?帥不帥?!”
溫今也指了指樓下,“在那兒呢!”
安瑜就像一陣風沖到了陽臺上。
往下一看。
勛勛蹲在那里在泡泡機。
安瑜:……
小貓不知道又餓了還是察覺到家里有生人。
忽然在沙發(fā)邊上的小窩里喵喵叫起來。
巴掌大的小玩意,注定做什么都能萌化人的心。
安瑜捂著嘴,不敢大聲尖叫,那份激動隨著拍打溫今也的動作表現(xiàn)出來。
也不知道從哪里練得鐵砂掌,原來她不僅打別人疼,打自己人也下死手。
溫今也悶哼了兩聲,“你想換個嫡長閨其實可以不采用暴力滅口的手段的,你覺得呢?”
安瑜:“抱歉,一時激動。”
她嗓子瞬間夾起來,“什么時候添得新寶寶呀,可愛死我了?!?/p>
溫今也說,“前幾天下雨,在花叢里撿到的,貓媽媽估計出了車禍?!?/p>
“起名字了嗎?叫什么?”
溫今也搖搖頭,“還沒有?!?/p>
小貓還太小了,再加上淋了雨,溫今也總怕它生病。所幸去寵物醫(yī)院查過,健康的很。
網(wǎng)上都說賤名好養(yǎng)活。
溫今也是真想不出來,但是很多東西她堅信“信則有,不信則無”,所以就一直“小咪小咪”的叫。
再加上那天傅硯璟那么一攪合,溫今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安瑜一邊趴在地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望小貓,一邊隨口問:“怎么不起啊?她們說小動物要冠姓的,這樣下輩子能去做你的家人?!?/p>
比如啾啾,寵物證上一直寫的是溫啾啾。
溫今也看看哇哇叫的小貓,又看看用一根手指頭都不敢使勁摸貓的安瑜。
很自然想到了那個一會兒爭搶小貓所屬權,還以為小貓是他生的,一會兒又賴上小貓不依不饒的狗男人。
怎么能那么善變。
下意識的,她扯了扯唇角,“在爭撫養(yǎng)權?!?/p>
*
而此時,恒基大廈辦公室。
那個試圖爭奪撫養(yǎng)權的男人此時坐在辦公室里的真皮沙發(fā)上,正一臉凝重的看著手機屏幕。
那個他三天翻了八百遍的朋友圈里,又變成了一陣荒蕪。
不出意外,他這是又躺進黑名單里去了。
按照上次看她朋友圈的時間推算一下,大概是在昨晚。
她生氣了?
助理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老板這一副陰沉的姿態(tài)。
嘶。
江北入冬了。
他將文件放到辦公桌邊緣,小心翼翼道:“老板,這些是需要您簽字的?!?/p>
傅硯璟看都沒看,只一味面色凝重地看著手機,“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辦妥了?!?/p>
說罷,董其將一串鑰匙放在了文件上面。
男人眼瞼微垂,冷冽的神情終于因唇角翹起的那一抹弧度而消散了些。
他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指尖點了點桌面,“手機?!?/p>
助理一臉茫然:“您手機不是在您手里嗎?”
“你的?!?/p>
助理不理解但照做,一頭霧水。
卻見自己老板熟練的打開微信,輸入一串手機號碼,流暢點擊添加。
隨后淡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道貌岸然地開始詰問:“跟溫記者對接那么多次采訪和工作,怎么一直沒加她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