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并沒有打斷喬長安與李遇。
李遇勾著喬長安纖細(xì)的腰身起身往下壓。
主動權(quán)便這樣從喬長安的手上搶了過來。
壓著身下的人兒,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鼻尖,“我也想在上面。”
門鈴還在繼續(xù)的時(shí)候,喬長安妖嬈一笑,“好啊,今天就讓你在上面?!?/p>
隨即,將他身上的睡袍徹底裉開。
露出來的胸肌和腹部線條,在他的溫柔與親吻當(dāng)中壓了下來。
那么緊實(shí)又那么滾燙地貼著她的。
而門外,門鈴聲一直沒有停過。
甚至還伴隨著更用力的拍打聲。
好煩人??!
“阿遇?!眴涕L安推開李遇的胸膛,“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p>
隨手,又將他寬到腰間的睡袍拉了起來,幫他整理好。
李遇不肯,貼過來咬了咬她的耳畔,她躲開,“不要,趕緊去看看吧,要不然做起來也掃興?!?/p>
李遇也很討厭外面的門鈴聲和拍打聲,穿好睡袍赤著腳到了門邊。
開門時(shí),竟然是一個(gè)跑腿的小哥站在那里。
他朝他遞過來一個(gè)藥店的袋子,“李先生你好,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gè)交給你?!?/p>
“什么東西?”李遇疑惑地皺起眉頭來。
對方答:“不知道,那位先生還讓我?guī)б痪湓捊o你。”
李遇:“帶什么話?”
對方:“他說如果你們暫時(shí)還不想要孩子,就一定要做好措施。”
李遇:“完了?”
對方點(diǎn)點(diǎn)頭,“完了,東西我也送到了,話也帶到了,不打擾李先生了?!?/p>
李遇大概是猜到是誰要帶話給他了。
也大概猜到袋子里裝的是什么了。
拆開一看,果然是一盒避孕套。
他拿著避孕套關(guān)了門,回到了床邊。
喬長安躺在床上,“誰???”
“我那岳父大人還真是讓人頭疼?!崩钣鲎诹舜策?。
湊過來的喬長安不明所以,他又把避孕套遞過去,“他讓跑腿小哥送來這個(gè),還提醒我們,要是不準(zhǔn)備要孩子就要做好避孕措施?!?/p>
“噗嗤!”喬長安笑出了聲。
瞧著李遇一臉掃興樣,她忙拉著他的身讓他重新躺回她的身邊。
起身時(shí)靠著他的胸膛,手指落在他微蹙的眉間,輕輕撫平,“你別誤會我爸,這說明我爸已經(jīng)徹底支持我們在一起了。他也不是故意要跟蹤我們,只是怕我流產(chǎn)傷身?!?/p>
之前她流過一次產(chǎn),商爸爸想盡各種辦法讓她把身子補(bǔ)回去。
但女孩子流產(chǎn)這種事情,很傷氣血,哪里那么容易回到姑娘家的身體狀況。
“好啦,我們繼續(xù)?!眴涕L安捧起李遇的臉。
吻住他的唇時(shí),她的手同時(shí)落下去,拂過他結(jié)實(shí)有力的胸膛。
那只小手被李遇一把抓住。
翻身時(shí),將她的雙掌緊緊地壓在枕頭邊上。
酒店那軟軟的大床,在幾秒鐘后,開始沉沉浮浮……
這一夜,李遇盡了興。
喬長安也盡了興。
后面的二次,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
總之,那盒送來的避孕套拆開過后,被頻繁使用。
到底是許久沒有過那種生活了,兩個(gè)人都失了克制,無盡地索取著。
清晨的那一次,李遇擁著喬長安的身體,極其溫柔,“安安,如果這一刻就是永恒該多好?!?/p>
喬長安沒有回應(yīng)李遇。
但她又何嘗不想這一刻就是永恒。
只要能和李遇在一起……
第二天中午,李遇做完一臺手術(shù)后在辦公室休息。
商陸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接起電話時(shí),李遇正好拆開一盒牛奶,吸了一口。
因?yàn)闀r(shí)間緊迫,他來不及去吃午飯,只能將就著喝杯牛奶吃個(gè)面包,兩點(diǎn)鐘又要去病房查房了。
“姨父!”
商陸在電話那頭聽著他的聲音這般疲憊,不由關(guān)切地說了一句,“年輕的時(shí)候要多注意點(diǎn)身體,什么事情都別太放縱了?!?/p>
這話外有話。
李遇瞬間聽懂商陸所指為何,他問,“姨父,昨天晚上是你讓跑腿小哥送來的避孕套吧?”
商陸不肯承認(rèn):“你說什么,什么跑腿小哥?”
因?yàn)樗情L輩,他不想承認(rèn),李遇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只保證道,“姨父放心,總之我不會再讓安安受苦受累了?!?/p>
尤其是像以前那樣流產(chǎn)傷的事情。
他斷然不會再做。
商陸叉開話題,“你去云南這一趟,找到化解的辦法了嗎?安安師父說什么了?”
回應(yīng)商陸的,是李遇片刻的沉默。
他握著牛奶的手垂下來,深吸一口氣后,才又道,“姨父放心,既然找到了安安師父,他肯定不會不幫忙。他說了,這件事情他會想辦法的。但是你不要告訴安安,我去找過師父?!?/p>
商陸:“是不是有點(diǎn)棘手?”
李遇:“……有點(diǎn),但也不是很難。放心吧,安安師父既然說了要幫忙,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電話里,兩翁婿又說了些。
最后掛了電話,餓著肚子里的李遇再沒心情吃東西。
他把牛奶放在桌上,撕了一半的面包了也重新包起來放回了抽屜里。
關(guān)上抽屜時(shí),他整個(gè)肩膀跨了下來。
那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身影突然變得很無助。
窗外,秋高氣爽,萬里無云。
這樣的萬里無云看在他的眼里,卻是一片陰霾。
但同一片天空之下,坐在花藝館喝茶插花的喬蕎和宋薇,卻是喜笑顏開。
宋薇一把拿過洛律師手上的文件袋,“洛律師你說的是真的嗎,夏如初家的保姆愿意回國當(dāng)證人,證明夏媽媽是夏建國和杜芊芊兩人推下樓的?”
洛律師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秦太?!?/p>
至今,宋薇都不習(xí)慣別人叫她秦太太。
可她嫁給秦森后,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秦太太了。
她高興極了,“我要打電話告訴秦森,告訴君澤,告訴如初?!?/p>
電話拿出來時(shí),喬蕎卻搶了她的手機(jī),“不是說好了,別讓君澤知道是我們在暗中幫他。免得他有虧欠的心理。君澤這孩子太懂事,太見外了,我不想讓他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p>
宋薇連忙贊同,“你說得對。那我們怎么把這些證據(jù)交到君澤手里呢?”
這可不好太辦了,畢竟秦君澤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