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當(dāng)即花了100威望買下,毫不猶豫打開。
“叮!獲得‘七巧玲瓏丹’一枚!”
林逍哭笑不得,這玩意兒是800威望的地品丹藥,能加20年功力。
雖然是好東西,可自已真不需要,留著給女人吃吧。
起身走到書桌邊,林逍看著桌上一堆要他處理的公文,嘆了口氣。
習(xí)慣了有蕭青璇、穆婉瑩的存在,突然要他自已來管理一個郡的政務(wù)和軍務(wù),實在太折磨人了!
他雖然能夠做,可并不擅長,關(guān)鍵也不喜歡。
“算了,明后天,娘子應(yīng)該就來了,再忍忍……”
林逍正要俯首開始辦公,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過去開門,跑出了院子。
拐過一個門,迎面就見到,一個黑色披風(fēng),頭上還帶著一些雪花,宛如月神下凡的女子,從黑夜中朝他走來。
女人一抬頭,眉目如畫,萬種風(fēng)情,讓這寒冬黑夜,都亮起了一抹光彩!
“夫君!你怎么出來了?”蕭青璇有些吃驚。
林逍快步上去,一把將蕭青璇的嬌軀抱進(jìn)懷中。
“傻娘子,為夫這感知,你還想給我驚喜不成?”
蕭青璇恍然,嘟嘴道:“妾身連夜趕來,還以為能算驚喜呢。”
“哈哈……是為夫的錯,娘子能來,確實是驚喜!”
林逍將蕭青璇直接橫抱起,輕巧一跳,翻過院墻回到了書房。
讓女人褪下披風(fēng)外套,撣去她身上的風(fēng)雪。
“娘子,我還以為你明后日才會來呢。”
蕭青璇恬然笑道:“接到夫君的來信,妾身處理了一些重要的,其它的就先交給婉瑩和孫太守了?!?/p>
“其實沁水本就沒多少問題,孫昭在亂不了,若非為了居中調(diào)度兵力,婉瑩都想直接跟過來?!?/p>
林逍伸手撫了撫女人冰涼的臉蛋,“辛苦娘子了,知道我不喜歡處理公務(wù),特意急匆匆趕來的吧?”
蕭青璇看了眼一旁堆積如山的文書,嫣然一笑,抿著紅唇,羞答答開口:
“想為夫君分憂,只是其一,主要是……妾身想夫君了?!?/p>
林逍看著千嬌百媚的女帝,說出動人的真心話,頓時來勁了!
“娘子,公事先放放,我們先修煉!!”
“夫君……夫君妾身還未……”
“不打緊!”
分開了有些天,林逍自然要多轉(zhuǎn)幾個億給嬌妻,不能虧待她!
這會兒已經(jīng)夜深人靜,好在蕭青璇如今也功力深厚,并不會太疲倦。
反倒是因為素女心經(jīng)的關(guān)系,女人感覺渾身暖暖的,精力不錯。
“夫君,你可知曉,如今北方幾個郡,得知了你拿下陽泉郡,都開心地跟過年一樣!”
“百姓們樂見夫君奪下一個個城池,這說明,夫君擁有民心!夫君是萬民敬仰的大英雄!”
蕭青璇躺在男人懷里,深情地望著男人,眼里全是濃濃的愛意和崇拜。
半年時間,她親眼看著自已的夫君,從一個邊境小卒,成為一州大將軍。
雖然浮山、翼城還未拿到手,可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我只會打仗,要說治理,還得靠娘子啊?!绷皱信趿艘痪?。
“夫君只是懶,真要說治理,妾身哪有你的智慧?”
蕭青璇想起什么,提醒道:“對了,夫君可要防一手沙州的安陽伯何裕?!?/p>
“如今鎮(zhèn)北軍主力未在陽泉,沙州若集結(jié)數(shù)萬兵馬來攻城,怕是有危險?!?/p>
林逍眨眨眼,“安陽伯?他被我宰了啊,就今天。”
“……”
“娘子,你是趕路太急了,沒聽到消息吧?我派人去給沁水送信了?!绷皱泄Φ?。
蕭青璇倒吸一口氣,“夫君做事,妾身真是永遠(yuǎn)看不透……”
“嘿嘿,人家自已要來送死,我也沒辦法。”
林逍轉(zhuǎn)而道:“對了,我讓孫昭寫的討白檄文,那老小子寫了沒?”
蕭青璇倩然一笑,起身從自已衣服里,取出了蓋有私章的一卷文章。
“都在這呢,妾身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親筆所寫……”
林逍拿過來一看,眼前一亮:“喲,不愧是進(jìn)士出身,文章確實可以啊!”
“多謝夫君謬贊。”蕭青璇小小得意。
林逍霍然醒悟,好嘛,就說那孫昭怎么如此“不要命”呢!
“好,反正他手寫的就成,就按這個,找書商印刷,想辦法送到全北境,乃至全天下去??!”
“妾身等天亮就找人去辦,現(xiàn)在還有時間,先處理公務(wù)吧?!?/p>
“急什么?咱正事還未結(jié)束呢!”
“夫君……唔!……”
三日后。
雍州,白王府。
外面下著雪,可華麗的大殿內(nèi),燒著上好的木炭,歌舞不斷。
李嗣白眼眶凹陷,醉醺醺地躺在虎皮大椅上。
看著跳舞的美艷歌姬,臉色卻像是要殺人。
廖媚兒在旁邊伺候斟酒,小心翼翼,生怕被雷霆怒火所傷。
事實上,這兩天李嗣白已經(jīng)對她發(fā)泄了好幾次,身上好幾處都淤青了。
自從高進(jìn)義被殺,沁水被穆婉瑩一人一槍拿下。
吳寶祥帶著五千白王軍,莫名其妙在滄江沉船全滅……
陽泉失守,心腹蔣勝元被殺……
乃至昨天接到的驚天消息,安陽伯何裕,一個不慎,被林逍“偷襲”斬殺!
沙州軍整個全盤大亂,軍心渙散,只好折返回沙州休整。
前前后后也就幾日,李嗣白所設(shè)下每一個陷阱,都被林逍用匪夷所思的方式破解??!
而且,一次比一次打擊沉重??!
死幾千士兵就算了,安陽伯何裕,那是李嗣白心腹愛將,未來要當(dāng)大將軍的人選?。?!
這簡直是從李嗣白心頭挖走了一塊肉,痛!太痛了!!
“殿下!殿下?。 ?/p>
突然,王府管家跑了進(jìn)來,一臉著急地說道:“不好了,城里有人在散布一篇檄文!”
“檄文?”
李嗣白不耐煩道:“說清楚,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沁水太守孫昭,親筆寫了一篇關(guān)于殿下您的檄文,字字句句,歹毒得很?。 崩瞎芗叶疾桓叶嗾f。
李嗣白猛地一拍桌子,“小小一個太守,半截眉毛埋土里的廢物,他寫了什么???”
廖媚兒忙勸道:“殿下,反正都是鎮(zhèn)北軍那林逍搞鬼,您何必在意寫了什么呢?”
“本王當(dāng)然知道,難道他敢寫,本王還不敢看?”
李嗣白冷哼道:“媚兒,你去念來!”
廖媚兒真想抽自已一嘴巴,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她沒辦法,只好遵命地下去,從老管家那兒瑟瑟發(fā)抖接過。
這篇檄文明顯是復(fù)印的,紙張還不貴,就是走量!
廖媚兒只看了一個開頭,就差點沒噎?。?/p>
“王爺,咱……”
“本王讓你讀!!”李嗣白怒吼,因為喝了酒,臉色通紅。
廖媚兒無奈,只好強壓著恐懼念道:
“維天命有常,順逆分焉……”
“一曰通狄賣國……嗣白擁兵自重,坐觀不救,其心何毒!……”
“二曰殘民罔顧……縱黨羽安陽伯子何浩安,據(jù)河津截漕船,粟帛盡掠,糧道斷絕……嗣白惟務(wù)聚斂,其行何狠!”
“三曰僭逆亂國。嗣白擁兵蓄士,私造乘輿,欲窺神器……”
“夫逆賊當(dāng)誅!天下英雄豪杰,若趨附嗣白,必身滅名辱,遺臭萬年!”
“天道惶惶,沁水太守孫昭位卑人輕,亦知君臣大義,開城以迎鎮(zhèn)北王師……”
廖媚兒讀到后面,都快哭了!
這什么殺頭朗讀,自已要是不認(rèn)字多好!
“完了?”
到最后,李嗣白卻無比平靜地問了句,嘴角甚至帶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廖媚兒點點頭,忙將檄文往地上一丟,踩了幾腳。
“你說……外面都在傳?”
李嗣白看向老管家。
管家點頭:“聽說沙州、甘州、禹州、鄂州也都傳遍了!青王和燕王也都在推波助瀾!”
“也就是說……不用半個月,全天下,都會看見吧?”
李嗣白怒極反笑道。
老管家咽了咽口水,“應(yīng)……應(yīng)該吧……”
“呵呵……哈哈……”
李嗣白站起身來,狂笑數(shù)聲,仰頭灌了一杯酒。
可酒還沒全喝進(jìn)去,直接“噗”地一口噴了出來!
后面的屏風(fēng)上,染出了一片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