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軍一走,林逍立刻卸掉了程高升的馬甲,融入夜色。
在固城一些防御工事附近,做了點手腳后,林逍直奔黃龍郡。
鎮(zhèn)北軍的前線軍營,其實也就離得十幾里。
林逍也沒故意隱藏氣息,輕功飛掠,沒多久便看見了營火。
“嗽!——”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林逍輕松一把抓住,一個騰空,落在了一名驚愕的弓箭手身邊。
“可以啊李絮,膽敢朝本將軍射箭?”
埋伏在暗中的,正是神箭手李絮!
“林將軍???”
李絮大為驚喜,“您怎么會在這里?屬下以為是什么偷襲營地的刺客,所以才……”
林逍擺擺手,笑道:“我沒怪你,你做得很好,就得這么嚴防死守?!?/p>
李絮獲得了肯定,露出發(fā)自內心的靦腆笑容。
林逍一路來到穆婉瑩所在的軍營。
這會兒離天亮還要一個多時辰,女人正在床上躺著休息。
林逍剛一靠近,穆婉瑩單手一撐,翻身突然掏出一把短刀,要揮向林逍的脖子!
一見男人的壞笑,穆婉瑩嬌呼一聲,急忙收刀。
“當啷!”
刀被丟在了地上。
“夫君?。 ?/p>
穆婉瑩顧不得在軍營,上去一把抱住了男人。
她都快一個月沒見男人了,就算再怎么心志堅毅,思念之情也是會與日俱增的。
林逍摟住女人柔韌毫無贅肉的纖腰,毫不客氣地先一親芳澤。
“夫君怎么會來這里?”
穆婉瑩美眸迷離:“不是在鄂州嗎?”
“還不是為了搜尋治療瘟病的藥材,本來是打算在沙州、雍州兩地走一圈,可沒想到,李嗣白和閆世峰,還給我送了一份大禮!”
林逍將即將發(fā)生的大戰(zhàn),說了一下。
“如今閆世峰已死,等天一亮,沙州就會大亂,我們直接攻下固城,再取綏德,向雍州施壓!”
“夫君殺了閆世峰?太好了!那老賊早該死!喪盡天良!”
穆婉瑩一陣解氣,可轉念一想,蹙眉道:
“可固城還有四萬州府軍,我們這里只有一萬大軍,為的是守著水源。”
“即便有夫君在,要想拿下固城怕是會傷亡不小,那樣不值得吧?”
林逍玩味笑道:“如今……固城和旁邊兩縣加起來,只剩一萬兵力了,而且主將不在,又是欠著軍餉的,根本沒什么斗志?!?/p>
穆婉瑩一聽男人盜用了兵符,假傳了軍令,明眸異彩連連。
“夫君總是這樣,能做到常人不敢想的事……妾身自從遇到夫君,感覺以前讀的兵書全白讀了?!?/p>
這天下的將軍,誰能有自已男人神鬼難測啊?
老天真是對自已不薄,跌入谷底,落草為寇,竟然還能碰到一個文武蓋世的如意郎君。
自已一定要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幸?!?/p>
一念及此,穆婉瑩更加情動,那眼中的柔情蜜意,都能溢出來了。
“夫君,攻城要等天亮……妾身知道大營后面,有個沒人的河谷,很清靜的。”
林逍正發(fā)愁,這地方施展不開,一聽這話,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多日的奔波,自已也確實需要釋放一下了。
兩人身法卓絕,出了軍營,來到一里地外的數(shù)百尺河谷下。
天寒地凍?
對于武道宗師級別的高手來說,那叫情調!
靠著嘩嘩的水聲,將所有的狂野掩蓋……
等天空泛起魚肚白,二人才一起回到了營中。
穆婉瑩刻意運功,將自已臉上的潮紅化開,可眉宇間的萬種風情,卻是一時難以散去。
分隔了一段時間,他越來越厲害了……
“婉瑩,攻城我就不參與了,那固城的城門,我已經做了一些手腳,你們很容易就可以撞開?!?/p>
“現(xiàn)在我的行蹤,還不能暴露,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p>
固城那一口小面包,他根本看不上,欽州那塊大蛋糕,才是他想吃的。
若是在這里就暴露了,那閆世峰、沙州權貴們的死,肯定會被聯(lián)系到他頭上。
自已接下來的計劃,就會受到影響。
“夫君放心,妾身知道該怎么做。”
穆婉瑩信心滿滿道:“若夫君幫我到這份上,我都無法拿下沙州,那我還有何顏面陪伴夫君左右?”
“話不能這么說,無論你打仗打得怎么樣,都是我心愛的女人。”
林逍哄了兩句,讓穆婉瑩又喜笑嫣然,滿眼柔情。
“對了,還有兩件很重要的事?!?/p>
林逍掏出了一個瓶子,里面是自已用威望和功力兌換出來的五十粒頭孢。
“這些藥,就是能治好疫病的神藥,我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
林逍隨即將用法,都詳細交待。
這一次,穆婉瑩臉色變得格外嚴肅。
一想到這里面的藥,能救活數(shù)百無辜百姓,穆婉瑩就覺得沉甸甸的。
“夫君放心,等拿下固城,這里就交給趙老將軍,我親自回陽泉,將藥交給硯兒。”
林逍點點頭,只要把藥給了冷冰硯,她自然有辦法送到蕭青璇手里。
出于私心,他還是希望蒼州父老們能先用藥。
“另外,你讓浣紗繼續(xù)替我搜集黃品以上的裝備,什么都行,丹藥也可以,我們可以高于市場價買?!?/p>
林逍覺得,還是多一些威望儲備比較好,以備不時之需。
“明白!”
穆婉瑩也沒多問,因為林逍也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告別穆婉瑩后,林逍騎了一匹戰(zhàn)馬,直奔甘州和欽州的方向。
若非李絮提起,很多鎮(zhèn)北軍將士們,都不敢相信,林大將軍竟然短暫回來過。
……
京城。
下朝后,一群內閣大臣,緊急聚攏在御書房內。
“逆賊!逆賊!!禍國殃民,罪無可赦??!”
洪帝將一份文書怒摔在地上,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就在今早,因為通信不暢,馮玉章和柳宗甫的兩份折子,一起送到。
洪帝這才知道,鄂州、蒼州發(fā)生了瘟疫,而大概率是白王故意誘發(fā),并且散布開去。
“陛下息怒,白王做出這等有違天道的惡行,恰恰說明,他已經窮途末路啊!”戶部尚書說道。
“你什么意思?難道朕看著子民受難,還要高興不成!?”洪帝怒視道。
戶部尚書忙連連搖頭,大汗淋漓。
“陛下,白王此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宰相楊耿忠皺眉道。
“楊相何意?”洪帝若有所思。
“白王再殘暴,也應該明白,若疫病肆虐,他奪下北方也沒有意義?!?/p>
“所以……臣以為,白王散布疫情,只是為了鉗制林逍的鎮(zhèn)北軍?!?/p>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個內閣大臣,都臉色驟變。
正當這時,鄭仰維耳朵動了動,目露一絲凝重,急忙走到了洪帝身邊,小聲低語。
“陛下……”
洪帝聞聽,深呼吸一口氣,喟然一嘆道:
“被楊相說中了,李嗣白二十五萬大軍,已經從甘州經過,直奔欽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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