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p>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門是開著的。
高斯在門外聽到花灑一直落水的聲響,便沒踏進去。
他知道溫小姐也在里面。
男女之間,又是未婚夫妻,高斯猜得到。
休息室里,靳時琛收回灼熱目光,轉(zhuǎn)身踏出淋浴區(qū)域,在柜子里拿了干凈的毛巾擦拭頭發(fā)。
“還不出來,想在里面孵小雞?”
溫嶼:“......”
真不知道這么好看的一張嘴是怎么說出這么癲的話的。
建議毒啞。
溫嶼頂著濕答答的身體走出了淋浴區(qū)域,頭發(fā)已經(jīng)黏一團。
她又低頭看被泡了水的高跟鞋。
全毀了。
這雙鞋她很喜歡的。
她臉上一點光都沒有了。
靳時琛丟了塊干毛巾蓋在她頭上,“趕緊擦干,別感冒傳染給家里的老人?!?/p>
溫嶼氣的鼓嘴,不爽地把毛巾從頭上拿下來,擦拭能擰出水的長發(fā)。
靳時琛去衣帽間換了身西裝,
“你在休息室待著,可以先穿我的浴袍,都是干凈的,我先出去處理點事?!?/p>
溫嶼沒理他,余光見他帶上門出去了。
高斯站在辦公桌旁等待,見靳時琛身穿白襯衫黑西褲,和早上那身不一樣。
隨意到連領(lǐng)帶都沒打,短發(fā)還有濕意。
高斯心道:果然猜想的沒錯,溫小姐和靳總果然好了。
衣服都換了,剛才還在一起沖澡。
想必是剛做完不可描述的事。
怪不得溫小姐今天會把票投給靳總。
可喜可賀。
真夫妻永遠的一條心!
“什么事。” 靳時琛的神色比早上開會時候,輕松了許多。
還是溫小姐排解的好。
高斯匯報:“警察已經(jīng)來過,把那位給溫小姐送摻了蛋黃咖啡的女員工帶走了,女員工我查了,是上個月剛?cè)肼毢笄诓康?,平時沒什么奇怪的行為,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陸硯指使她干的?!?/p>
靳時琛猜到了,陸硯向來做事滴水不漏。
“嗯,知道了?!?/p>
“不過,我們倒也不是毫無收獲,起碼這件事驗證了我們的猜測,是陸家在打三喜的主意。畢竟知道溫小姐蛋黃過敏的人不多,除了靳總的家人,恐怕只有陸家人知道了?!?/p>
靳時琛看著辦公桌上寫滿了鋼筆字的打印紙,指尖輕敲桌面,“去查下最近陸勝集團的賬目,還有,陸齊銘好賭好色,花點錢去查下他近三個月的行程,有沒有去過賭場,風(fēng)月場所,有沒有欠錢。”
“好的。”
“趁最近股價低,繼續(xù)慢慢收網(wǎng),最近肯定有不少股東偷偷賣股變現(xiàn),記得把價格壓低一點,最好是讓他們虧一部分?!?/p>
“好的。” 高斯知道,靳總是要有大動作了。
今天的股東會,他就算離開董事會也無所謂。
三喜的大動脈不是誰都能割的。
靳總留了很大的一只后手。
“對了靳總,陸硯一定還會想辦法從溫小姐身上找突破口,我們是否要安排人保護一下溫小姐?!?/p>
“嗯,派幾個人暗中跟著?!?/p>
“好的。”高斯默默記下,”靳總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下去忙了?!?/p>
免得打擾小情侶。
“你讓L家的品牌SA送件最新款的裙子過來,要溫小姐的尺碼,還有鞋子。”
“好,我這就去辦?!?/p>
靳時琛想了下,“好像L家有款藍裙子,你讓她們拿那條。”
藍色的裙子?這么具體的么?
靳總竟然還能記住溫小姐這么細化的要求。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好,記下了。”
“嗯?!苯鶗r琛猶豫了一下,“貼身衣物也帶一身。”
高斯:靳總這么兇猛的么,連貼身衣服都給撕了?
嘖。
平時看上去挺高冷的,原來私底下是另一副面孔。
“我這就去辦。”
“嗯?!?/p>
高斯出去后,靳時琛身子往老板椅一靠,才發(fā)現(xiàn)椅子不那么舒適。
好像比之前矮了許多。
想起剛才溫嶼坐的時候調(diào)整過。
他把椅子調(diào)整到了自已想要的高度,然后拿起那張打印紙仔細端詳。
【靳時琛 溫嶼】
上面只寫滿了這兩個名字。
字跡很是漂亮,筆鋒有力張揚。
他怎么不知道溫嶼寫的一手好字。
從不看書的學(xué)渣竟然會寫鋼筆字了。
真是稀奇了。
“咚咚?!鞭k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p>
走進來四五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手上拿著平板電腦。
“靳總,我們給您匯報下項目的進度......”
-
溫嶼擦完身子,又用吹風(fēng)機給自已的頭發(fā)吹干,然后去靳時琛的衣帽間找了件他的白襯衫穿上。
襯衫很長,寬寬松松的,直接蓋住了大腿根,她就直接當(dāng)裙子了。
她赤著腳走出衣帽間,看到靳時琛還沒回來,來了脾氣。
推開休息室的門出去,“靳時琛,你把我弄濕了就不管了?”
下一秒,趕緊轉(zhuǎn)身溜回了休息室。
什么鬼,外面怎么這么多人。
不就高斯嗎?
溫嶼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和三喜集團犯沖,今天頻頻社死。
靳時琛見女人竄出來,又溜了回去,神色異樣。
穿成那樣也敢瞎跑......
從小到大就這么冒冒失失的。
進來匯報工作的人識趣道,“靳總,方案我們再下去改改,下午再來跟您匯報?!?/p>
“嗯?!?/p>
幾個人出去后,又自覺地把門關(guān)上,還去秘書部交代了一句,沒有重要的事不要進靳總辦公室。
靳時琛起身進了休息室,見溫嶼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白襯衫,很大,完全遮住了她身體的曲線。
白皙的長腿從衣襟下擺露出來,雙腿自然交疊。
烏黑的長發(fā)垂下,巴掌小臉,五官精致。
靳時琛過去在她邊上坐下,順便拿出手機催促高斯。
溫嶼見他進來,放下手機皺眉瞪他,“靳時琛,你打算讓我今天怎么離開集團?就穿著你這件白襯衫嗎?真空嗎?!”
“靳時琛,你作為始作俑者,是不是應(yīng)該......”
“溫小姐,您的衣服到了,可以出來拿一下?!遍T外,高斯的聲音響起,他怕看到不該看的,便沒進去。
溫嶼看了靳時琛一眼,見他唇角翹起。
“不去看看?看完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xù)控訴我?!?/p>
溫嶼起身,“給我送衣服來是你該做的事,你以為送件衣服我就不生氣了?我回去一定告訴奶奶,你今天是怎么欺負......”
剛走出休息室的溫嶼愣住。
“這裙子......”
兩位銷售看到溫嶼,臉上露出飽滿的職業(yè)微笑,“溫小姐,這條裙子是我們的最新款,您看喜歡嗎?”
溫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