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要亡了......
那她的錢袋子......
也要漏掉了?
絕不可以!
溫嶼在靳時琛邊上的椅子坐下,焦急:“靳時琛,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汪磊,你去查了嗎?”
“查了,給他開價600萬還是不肯配合?!?/p>
溫嶼皺眉,怎么會。
陸齊銘只給了汪磊200萬。
“做偽證是要被追究的,而且我懷疑陸齊銘手上有他的把柄?!?/p>
把柄?
溫嶼不記得自已寫過什么把柄了呀。
那個汪磊就是因為貪財才幫陸齊銘的。
怎么可能要200萬不要600萬?
“還有三天開庭,靳總,你們想好用哪個方案了嗎?”
溫嶼納悶了一下,她記得是股東大會后兩周才開庭呀?
怎么只剩下三天了?
劇情變了!
江檸看向靳時琛,“要不就拿著陸勝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去換?!?/p>
江檸又動了這個心思。
其實這個方案并不是不對。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方案會產(chǎn)生連環(huán)惡效應。
但溫嶼知道。
拿證據(jù)換靳嚴坤,會激發(fā)陸齊銘的報復心理,靳嚴坤的腿就保不住了。
溫嶼不能讓江檸拿證據(jù)去交換。
“現(xiàn)在陸齊銘等著煮熟的鴨子進嘴里,要是我們拿著證據(jù)去威脅,就怕他狗急跳墻,對靳伯伯下手?!睖貛Z勸道。
江檸現(xiàn)在聽不進溫嶼的勸,因為天生對溫嶼帶著偏見。
她反而下意識覺得溫嶼是故意在出餿主意,是為了幫陸家。
“怎么,是心疼你的陸硯了?”江檸話里帶著很強的攻擊性。
林淑霞:“江檸,小魚也是為了嚴坤的安全著想,你對她這么大的惡意做什么。”
“她為嚴坤著想?媽,溫嶼這丫頭什么時候為別人著想過?”
林淑霞:“小魚的建議你覺得不好,你可以不聽,但你不能語言攻擊她!”
靳衛(wèi)東:“小檸,最終的方案還是由你來決定,我們都尊重你,小魚也是提個意見。”
江檸氣的放下了筷子。
“我明天找陸硯一趟?!?靳時琛慢條斯理地吃飯,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找她干嘛?”江檸不理解。
“和陸硯談判。”
“怎么談?”
“我交出三喜,他放了我爸?!?/p>
溫嶼并不意外靳時琛會這么做。
書中,現(xiàn)在的靳時琛已經(jīng)在憋大招了。
他從沒打算留在三喜。
不破不立。
他要親手把三喜和陸勝毀掉,然后建立自已的經(jīng)濟帝國。
他要做唯一的掌權人。
不像三喜,股東對他的牽制太多。
“交出三喜?你瘋了?”江檸沒想到靳時琛想法這么大。
三喜是京城的支柱企業(yè),要是落入陸家手里,那京城就徹底亂了。
而且,這不正是陸家想要的?
他們做了壞事,還能如愿以償拿到想要的東西,憑什么?
江檸咽不下這口氣。
“那還不如拿證據(jù)去換,憑什么他們惡事做盡還能拿到三喜?”
“剛才裴律也說了,我爸敗訴,我也會牽涉其中,到時候三喜還是得交出去?!?/p>
溫嶼也為難。
懊悔自已當初為什么把這事兒寫的這么滴水不漏。
她認真對比幾個方案。
方案一:
拿三喜換靳嚴坤,靳嚴坤安然出來,三喜倒閉,溫嶼變成窮鬼。
方案二:
拿陸勝挪用公款的證據(jù)換靳嚴坤,靳嚴坤雙腿沒了,靳嚴坤繼續(xù)管理三喜(不確定),溫嶼坐享其成。
方案三:
等著敗訴,靳嚴坤坐牢,靳時琛被停職調(diào)查,三喜倒閉,溫嶼變成窮鬼。
溫嶼既不想讓靳嚴坤出事,也不想三喜落入他手。
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不能讓靳嚴坤出事,同時三喜還在靳時琛手里。
嗚嗚嗚。
三喜不能倒閉啊。
她才穿過來三天。
她的大小姐日子還沒過夠呢!
溫嶼思來想去,還是把關鍵點放在了那個汪磊手上。
三天的時間。
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是小說,劇情都會比現(xiàn)實的癲一點。
萬一她歪打正著就把這汪磊說服了呢?
溫嶼嘴里的那塊糖醋排骨半天沒有咽下去。
靳老太太看到溫嶼心事重重,心生感動。
“小魚啊,你該吃吃,該玩玩,我們大人的事情,你小孩不用操心?!?/p>
小孩。
這個時候,林淑霞竟然讓她安心置身事外。
林淑霞對她的溺愛也太多了。
溫嶼哭死!
那就更不能讓靳嚴坤出事了。
陸齊銘這個傻逼。
就非要霍霍三喜。
三喜這些年全靠靳嚴坤和靳時琛打理,如今市值幾千億。
陸家和溫家好好地做人,每年拿幾個億的分紅不香嗎?
非得殺雞取卵。
非得把三喜攪黃了不可!
溫嶼腦闊疼,沒了胃口。
“我吃飽了奶奶,先上去了?!?/p>
“好,小魚你早點睡。”
溫嶼放下碗上了樓。
她得回房間好好想想策略。
靳時琛視線跟著溫嶼動了下,也放下筷子,“奶奶,我還有個線上會議,也上去了?!?/p>
“去吧。”
“嗯?!?/p>
靳時琛上樓,進房前看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
三喜如果倒了,她會怎么樣?
她會擔心自已的未來嗎?
應該不會。
她只會覺得靳家會養(yǎng)她一輩子。
靳時琛沖了個澡,靳嚴坤的事讓他心里有些煩悶。
洗完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房門被敲響。
門外,溫嶼也剛洗完澡,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帶睡裙,皮膚白到發(fā)光。
以前溫嶼經(jīng)常會來敲他的房門騷擾他,他以前覺得煩。
但這次好像并沒有那么反感。
“怎么?”靳時琛語氣冷淡。
溫嶼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咽了下去。
因為靳時琛上半身竟然沒穿!
只在頭上蓋著一塊黑色毛巾,擦拭短發(fā),
寬肩窄腰,掛著水珠,太欲了。
大黃丫頭視線定在起伏的腹肌上,還時不時瞄向灰色長褲下的輪廓。
靳時琛抬手,手指在她腦門一彈,沒想到她頭一偏,正好彈到她昨天的傷口上。
“??!”溫嶼捂著腦袋,“靳時??!你想謀殺親妻啊!
“親妻?” 靳時琛哂笑。
哦,未婚妻。
靳時琛拿開她捂住的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fā)。
“不是給了你一盒創(chuàng)口貼?”
“哦,剛洗完澡,忘記貼了?!?/p>
“去拿過來,我給你貼?!?畢竟剛才下手挺重的。
“哦?!?/p>
溫嶼轉身回屋拿了個創(chuàng)可貼,又走進靳時琛房間,在昨天的沙發(fā)上坐下。
雙腿并攏,手放在腿上,乖乖的。
靳時琛看她討好的模樣,撕開創(chuàng)可貼,“找我有事?
溫嶼乖巧點頭。
“錢不夠了?
應該不會。
他的副卡沒有限額。
那就是,因為陸硯。
溫嶼搖搖頭,“你后面打算怎么做?是交出三喜,還是拿證據(jù)對付陸齊銘?”
溫嶼眼里滿是急切,好像迫于知道答案。
靳時琛笑了一聲。
果然。
她在幫陸硯試探他。
“陸硯讓你來問得?”
“啊?”
溫嶼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是我自已要問的!”
“是嗎?今天和陸硯演了這么一出戲,不就是想讓我信任你?”
靳時琛想起車庫的那個吻。
那個讓他失控了的吻。
明明只是蜻蜓點水,卻讓他沒招架住。
所以,陸硯是讓溫嶼來攻克自已?
“靳時琛,你能不能別腦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