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沒有直接回答,視線還在手機上,“靳總花點心思應(yīng)該也能找到,只是你沒找而已?!?/p>
靳時琛輕笑,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孩子越來越聰明了。
不過不是沒找,是沒盡全力找。
“怎么說?”靳時琛倒想看看,這丫頭是怎么猜到的。
“因為拿三喜換靳伯才是你的A計劃,你要求陸家接手三喜后,高價回收你的股權(quán),以之前的股價回收的話,你起碼能拿到一千個億,這樣三喜賬上就空了。救了靳伯伯的同時還套了現(xiàn),讓陸家在三喜撈不到太多好處,這對你來說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案。”
靳時琛沒想到她全猜對了。
“既然知道是這樣,為什么還要冒著危險來這種地方?”
“因為我想保住三喜,也想還靳伯伯清白。”
他的A計劃,是把三喜棄了的。
這不是她想要的。
“知道汪磊在哪兒怎么不告訴我?我會找人辦,不用你親自來冒險。你要是出了事,老太太那邊我不好交代?!?/p>
“我這不是怕告訴你,你不上心嘛?!?/p>
三喜又不是他的命,但是她溫嶼的命。
“就這么不信任我?既然答應(yīng)給你三天的時間,我就會優(yōu)先選擇你想要的方案?!?/p>
“真的?”
“當(dāng)然?!?/p>
說到這兒,溫嶼還是有點小感動的。
今天是庭審前一天,剛才溫嶼幾乎不抱希望了。
但看到靳時琛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松了口氣。
甚至有點想哭。
他以為靳時琛會留在京城,等著看她笑話,然后一到時間就和陸家協(xié)定交出三喜。
結(jié)果他大老遠(yuǎn)的趕到東北來了。
“那現(xiàn)在靳伯伯能出來了,你是不是可以留在三喜了?”溫嶼其實有點虛。
因為他要是想優(yōu)先發(fā)展自已的新公司,那三喜依舊逃不過倒閉的命運。
“很想讓我繼續(xù)管理三喜?”
溫嶼連連搖頭,“當(dāng)然!”
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呀。
靳時琛薄唇勾起弧度,“那看在溫小姐這次有功的份上,我就……考慮考慮了?!?/p>
“真的?”
“嗯,只是考慮?!?/p>
靳時琛說考慮考慮,十有八九就是答應(yīng)了。
她寫的男主她最是了解了。
溫嶼太開心啦!
看樣子這幾天的努力沒白費!
溫嶼你這么努力,就配享一輩子太廟!
沒一會兒,溫嶼安心地睡著了。
車子到了信號暢通區(qū),溫嶼放在車座的手機震動起來。
“嗡嗡嗡”地一直在響。
閉目養(yǎng)神的靳時琛微微睜開眼,垂眸看向手機屏幕。
看到上面的備注。
【硯哥哥】
男人眸底暗了暗。
一時好奇,她給自已備注的是什么。
等電話自動掛斷,他拿出手機給溫嶼打了電話。
電話再次震動起來。
【靳臭臉】
靳時?。骸啊?/p>
-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
靳宅的客廳里,靳衛(wèi)東,林淑霞,江檸都在等著。
聽到院子里的車鳴聲,三人一同起身出去。
林淑霞看到溫嶼的那一刻,老淚縱橫。
“小魚!哎呦喂,我的寶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兩小時前,靳時琛才敢把溫嶼獨自去東北找證據(jù)的事告訴家里兩個老人。
靳衛(wèi)東和林淑霞知道后,就一直睡不著,坐在客廳等到現(xiàn)在,心里慌的不行。
“奶奶!”溫嶼剛想上去抱住老太太,又停下動作,“奶奶,我身上臟,你先別碰我。”
老太太哪里會嫌棄,抓住溫嶼的手,揉了揉,“寶兒,受傷了沒?那個汪磊沒欺負(fù)你吧?怎么瘦了這么多?你說說你,一個人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做什么!你有線索告訴阿琛,讓他去辦就行了!”
“奶奶,我是想將功補過,前段時間是我太任性,賭氣和陸家人走那么近,給家里添堵,惹您生氣。這次找到證據(jù),能讓靳伯伯安然出來,我心里能好受一些?!?/p>
靳時琛走過來,冷冷一句打破她的“虛情假意”。
“難道不是怕三喜倒閉了,到時候沒搖錢樹了?”
溫嶼:“......”
“臭小子!就知道你臭嘴里吐不出好話,我們小魚人乖心善,肯定是擔(dān)心她靳伯?!?/p>
溫嶼點頭,“嗯嗯。”
也是一方面。
哈哈。
靳時琛大步跨進(jìn)大門,“飯做好沒,餓死了。”
老太太想起來了,“小魚,趕緊!王媽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快進(jìn)去吃飯。”
“好!”
靳時琛和溫嶼都先各自回房間洗了個澡。
因為實在太臟了!
溫嶼躺在浴缸里,本想給宋初一打個電話,但想起是凌晨,萬一她正和宋司衍干點啥呢。
不合適。
于是只給宋初一發(fā)了個信息。
小魚:【我安全回來了,勿擔(dān)心,晚安。】
溫嶼放下手機,身子慵懶地靠在浴缸上,看著天花板朦朧的水汽。
等靳伯伯放出來,應(yīng)該就一切風(fēng)平浪靜了吧。
到時候,她就能好好做個富婆了。
這條主線任務(wù)完成后,她就可以無事一身輕了。
那后面的故事會怎么發(fā)展呢?
靳時琛的主線任務(wù)會改變嗎?
他后面會和黎北星如何攜手叱咤商界呢?
溫嶼還真有點期待了。
如果故事不再是自已寫的那個故事了......
商戰(zhàn)文會變成小糖水嗎?
是狗血的,還是稀松平常的?
“咚咚。”
浴室的門被敲響。
應(yīng)該是王媽拿干凈的毛巾進(jìn)來了。
“直接進(jìn)來就好?!?/p>
門外響起靳時琛低啞的笑聲,“未婚妻還挺開放?那我……進(jìn)來?”
聞言,溫嶼下意識雙手環(huán)胸作遮擋。
又想起這是靳時琛的惡趣味。
玩她是吧?
她忍不住反擊,“來啊,未婚夫好像放不開?”
誰怕誰。
當(dāng)她溫嶼面粉捏的啊。
“咔嚓?!?/p>
門把手動了下,門從外面被打開一條縫,眼看著門敞開了一半,大半......
然后一只腳踏了進(jìn)來。
溫嶼還是慫了。
“哎呀!你出去!”
靳時琛覺得好玩,像沒聽到似的,直接推門進(jìn)來,身子懶懶靠在門邊,“未婚妻需要搓背服務(wù)?”
溫嶼轉(zhuǎn)過身去,留給他一個后背,“出去!”
“我剛進(jìn)來。”
溫嶼閉了閉眼,下次再也不和這狗男人剛了。
每次嘴上沒占到便宜不說,現(xiàn)在連著身體還要被吃豆腐!
她放軟了聲音,哄了一聲,“你先出去嘛,靳哥哥?!?/p>
“哦,靳哥哥?難道不是靳臭臉?”
溫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