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的靳時琛面色坦然,“哦,沒注意?!?/p>
“哦 ,這么粗心大意嗎?平時是不是和女客戶吃個飯,喝個茶,也喜歡隨手拿起對方的杯子舔喝一口?”
“未婚妻想象力倒是豐富,不過——我潔癖。深度潔癖。”
“剛才你蹭到杯子口紅印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有深度潔癖?”
溫嶼甚至還看他舔了下嘴角。
靳時琛笑的意味不明,“未婚妻上面的下面的,我都吃過了,吃點口紅算什么?!?/p>
“你!” 個狗!
這家伙竟敢公然開車。
靳時琛抬手握住她要揮向自已的手,“開個玩笑,未婚妻別動怒?!?/p>
溫嶼甩開他的手,從沙發(fā)起來,剛邁出一步。
腰就被男人環(huán)住,往后一帶,隨后身子跌靠在沙發(fā)上。
后背感受到靳時琛的手臂,她抬頭,怒嗔道,“靳時??!這在集團呢,你干嘛?”
發(fā)絲拂過靳時琛手背,連帶著整個掌心都有點癢,“去哪兒?”
“要開會了,我去準(zhǔn)備會議室?!?/p>
其實是想逃。
“這些秘書們都會做,你是特別助理,主要服務(wù)于我?!?/p>
“你平時也喜歡這么調(diào)侃你的高特助嗎?”
靳時?。骸澳?.....倒不至于?!?/p>
“咚咚?!?/p>
“進?!?/p>
“靳總,會議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人員都已到齊,十分鐘后可以開會。”
一位年輕漂亮的秘書手上抱著筆記本電腦進來,視線瞄到靠在靳時琛懷里的溫嶼,臉色變了下。
靳時琛手指打轉(zhuǎn),把溫嶼柔軟的長發(fā)卷在手心玩,語氣散漫,“嗯,知道了?!?/p>
“靳總,高特助今天好像沒在,要不今天我跟著您?”
溫嶼坐直了身體,沒說話。
身后靳時琛的手突然就放在了她的肩頭,還曖昧地揉了揉。
“謝謝徐秘書的好意,我的未婚妻會陪我,我的一切都由她來安排?!?/p>
徐婧瑩點頭,“好的,那我就不打擾靳總了?!?/p>
辦公室門被關(guān)上,溫嶼趕緊把他的手拍開,“你好像很喜歡玩這種游戲?”
“什么游戲?”
“哼哼,把我當(dāng)做你擋爛桃花的工具。”
溫嶼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徐秘書對靳時琛有意思。
但溫嶼了解靳時琛,他向來排斥這樣的無事獻殷勤。
“正妻宣誓下主權(quán),怎么就是游戲了?”
溫嶼看他不正經(jīng)的笑,“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還有!我們那事兒,要是被奶奶知道了,我要你好看?!?/p>
“哦?”靳時琛身子輕靠過去,“說說,怎么讓我好看?”
溫嶼一把推開沒正形兒的男人,“開會!”
靳時琛揚唇,輕聲嘀咕了句,“還真是不好撩啊。”
-
會議室正是上次舉行股東大會的那個。
會議室很大,輕松容下三十多名企業(yè)高管,以及十幾個核心技術(shù)型人才。
靳時琛在最上方的位置坐下,溫嶼坐在他的左手邊。
會議還有最后兩分鐘開始,溫嶼抬頭看見斜對面坐著上次的那個卷毛程序員。
溫嶼欣喜朝他揮手,“嘿!卷毛哥!”
梁承從電腦屏幕挪開視線,看到溫嶼,眼睛亮了一下。
禮貌打招呼,“溫小姐,你也來了?!?/p>
“對呀,和你師父一起開會?”
“嗯。上次你在我......”
梁承還想說點什么,被他師傅拉了下衣袖。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回事,和集團總裁的未婚妻聊的這么火熱。
不要命了。
“噓,到點開會了?!?/p>
梁承點頭,給溫嶼一個微笑,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
十點一到,會議開始。
還是上次的會議主持人,李想先說了話。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在座都是企業(yè)的核心人物,在郵件正式下發(fā)前,靳總將通過本次會議,把集團內(nèi)部重大調(diào)整事先告知大家。”
“溫小姐將從今日起,正式加入三喜集團,進入董事會,擔(dān)任董事長,同時接替靳總的總裁職務(wù),近期靳總會帶溫小姐熟悉集團業(yè)務(wù),兩周后靳總將辦理離職,正式離開三喜集團?!?/p>
此消息一出,偌大的會議室瞬間炸了。
“靳總要走?靳總不是集團的老板嗎?”
“讓溫小姐擔(dān)任集團董事長?還要任職總裁?我沒聽錯吧?”
“溫小姐才5%的股權(quán),怎么當(dāng)董事長,靳總可有30%的股權(quán)!”
“溫小姐不是學(xué)舞蹈的嗎?她怎么運營三喜這么大的集團?”
“現(xiàn)在集團危機重重,不趕緊想辦法解除危機,還要找個關(guān)系戶空降?這是要把三喜毀了?”
“傳言靳總在外面建了自已的新公司,早就任由三喜自生自滅了,三喜就是個炮灰,死之前還要被拿出來嚯嚯?!?/p>
質(zhì)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多。
靳時琛面色沉冷,黑眸掃視會議室的每一個人。
等大家該罵的該說的都發(fā)泄地差不多了,靳時琛才開口說話。
“溫小姐來擔(dān)任集團的總裁,并不是要毀了三喜,恰恰相反,她是救了三喜?!?/p>
公關(guān)部組長:“靳總,三喜這些年一直都是您來管理,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您讓溫小姐接替您,怎么能說是救了三喜?”
“因為要毀了三喜的人,是我?!?/p>
在座的人都驚住,“什么?”
“我并不想瞞你們,我已成立新公司,兩周后離開三喜是我早就定好的計劃,至于溫小姐會在這個時候接管三喜,是因為她作為原始股東,并不忍心三喜就此倒閉,雖然她沒有任何運營集團的經(jīng)驗,但她是唯一一個能實控三喜集團,且真心實意為集團謀出路的人?!?/p>
靳時琛語速不快不慢,卻邏輯清晰,字字珠璣。
銷售部總監(jiān):“可是,為什么靳總您就不愿意再為集團謀出路了呢?”
靳時?。骸叭彩菑奈覡敔斈且淮鷤飨聛淼钠髽I(yè),內(nèi)部受限之多,股東關(guān)系也錯綜復(fù)雜。這些年,靳家在三喜的投入越來越多,卻在股東會上,受到的牽制越來越多。”
“上個月,靳嚴(yán)坤董事長遭內(nèi)部股東的栽贓陷害,鋃鐺入獄,后來又險些失去雙腿?!?/p>
“前陣子,股東們沆瀣一氣想將我投出董事會,企圖私吞集團,將三喜吃干抹凈?!?/p>
“我只是個睚眥必報的商人,并不是圣人。那些股東早已爛透,我并不想讓他們坐收三喜的紅利,索性就玉石俱焚。所以,我覺得三喜毀了更好。”
IT部經(jīng)理:“那......我們在集團這十幾年的付出呢,靳總也從未在意?”
靳時琛輕描淡寫,“我確實不在意,但......你們的溫小姐或許在意?!?/p>
“溫小姐在意?她不就是想來體驗下生活?把我們所有人的飯碗當(dāng)作玩具?”
會議室里,大家的目光一時落在溫嶼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