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時琛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已身處夢境。
粗喘著睜眼,看到坐在上方的女人,神色忽然不明。
“小魚......”
溫嶼俯身親吻他欲睜不睜的雙眼,聲音嬌軟,“靳時琛,喜歡嗎?”
“喜歡......”
......
......
......
兩人在床上磨嘰到中午十二點。
下午臨近一點,事業(yè)心被擱置的兩位霸總,總算坐在餐廳吃上了午餐。
阿姨們本來是來做早餐的。
聽到房間里兩人忙活了一上午,面紅耳赤地燉上了滋補的枸杞鴿子湯,血燕窩。
溫嶼看著桌子上兩樣?xùn)|西,摸了摸鼻子,抱怨道,“你幾個億的房子,隔音效果就這么差?”
阿姨肯定全部聽到了!
還聽了一個上午。
靳時琛笑著喝湯,“可能是你的聲音確實太大。”
溫嶼:“......”
“那不也是你鼓舞的么......”
吃完飯,靳時琛開車送溫嶼到三喜樓下,才驅(qū)車去自已的公司。
溫嶼進了公司,容光煥發(fā)地穿過工位區(qū),此時正好是午休時間,大家紛紛打招呼。
溫嶼笑意滿滿地頷首回應(yīng)。
宋初一剛吃完飯,正坐在工位上啃梨。
零零一現(xiàn)在也有工位了。
就在宋初一邊上。
溫嶼過來,抬手敲了敲宋初一的辦公桌,語氣冷肅,“宋初一,到我辦公室來一趟?!?/p>
宋初一趕緊放下梨,畢恭畢敬,“好的溫總。”
隨后趕緊起身,跟著溫嶼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門剛關(guān)上,宋初一揪著溫嶼的毛衣高領(lǐng),“喲,昨晚戰(zhàn)事激烈呀,怪不得溫總今天紅光滿面的?!?/p>
溫嶼扯了扯自已的毛衣領(lǐng)子,心虛,“別鬧,找你有正事。”
“什么正事呀?”
“下周我要去海城出差,想不想一起去?”
“海城?上海?”
“嗯哼。”
“去去去!”
“行,那我在外灘邊上訂好總統(tǒng)套房,待一周的時間?!?/p>
“好,那杭州去嗎?”
溫嶼拉開老板椅坐下,“不確定,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p>
宋初一:“哦,那......你今晚回家嗎?”
“回?!?/p>
宋初一哼哼兩聲:“不陪你家醋精了?”
溫嶼笑著打開文件,“我聽這話,怎么好像你也醋了?”
“哼,明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要是還不陪我,就過分了啊?!?/p>
“你生日?” 溫嶼并不知道,甚至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從沒給宋初一過過生日。
溫嶼突發(fā)好奇,“你和原來的溫嶼是閨蜜,但我的記憶里,你們的相處并不多?!?/p>
宋初一:“當然,因為我們根本不熟?!?/p>
“嗯?你們不是好閨蜜嗎?”
“在系統(tǒng)設(shè)定里,我們確實是閨蜜,但也是NPC閨蜜,為了劇情偶爾見一面或者聊聊天,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宋司衍身邊,你知道的?!?/p>
溫嶼蹙眉,“那原主以前跟誰玩?”
溫嶼還真想不起來了。
宋初一搖頭,“我不知道,她從不跟我說,你可能要問......陸硯?!?/p>
“陸硯?”
宋初一:“嗯,陸硯從小和溫嶼走的很近,但陸家人心術(shù)不正,尤其是陸齊銘,時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驕奢低靡,還會不顧場合和女人寬衣解帶,靳家人怕你被影響,所以就不許你去陸家?!?/p>
“但這些不是溫嶼親口告訴我的,只是系統(tǒng)設(shè)定,溫嶼是這么一個情況?!?/p>
溫嶼愣在那兒。
手里的鋼筆定在文件上,黑色的筆墨暈開一個黑色的圈。
慢慢變大。
原主的角色只是個炮灰,她的童年,溫嶼當初并沒有過多的描述。
如果真如宋初一系統(tǒng)設(shè)定的那樣,那陸硯和原主溫嶼小時候的故事或許......很精彩。
難道還真是癡男怨女的戲碼?
“溫總,不好了?!笔Y羨推門進來,手里拿著pad,“有家女裝品牌今天新品發(fā)布會,多個款式和我們首發(fā)款相似,不,是一模一樣。”
溫嶼拿過pad,看著上面的視頻,“X&X,這個牌子怎么沒聽說過?”
“新品牌,上周才注冊的?!?/p>
“上周?上周注冊的牌子,這首新品都出來了?”
蔣羨:“問題就在這兒,溫總,我們的設(shè)計被竊取了,公司內(nèi)部有商業(yè)間諜?!?/p>
溫嶼:“聯(lián)系工廠先停止生產(chǎn),在官網(wǎng)發(fā)布律師函,再扒一下這個品牌,看看幕后老板是誰,還有,監(jiān)控做好保存,立即報案?!?/p>
“好的。”
宋初一湊過來看,“這不是我設(shè)計的十個款嗎?上周我才提交給公司的,他們也太速度了吧?!?/p>
溫嶼嘆氣,“如此有準備,他們是有備而來的?!?/p>
“那我們的首發(fā)會怎么辦,下個月就要上線了?!?/p>
首發(fā)新品會在全球服裝設(shè)計大賽結(jié)束第二天發(fā)布。
因為溫嶼推斷宋初一大概率會得獎,可以蹭比賽的熱度。
第一批新品現(xiàn)貨投產(chǎn)成本將近五千萬,抄襲事件就算處理好了,但新品一旦沒了“新”的概念,首發(fā)將毫無意義。
所以這對三喜集團的損失遠不止這五千萬。
警察來后,對所有參與服裝項目的人做了筆錄,也拿走了監(jiān)控。
調(diào)查需要時間,并不能快速停止這件事情的發(fā)酵。
三喜集團在官方賬號發(fā)布了律師函,艾特X&X,熱度頻頻被壓下。
晚上的時候,X&X 新品被賣空,很快他們又開啟了預(yù)售。
溫嶼把宋初一再次叫到辦公室。
“初一,最近恐怕要辛苦你加班了?!?/p>
宋初一點頭,“沒問題,我聽你安排?!?/p>
“不管我們能否勝訴,之前的新品都不能再用,你設(shè)計一些同顏色的款式,盡量把已經(jīng)采購的面料消耗掉;再把第二期的設(shè)計稿完善一下,作為首發(fā)款?!?/p>
等整個官司落幕,X&X這些衣服肯定賣出百萬件,不可能被追回。
而這些顧客,更不可能在三喜新品發(fā)布的時候,再買一模一樣的衣服。
沉沒成本不能參與重大決策。
溫嶼必須快速做出準確的調(diào)整的方向。
“我會讓別的部門優(yōu)先配合你的工作,還有,這次的設(shè)計稿直接交給蔣羨,不要給任何人。”
“嗯嗯。” 宋初一單手扶著腦袋,一臉迷戀地看著溫嶼。
溫嶼注意到她不正經(jīng)的目光,“干嘛?”
下意識又拉了下衣領(lǐng)。
以為是吻痕露出來了。
“小魚,你現(xiàn)在可太有人格魅力了,遇到這么大的事,不糾結(jié)不惱怒,沉著冷靜地安排下面的人處理,滴水不漏,我都快愛上你了?!?/p>
溫嶼笑:“愛上我吧,跟我一輩子在一起怎么樣?”
這話,溫嶼是帶著試探的。
一輩子,不是68天。
“就算我同意,我怕靳時琛不同意?!?/p>
溫嶼整理著桌子上亂糟糟的文件,“不耽誤,一邊住一個。”
“那我可爭不過靳時琛,也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招,讓你連著一周在他家過夜了。”
“好啦好啦,說好了,今晚必須陪你?!?/p>
宋初一:“哼哼,晚點靳時琛肯定出來搶人,你看著吧?!?/p>
蔣羨推門進來,“溫總,幕后老板查到了,是蕭家投資的?!?/p>
“蕭家?蕭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