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鬼目光陰毒地看著唐厲。
“唐厲,你可知道那秦陽是誰?”
“我管他是誰!”唐厲冷笑,“他現(xiàn)在有玄靈上人保護,我們是奈何不了他。但殺了你,我們有的是辦法對付那秦陽!”
生死判官殺了他們不少唐家子弟,弄得他們唐家外門快斷代了。
這仇若是得報,以后秦陽想要威脅他們唐家,基本不可能了!
“哈哈哈!”枯鬼老人笑得很陰森,“那你們殺了我吧,反正你們也注定要死,大家都一樣!”
唐厲皺起眉頭。
他感覺到枯鬼老人的話語當中意有所指。
但他還是一腳踩在枯鬼的身上,隨后從懷里拿出了三道黃符,直接掐住枯鬼的脖子,將黃符貼在了他眉心、印堂處。
“封!”唐厲一指點出直接將枯鬼老人身上的氣完全封死。
但也是這一接觸,讓他明白了枯鬼老人身上的問題。
“哈哈,原來如此?!碧茀柎笮Φ?,“你被天劫反噬,如今道行不足天階高段!難怪你要想獻祭這么多厲鬼布陣困住我們,以你的道行,根本斗不過我們!”
枯鬼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
唐白風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啐了一口:“枯鬼,你殺了我們唐家這么多人,這是報應!”
其他的唐家人也惡狠狠地看向枯鬼。
他們不少子嗣和晚輩都死在枯鬼手里,若不是唐厲在這,他們恨不得殺了這個老家伙。
“把他帶下去,關在外門的地牢里!”
“我要好好折磨他,讓他把話都吐出來!”
唐厲當即下令。
“是!”
唐家人氣勢大震!
這是唐家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打勝仗。
“終于抓了那秦陽的師傅,也算是報復了?!?/p>
“這枯鬼遭到天劫反噬,居然還敢來刺殺我們唐家子弟!真是不知死活!”
“我已經等不及看到那秦陽慌張的臉色了,哈哈哈!”
唐家人都很高興。
他們在秦陽手里吃了不知道多少癟,總算是扳回一城。
但只有周天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當初唐武林死的時候,我與那生死判官交過手,他的實力應該只有地階水準?!?/p>
“可若生死判官真是枯鬼,哪怕他當日道行跌落,也不應該只有地階才對!”
“這件事,透著古怪?!?/p>
周天沉思的模樣剛好被唐銘澤看到。
“徒兒,發(fā)什么呆呢?”
“師傅,此事有些問題。我覺得.......”
“好了?!碧沏憹傻统灵_口,“有問題等會兒再說,或者,別說了。”
周天身軀一震。
他頓時明白了唐銘澤的意思。
哪怕這件事有蹊蹺,可如今畢竟是唐家贏了,把枯鬼老人都抓了回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唐厲高興就行。
周天當然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再糾結。
不過他心里也已經做好了生死判官另有其人的準備。
.......................................
又過了幾日。
臨安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里。
秦陽正扶著父親秦峰在醫(yī)院的花園里走路。
之前被唐武林刺傷的地方已經愈合,就連原本受傷的雙腿也恢復地很不錯,而且因為新藥的補充,秦峰的塵肺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
父子倆沐浴著陽光,享受著這午后的寧靜。
“爸,醫(yī)生說你身體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大概再一到兩周就能出院了?!?/p>
“小陽,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鼻胤宓溃氨緛砦乙呀洸槐M?,沒想到黑白無常沒把我勾去,倒是還能茍活一段日子?!?/p>
“爸,你說啥呢?”秦陽責怪道,“你只要安心養(yǎng)病,一切都沒問題的?!?/p>
“唉,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鼻胤宓溃拔抑鞍盐依锨丶业氖虑槎几阏f了,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咱們秦家有詛咒,若不是當年我退出早,否則恐怕你就是孤兒了?!?/p>
秦陽臉色一變。
當年秦峰也是玄術界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退出了玄術界,后來更是為了生計去當工人,辛苦把凌峰拉扯大。
“爸,咱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秦陽疑惑問道,“大伯他看起來也不像玄術界的人......”
“你大伯他從小被人暗算,破了眉心道臺,所以根本不會玄術。”秦峰嘆了一口氣,“你爺爺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了我,所以我對你大伯還是心有虧欠,所以當年他來找我借錢,我才會借給他這么多......”
秦陽大吃一驚。
二十萬。
這是秦峰這輩子存下來的錢。
若是換做秦陽,秦陽絕對不會借。
但秦峰還是借了,只是秦國棟不是人,明明有錢卻不還。
“可是爸,你會玄術,又怎么會進水泥廠.......”
秦陽很不理解。
按照秦峰說的,當年秦峰也是一個高手,跟水泥廠的工人絲毫不沾邊。
秦峰猶豫一下,他無奈道:“當年我也是年少氣盛,得罪了人,后來被一個天階暗算,丹田破碎,靈臺也差點隕滅。那次之后,我的道行就已經消散,連風水盤都看不明白,根本沒辦法施展玄術。”
“哪怕黃階的,也不行?!?/p>
“我把那本《風水成像》交給凌無常的時候,道行比他現(xiàn)在還要高。”
“可靈臺重創(chuàng),丹田破碎,讓我雙眼不清,此生施展玄術無望?!?/p>
秦陽身軀一震。
他根本不知道秦峰居然還有這種經歷!
難怪從他有印象開始,父親就一直在吃藥。
“還好,水泥廠的老板跟我是舊識,我?guī)瓦^他,他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安頓在了臨安市?!鼻胤宓?,“他待我不錯,所以我也就留了下來,用力氣換錢。”
這件事秦陽是知道的,那個水泥廠老板他也見過,是一個很和藹的胖伯伯。
只是十年前他就已經去世,現(xiàn)在的水泥廠老板是他的兒子,對秦峰這些老員工更是沒幾分尊重。
父親的病,也是在水泥廠落下的病根。
秦陽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秦峰身上還有這么多故事。
“爸,你跟我說,當初傷你的天階,到底是誰!”秦陽咬牙問道。
秦峰搖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已經過去二十年,他或許早已進入劫境,或許已臻天階高段,以你現(xiàn)在的道行去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