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七月十五這天到了。
秦陽穿好了自己在商場買的廉價禮服,打車來到了臨安市的郊區(qū)。
凌家的莊園,就坐落在這里。
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凌家莊園門口的廣場上,就停滿了車子。
一些平常看不見的豪車,卻像是大路貨一樣從入口駛?cè)耄蓪iT的泊車人員安排到位。
氣派的凌家莊園熱鬧非凡。
凌無常為了鎮(zhèn)住七月十五晚上的鬼門,幾乎邀請了臨安市所有的名門望族。
那些地位頗高,財力豐厚的大人物,齊聚一堂。
秦陽打的出租車在這些豪車?yán)锩娓窀癫蝗搿?/p>
就連那些泊車小弟都看懵了。
這么多豪車?yán)锩妫趺椿炝溯v的士?
“哪里來的出租車?”一名接待員皺起眉頭。
他剛想上前呵斥,但車門卻是直接打開。
秦陽走下了下來。
“來這種地方居然還打車,真是有毛病。”司機罵了秦陽一句,就憤憤離開。
走之前他還小心翼翼地掉頭,生怕碰到了任何一輛車子。
要知道這里可都是豪車,碰一下比他整輛車都貴。
秦陽則是走到了莊園門前。
“等一下!”接待員直接攔住了秦陽:“請柬!”
秦陽昨天凌婉月給他的請柬交了出去。
“這請柬,假的吧?”接待員冷冷看向秦陽。
他早就看出,秦陽身上的禮服有些褶皺,根本就是廉價貨。
而且剛才他還是打車來的,連車都買不起,怎么可能有資格進入這莊園。
“請柬是真的?!鼻仃柕_口道。
“我說假的,就是假的!”接待員把請柬丟在秦陽臉上,“滾,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秦陽攥緊拳頭。
可就在這個時候,凌婉月卻是從莊園里走了過來。
見到凌婉月后,一些接待員都恭敬喊道:“凌小姐?!?/p>
“這是我朋友。”凌婉月道,“是我邀請他來的?!?/p>
那名接待員有些難堪,連忙小聲提醒:“小姐,是凌老板他......”
凌婉月冷冷道:“這是我的生日宴會,我自己的朋友都不準(zhǔn)進來,那這些人都別進來了!”
“是......”接待員連忙低頭,默許秦陽進入了莊園。
“走吧。”凌婉月朝著秦陽笑道,“等你好久了?!?/p>
秦陽跨入莊園內(nèi)。
他才發(fā)現(xiàn),這莊園在外面看的景色只是冰山一角。
進去之后,莊園的全貌展現(xiàn)在了秦陽面前。
恢弘的建筑,再加上庭院里各色的假山流水、花草樹木,還有中間那個廣場,構(gòu)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主樓大堂是林家這一次設(shè)下晚宴的地方,正門直對廣場。
“山水夾道,龍威震天。”
秦陽呼吸急促。
通過對風(fēng)水之術(shù)的解析,他能夠看清楚這個莊園大部分的布局。
“今晚賓客入座后,他就能引動貴氣,在廣場上擺下法壇,來破婉月的劫。”
“這凌無常果然非同凡響,這種布局,恐怕已經(jīng)修行至第五卷的境界了?!?/p>
秦陽判斷道。
《風(fēng)水成像》共六卷,前三卷秦陽已經(jīng)融會貫通,而后面三卷還在凌無常手里。
“秦陽,今天晚上你就坐我邊上?!绷柰裨碌溃拔遗绿品饽羌一锵裆n蠅一樣跟著我,太煩了?!?/p>
“好?!鼻仃桙c了點頭。
凌婉月在的地方肯定是主桌,秦陽壓力不小。
但是他也清楚,要是坐在其他桌估計還會被排擠。
坐哪里都一樣。
隨著賓客漸漸入場,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而此刻,主樓三樓一處走廊。
“師傅,秦陽那小子來了?!币粋€穿著黑色道服的年輕人悄聲開口。
他是凌無常第四個徒弟,宋文斌。
只有二十歲,跟秦陽年紀(jì)相仿,但十六歲就跟在凌無常身邊,直到如今。
“哼,沒想到他真的敢來!”凌無常一掌按在走廊轉(zhuǎn)角處的木頭雕刻上。
咔咔......
這木頭雕刻竟然就這樣碎出了幾道紋路。
可見凌無常有多么惱怒了。
“師傅,要不要我?guī)е税阉虺鋈??”宋文斌問道?/p>
“不!”凌無常搖搖頭,“我們凌家今天廣邀賓客,半個臨安市的權(quán)貴都在這里,要是被他們看到我們凌家恃強凌弱,反而不好?!?/p>
“那師傅,我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秦陽入座,大搖大擺成客人?”宋文斌有些不甘心。
凌無常沉思片刻。
“我們的人不能出手......起碼,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凌家出的手。”凌無常低沉開口道,“這樣,你現(xiàn)在趕緊去找人。那個秦陽不是缺錢嗎?那好,那就找些人,這樣這樣......”
凌無常壓低聲音跟宋文斌說了些什么。
宋文斌的雙眼漸漸瞪大。
“師傅,這樣.....不好吧?”宋文斌有些錯愕,“要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
“被發(fā)現(xiàn)?”凌無常冷哼一聲,“你不說,誰知道?”
“是?!彼挝谋簏c了點頭,“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p>
“記得,不能被其他人發(fā)覺。”凌無常目光漸漸冷下來:“今天,我要讓這個秦陽......身敗名裂!”
“明白!”
宋文斌當(dāng)即離開了走廊。
凌無常瞇起雙眼,眼中滿是寒意。
“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做夢!”
而另一邊,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不少賓客都已經(jīng)入座。
凌家很貼心地把每個位置都安排了名片。
一些德高望重的客人被安排在主桌,到時候凌無常會親自過來。
而其他的客人則是按照各自的地位,分別排桌。
企業(yè)家坐一桌,手里有權(quán)力的坐一桌。
賺得多的是一桌,有本事的又是一桌。
而秦陽早就被凌婉月安排好,坐在了主桌,凌婉月的身邊。
唐封看到這一幕,鼻子都快氣歪了。
“瑪?shù)拢@個秦陽太囂張了,連我們唐家、楚家都沒資格坐在那里,他有什么資格坐在主桌上?”唐封怒道。
他本想起身直接過來給秦陽一個下馬威,但他身邊那個唐家的老人卻是直接將其攔住。
“小封,這里全是臨安市的權(quán)貴,休得放肆!”
唐家老者低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