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常也是皺起眉頭。
“還請高人賞臉,現(xiàn)身一見,凌某手中佛牌,也好物歸原主!”
凌無常這回俯身一拜,姿態(tài)放的很低。
可整個宴會場,無一人起身。
凌無常的臉色有些難看。
“爸?”凌婉月道。
凌無常嘆了一口氣。
“既然高人不愿意想見,凌某自然不強求!”他道,“但助我凌家之恩,我凌無常必定報答,凌家大門隨時為您敞開!”
凌無??聪蛩姆劫e客,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很遺憾。
能夠拿出這種佛牌的,道行肯定不淺。
若能結(jié)識一二,對凌無常而言,乃是一件喜事。
但對方不肯現(xiàn)身,凌無常自然也無可奈何。
此刻,角落里的秦陽一言不發(fā),只是看著凌無常和凌婉月兩人。
“怎么會這樣......”
他有些錯愕。
【凌婉月:欠天地銀行小氣運31次,大氣運17次,生死氣運7次,逾期貶入無間地獄兩千年,不得轉(zhuǎn)世輪回?!?/p>
【剩余時間:3年122天7小時9分12秒。】
【凌無常:欠天地銀行1510124000元,小氣運1792次,大氣運140次,生死氣運87次,逾期貶入地獄道輪回萬年,魂飛魄散?!?/p>
【剩余時間:1年92天4小時45分12秒?!?/p>
兩人身上的生死劫難非但沒有解除,反而還增加了!
秦陽瞪大雙眼,他漸漸明白了。
凌無常做的事......違背天地命理!
“一次次生死劫難,一次次施法渡過,所以累積下來,才有這么多的懲罰!”
“可堵不如疏,越是堵,就越容易崩塌!”
秦陽的目光望向臺上的凌婉月。
如果沒有凌婉月,秦峰可能連醫(yī)院都住不下去。
他很早之前就發(fā)誓,一定要護凌婉月周全。
“要在逾期之前,找到解決辦法?!鼻仃柡粑贝伲耙坏r間條消失,那些報應(yīng)會一步一步地顯現(xiàn)在人身上?!?/p>
秦陽喝著杯中的紅酒,目光卻是都在凌婉月身上。
凌無常在休息片刻后,又拿著酒杯一桌一桌敬過來。
這回賓客們都對凌無常熱情了許多。
他們知道凌無常是有本事的人物,不由開始巴結(jié)。
贊美、奉承話語不斷傳來,凌無常很是受用。
“哈哈,你們別這樣說,我只是幫小女祈福罷了。”
“張老板,你想讓我?guī)湍憧纯醇依锏娘L(fēng)水?好說,我明后天就去你那里一趟?!?/p>
“王廳,你今天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凌無常正坐在王昌順那桌陪他們喝酒。
王昌順看著凌無常胸前的佛牌,他贊嘆道:“這個佛牌,好像有點眼熟??!”
“王廳莫非見過?”凌無常有些詫異,“你知道這是誰的嗎?”
“我不敢確定,因為我也沒摸過?!蓖醪樞Φ溃爸拔腋赣H病房中,有一家人戴著這個佛牌,但是卻厄運連連,后來經(jīng)過大師指點,這佛牌才被收走?!?/p>
聽到這話,凌無常的酒頓時醒了。
“王廳,你難道認(rèn)識這位高人?”
“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他?!蓖醪樞Φ?,“這佛牌我畢竟沒有仔細(xì)看,也許不是一塊。”
凌無常皺起眉頭。
他連忙道:“王廳,借一步說話?!?/p>
兩人迅速來到大廳外面。
清冷的月光撒下,喧鬧的大堂和安靜的夜空成了鮮明的對比。
“凌老板找我,不會是想問這佛牌的事情吧?”王昌順笑道。
“對,正是這佛牌!”凌無常直接了當(dāng)?shù)?,“如果沒有這佛牌,我和小女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場法事里了!”
王昌順驚訝道:“這么嚴(yán)重?不是一場祈福嗎?”
“祈福是對賓客們說的?!绷锜o??嘈Φ?,“其實我算到了小女有一劫難,所以才布下法壇,破除此劫。沒想到出了點差錯,差點功虧一簣?!?/p>
凌無常嘆了一口氣。
他說的差錯,便是唐家給他假的純陽血。
這件事,他等宴會后自然會找唐封算賬。
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那位高人。
“王廳如果知道這佛牌一些線索,還請告知凌某,凌某定當(dāng)報答!”
“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塊?!蓖醪樀溃澳俏淮髱熾m然收走了佛牌,但也沒說怎么用?!?/p>
凌無常沉吟數(shù)秒,他問道:“那位大師現(xiàn)在身在何處?”
“就在這大堂里?!?/p>
“什么?!”
凌無常大吃一驚:“就在這大堂里,是誰?”
“秦陽,秦大師!”王昌順淡淡道,“他跟你女兒走得很近,難道他沒告訴你嗎?”
“秦陽?!”凌無常難以置信,“不可能!王廳你在跟我說笑吧?這秦陽不過就是一個窮大學(xué)生,家里的房子都是租的,連父親治病都拿不出醫(yī)療費?!?/p>
“那或許不是一塊佛牌?!蓖醪樢彩切πΓ瑳]有多說。
“肯定不是一塊,那秦陽一點道行都沒有,怎么可能有辦法控制這種程度的佛牌?”凌無常解釋道,“不瞞王廳說,哪怕是我,把這佛牌帶在身邊都覺得危險,以我個人猜測,這佛牌應(yīng)該是用死嬰的骨灰做成的,天生陰邪,若長期佩戴必遭反噬?!?/p>
他頓了頓,道:“輕則病痛纏身,重則生死垂危!”
王昌順沉吟了數(shù)秒。
他依稀記得,郭建榮好像就是這樣的,險些喪了命。
后來郭家夫婦按照秦陽說的,把郭建榮那些老情人請回來后,郭建榮的病情才慢慢好轉(zhuǎn)。
“凌老板,我覺得就是秦大師出的手?!蓖醪樞Φ溃澳阆氚?,哪有這么巧,秦大師那邊剛收了佛牌,你這邊就多出一塊?!?/p>
“不可能,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凌無常哈哈大笑,“這秦陽要是會算命,會布陣,我能把這佛牌吃下去!”
這件事凌無常非常篤定。
他調(diào)查過秦陽,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窮小鬼,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本事。
他才多少歲?。?/p>
“那就不知道了,或許真的有高人混在這群老板里面吧。”
王昌順笑著搖頭,走進了大堂。
凌無常心里空落落的,他看著佛牌,不斷嘆息。
“若是能夠找到那位高人,婉月下一次的死劫,或許就有辦法了.......”
他轉(zhuǎn)身,走入大堂。
他的目光在大堂中掃過,忽然看到了坐在主桌上,正在跟華倫天柔大老板安德里交談的秦陽。
“在這之前,這個秦陽必須要除掉!”
“既然婉月護著他,那么只能這樣了.......”
凌無常瞇起雙眼,神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