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方云良這么一吼,那無良記者立馬將相機(jī)懟了上來,只聽咔嚓幾聲,將方云良發(fā)火的模樣給拍了下來。
那些鬧事的人聽見方云良的怒吼后,反倒更加賣力了,扯著嗓子大喊大叫著,希望吸引更多的人來圍觀。
沈琰自然是注意到了那記者的小動作,當(dāng)即大步走上前去,拍了拍方云良的肩膀,一凝重地?fù)u搖頭,示意不要被他們抓到把柄。
方云良哪里沒看出來,深深嘆了一聲,這些人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講道理根本沒用。
見到方云良一臉氣憤又無奈的模樣,沈琰在其耳邊輕聲道:
“老徐現(xiàn)在派出所,你現(xiàn)在過去找他,讓他帶著派出所的人過來,這邊交給我。
既然他們敢欺負(fù)到我們的頭上來,不管怎么樣都要留下一兩個!”
方云良聽見沈琰的交代,點(diǎn)點(diǎn)頭。
在去打電話之前,方云良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無良記者,。
那記者被這么一瞪,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冷笑,仿佛方云良對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正是他所期待的。
就在他剛準(zhǔn)備拿起相機(jī),準(zhǔn)備拍下方云良發(fā)火的這一幕時,突然有一道人影擋住了他的鏡頭,這讓他的臉色一下變得不耐煩起來。
“快讓開,別擋著我的鏡頭!”
這無良記者低聲吼道,但這人影完全沒有想移動的打算。
當(dāng)這記者準(zhǔn)備避開這人影時,方云良已經(jīng)回離開了。
“你是故意找茬是吧?還是沒長耳朵?叫你讓開你沒聽見?”
無良記者怒了,開口罵道。
那人影笑了笑,只不過笑聲中帶著嘲諷的意味。
“在我的地盤叫我讓開,虧你也說的出口,把你的記者證拿出來看,不然就給我滾蛋!”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阻擋記者的人正是沈琰。
顯然,這無良記者不認(rèn)識沈琰,聽見沈琰這么說后,他放下了相機(jī),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沈琰說道:
“你是哪根蔥?還想看我的記者證?沒門!”
這無良記者根本就沒給沈琰什么好臉色,他只想多拍幾張照片去換錢。
要知道他身后的那位許諾他,只要能拍到有關(guān)于紅波電器人員的丑照,最好是紅波電器動手打人的照片,他就可以拿著這些照片去換錢。
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好生意。
在見到沈琰出來制止他繼續(xù)拍照時,這無良記者臉色自然不會好到那里去。
“連我都不認(rèn)識,你也敢到我的紅波電器鬧事,看來你這個記者恐怕也是假的吧?“
沈琰站在那記者的面前,冷聲說道。
聽到沈琰猜出了自己的身份,那記者心中-驚,但依舊嘴硬道:
“你的紅波電器?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又不是沈琰,還想騙我,也不看看你……”
那無良記者大聲笑道,在來之前他可是調(diào)查過的。
紅波電器現(xiàn)在歸徐富貴管,至于背后的沈琰,他就在那人給的照片上看過,還只是大概掃了一眼,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什么印象了。
不過就在他盯著沈琰大放厥詞時,一股熟悉之感不斷涌上他的心頭。
不對。
面前這個人,好像真的與那照片上的沈琰有些相似,他怎么越看越像。
結(jié)合沈琰說的話,在這一刻,他腦中許久之前的記憶浮現(xiàn)。
那時他在照片上看見的沈琰開始與面前這人緩緩重合。
八九不離十,紅波電器的老板真的站在了他的面面。
“…怎么可能?你真的是沈琰?!”
無良記者看著沈琰結(jié)巴道,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他帶著這一幫人來鬧事,目的就是為了想逼迫徐富貴,要是能拍到徐富貴破口大罵,或是動手打人的照片的話。
他的目的就達(dá)成了,之后不僅能拿到一大筆的錢,而且還能利用這些照片來做文章,徹底將紅波電器推向懸崖的邊緣。
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他實(shí)在是沒想到沈琰會出現(xiàn)。
而沈琰沒有說話,利用著這無良記者出神的時刻,瞬間出手奪下了他手中的相機(jī)。
沈琰速度太快。
見到沈琰要將照片刪除,
他立馬就慌了。
這些照片對他來說可都是錢啊,一旦刪除了,他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你干嘛?!喂!大家快過來看啊!紅波電器的人生氣了。
搶我的相機(jī)準(zhǔn)備銷毀證據(jù)!大家快看過了!!千萬不要讓紅波電器的人得逞了,我們要讓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得不說,這無良記者也是有準(zhǔn)備的,見到自己相機(jī)被搶,當(dāng)即振臂高呼。
想要吸引周圍人員的注意。
他準(zhǔn)備利用人心從眾的方式,讓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diǎn),讓沈琰難堪,甚至是有理說不清。
那些不知情的人一旦相信了他的話,那么紅波電器距離倒閉也不遠(yuǎn)了。
那些鬧事的人聽見無良記者的話后,剛準(zhǔn)備過來幫助,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們心中一顫。
嘀嘟嘀嘟——
方云良速度很快,
知道有人紅波電器的門口鬧事,這邊就派出所的人當(dāng)即帶著徐富貴趕了過來。
“怎么辦……跑吧?!”
“這錢我不要了,我先跑了!”
“還猶豫什么啊!大家快跑啊!!”
這些鬧事的人聽見警笛聲音后,腿都打顫。
他們本就是為了錢才會來干這件事情,在昨天,這無良記者找上他們,告訴他一人二十,只需要在上午到紅波電器門口鬧一鬧就可以了。
事成之后就有二十塊錢拿,他們本就是社會上游手好閑,無所事事的人,見到這樣一個賺外快的機(jī)會就答應(yīng)了。
舉著牌子,拿著橫幅,在紅波電器門口喊一聲喊,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沒想到,警察就來了。
不能為了二十塊錢去蹲局子啊。
一起來鬧事的眾人,默契地將牌子和橫幅一丟,撒腿就跑。
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了,如果被警察逮住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干過其它見不得人的事,他們可不敢保證進(jìn)警察局的話,會不會新賬舊賬一起算。
這些人來的快跑的也快。
那個無良記者見狀也呆住了,他沒想到這些人跑的比兔子還快。
這下子他慌了,他再不跑的話,絕對要去警局走一趟了。
到時候被查出自己虛假的記者身份,那可就完蛋了。
這無良記者想著,也顧不上那么多,剛準(zhǔn)備想要閃人時,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讓他難以掙脫。
抓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笑容的沈琰。
“你不會是想跑吧?要是你跑的話,我紅波電器的損失誰來賠償?”
聽見沈琰的話,那記者不斷掙扎,想要掙脫沈琰抓住自己的手。
但沈琰的手勁大的難以想象,幾番嘗試下來根本掙脫不了。
這下子他是真的有些慌了,看看不打算放過自己的沈琰連忙哀求道:
“沈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要不是為了幾個錢,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缺德的事情來,這件事情的背后還有別人,你應(yīng)該去找他們啊!”
這記者希望沈琰能放過他一馬,但可能嗎?
“剛才你的語氣可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就變得這么快了?有什么隱情和委屈去和警察去說吧!”
沈琰冷哼道,想向他求情,怎么可能?
派出所的人趕到了,這無良記者給制伏住。
徐富貴也是跟隨著下車,向沈琰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沈琰也是簡單地向徐富貴說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聽完后,徐富貴也是感嘆,他們這個對手的手段是越來越狠毒了。
今天這事讓其得逞的話,恐怕明天各個報紙上就會報道他紅波電器的丑聞。
那時就算紅波電器辟謠成功也沒什么用。
“老徐,你待會和警察同志回去,好好地審問一下這個無良記者,我懷疑他知道一些秘密?!?/p>
沈琰和方云良開始動手清理著雜亂的現(xiàn)場,而后沈琰轉(zhuǎn)頭對著徐富貴說道。
徐富貴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這件事情還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呢。
紅波電器的員工們見到這場鬧劇結(jié)束后,他們也都松了一大如氣.,不然繼續(xù)鬧下去的話,紅波電器就無法繼續(xù)正常開業(yè)了。
“沈總,我們來幫您收拾這些!”
那些員工也是紛紛來幫忙沈琰和方云良處理那些被丟棄的牌子和橫幅。
在這些員工的幫助下,紅波電器的門面很快
被清理干凈,紅波電器又能繼續(xù)營業(yè)了。
事情比想象中順利。
那個無良記者進(jìn)了局子里,很快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
沈琰和方云良來到派出所的時候,徐富貴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兩人,徐富貴立馬趕了過來,大笑著說道:
“沈總,那家伙在審問下總算服軟了?!?/p>
“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記者,只不過是按照上面那位的要求,過來拍不利于咱們紅波電器的照片,事后靠照片拿錢?!?/p>
沈琰和方云良一聽,皆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早就看出來這家伙不想一個正經(jīng)的記者。
沈琰問他要記者證,結(jié)果那家伙根本就沒拿
出來。
現(xiàn)在這么一查,什么都說了出來。
“我們進(jìn)去說,口供都已經(jīng)錄好了,我去拿來給你們看?!?/p>
徐富貴說著就將沈琰和方云良帶了進(jìn)去。
這家伙因?yàn)殄X被別人當(dāng)槍使,知道的東西并不多,繼續(xù)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一個什么結(jié)果。
口供的資料不多,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張紙。
“這就是那家伙所招供的資料,以及他是怎么接觸到那個幕后黑手的過程,都有著記錄?!?/p>
徐富貴將資料發(fā)給了沈琰和方云良,兩人立馬就看了起來。
沈琰和方云良花費(fèi)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將口供看完。
“這家伙確實(shí)是被人當(dāng)作槍使了,連那個人的外貌什么的,這家伙都說不清楚?”
“那些虛假報社的事情這家伙也不知道,我懷疑這家伙沒說實(shí)話?!?/p>
方云良眸色沉沉。
沈琰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這家伙確實(shí)肯定隱瞞了什么,但有一點(diǎn)引起他的注意。
“你說的沒錯,這家伙看似什么都說了,但只都說了一半,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diǎn)讓覺得有可能是個突破口?!?/p>
沈琰話一落,就引來了方云良和徐富貴驚訝的目光。
啥突破口?
“沈總,您指的……”
徐富貴開口問道:
“口音!這家伙說指使他這樣做的不是京都的本地人?!?/p>
聽見沈琰這么一說,方云良和徐富貴恍然大悟。
這一點(diǎn)他們還真的沒太在意。
這件事情幕后主導(dǎo)者很有可能不是京都本地人。
這也絕不是肯定答案,只不過沈琰在口供上,看到口音這兩個字時,他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王棟!
“您這樣說是已經(jīng)有頭緒了嗎?”
方云良好奇地問道。
“不敢確定,能不能證明是那個人所為,還要更多的證據(jù)?!?/p>
之后沈琰和方云良離開。
徐富貴則繼續(xù)留在這里,看看有沒有新的情況出現(xiàn)。
三天后。
關(guān)于電器檢測的報告也出來了。
到時候刊登在報紙上時也就不用怕再有人出在潑臟水,或是暗中帶節(jié)奏。
之后沈琰聯(lián)系了京都日報的主編。
因?yàn)榍皫滋煲呀?jīng)溝通過了,所以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立馬傳來了一道聲音渾厚的中年男人聲音。
沈琰率先開口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沈琰?!?/p>
“呵呵,原來是沈總,我叫趙濤,是京都日報的主編,他們都叫我趙主編?!?/p>
趙濤在說起自己身份時,語氣中帶著自豪,他非常認(rèn)可自己在京都日報做主編的位置。
沈琰笑著回應(yīng)。
“沈總,那我們也就長話短說吧,紅波電器的事情我們報社已經(jīng)全部了解了,您想利用我們京都日報來辟謠的話,完全沒有問題,前提是我們需要的資料要備全,這對您和我都好?!?/p>
趙濤并沒有因?yàn)樯蜱纳矸荻艿接绊?,按照報社?guī)定提出自己要求。
他們京都日報作為京都內(nèi)的老牌報社,最求的就是時效與真實(shí),只要沈琰能拿出自己的證據(jù),那么他們就能在今晚通宵地加印出數(shù)萬份的報紙。
第二天能讓近乎全城的人看見紅波電器的辟謠聲明。
這就是他們身為京都第一大報社的底氣!
沈琰自然知道趙濤的意思,畢境趙濤擔(dān)心萬一他的電器真的有問題,在沒有任何證明的情況下將辟謠聲明給發(fā)出去的話,到時候問題爆發(fā)出來,他們京都日報必定將第一個受到來自市民們的口誅筆伐。
沒有有力的檢測證明,就算沈琰出再多的錢,他們京都日報也不敢冒這個險。
“趙主編你放心,沒有檢測證明的話我也就不會在和你打電話了?!?/p>
沈琰笑著回應(yīng),打消了趙濤心中的顧慮。
“那就好。”
聽見沈琰這樣說了之后,趙濤那邊也是松了一氣,有檢測證明,那么他這邊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那沈總您有什么要求嗎?如果沒有什么要求的話,您今晚就可以將檢測證明給送過來,我們會在明天將您的辟謠聲明以及這一份資料給刊登在報紙上。”
趙濤在電話里向沈琰問道。
聽到京都日報答應(yīng)了之后,沈琰心中也一陣暗喜,要求的話他還真的有一個。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需要明天我們紅波電器的辟謠聲明出想在頭版頭條,位置盡量要大,錢不是問題!”
既然是辟謠,那自然要放在最為顯眼的位置,讓人一眼就看到。
趙濤自然明白沈琰的意思,既然錢不是問題,他也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好,既然沈總您這樣說了,那我就將頭版頭條留給您,明天您就能在報紙上看到這辟謠聲明了?!?/p>
趙濤向沈琰保證道。
“哈哈哈,那就這么說定了,待會需要的資料我會叫人全部送過來,以防不備之需。
掛斷電話后,方云良等不住了,有些期待地開口問道。
“怎么樣?事情搞定沒?”
徐富貴也是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沈琰笑看著兩人:
“成了!等到明天一早我們就能在京都日報上看見我們的辟謠聲明了。”
“真的?!哈哈哈,太好了,這下我們紅波電器有救了!”
方云良振臂歡呼,心情激動無比。
而徐富貴聽見沈琰這肯定的消息后,一時間沒緩過神來,過了-會兒后,才點(diǎn)著頭笑出了聲。
事情得到解決,三人此時倍感輕松,干起活來效率提高了不少。
“老徐,你將檢測報告和資料帶好,待會就由你送到京都日報去?!?/p>
送檢測報告交給徐富貴,畢竟這一段時間都是徐富貴在管理著紅波電器,具體的東西要比他清楚。
萬一趙濤還有什么有關(guān)于紅波電器的問題,徐富貴現(xiàn)場就可以解答。
“明白,我現(xiàn)在就去整理那些資料!”
徐富貴點(diǎn)頭說道,資料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
“去吧,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將檢測報告送到,明天他們這一份辟謠聲明將會掀起何種的輿論風(fēng)波。
不管那些市民信不信,總之他們已經(jīng)將所有的真相擺在了他們的眼前。
到底是選擇相信他們給出的種種證明以及資料,還是固執(zhí)己見,相信那些虛假報社的流言蜚語。
沈琰知道他們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之后徐富貴也沒多停留,立馬帶著手中的各種資料趕往了京都日報。
沈琰和方云良兩人則靠在椅子上休息,這段時間他們神經(jīng)緊繃,現(xiàn)在終于能夠真正的放松下來。
另外一邊。
翟山廷最近忙的三餐不定時,老胃病又犯了,穆秘書著急上火的。
小陳是個心直口快的,說不如找賀昭箐。
賀昭箐不就在京都嗎?
穆秘書很無語,人家又不是領(lǐng)導(dǎo)的保姆,一不舒服就喊人家過來。
一般人看到領(lǐng)導(dǎo)不舒服,還曾經(jīng)照顧著,都想時不時扯個關(guān)系。
可賀昭箐不是,她是很懂分寸的人。
哪里知道翟山廷聽到小陳的話,讓小陳去請賀昭箐過來。
“你見到人態(tài)度要客氣一些,若是沒時間,也不可以勉強(qiáng),知道嗎?”
賀昭箐聽說翟首長有請,心里多少有些緊張。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首長要見她?
有什么事直接找沈琰不就好了,沈琰那么聰明,首長說的話肯定一點(diǎn)就通。
首長有請,賀昭箐倒是不好拒絕。
翟山廷感謝一番上次在鵬城的照顧,可接下來的問題,就讓賀昭箐不好回答了。
“我知道你和蘇副廳長的事,如果蘇家要只認(rèn)回她,你會同意嗎?”
賀昭箐呼吸一窒。
這是什么問題???
從來沒人這么直面問過她這問題。
也不會有人主動在她面前提起蘇勁松。
自從那個被圈養(yǎng)的小閣樓出來后,賀昭箐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人可以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日子過的充實(shí)。
加上方紅眉的事情,她已經(jīng)對那個男人死心了。
她可以穿最風(fēng)姿綽約的旗袍,也可以繡出限量版的旗袍。
去過華清園,去過羊城和特區(qū)。
走南闖北做生意。
賀昭箐還怕什么?
怕在回去那鎖住她的金絲籠。
至于翟山廷問的問題,她沒有想過。
翟山廷問出這個問題后有些后悔了。
當(dāng)領(lǐng)導(dǎo)時間久了,說話就有些太過直,覺得自己在欺負(fù)人。
“抱歉,是我思慮不周,這個問題我不該問。”
“翟先生,你問我的問題,我之前沒想過,但我剛剛想了一下?!?/p>
“若是讓幼雪回蘇家,讓她跟蘇勁松一起生活,我是不愿意的,那個復(fù)雜的環(huán)境不適合她?!?/p>
賀昭箐語氣很堅定。
蘇勁松為什么來找蘇幼雪,她心里門清的很。
若是蘇幼雪沒考上京大呢?
他只是覺得女兒有出息了,他又要跑來認(rèn)女兒。
憑什么?
幼雪放學(xué)路上被人堵著,打的滿身鮮血的時候,他在哪里?
后來方紅眉的事情,他又是咋做的?
賀昭箐越想越憤慨。
總歸一句話。
蘇勁松沒盡到做爸的責(zé)任。
這話,若是以前,以賀昭箐對蘇勁松的重視,定是說不出來這話的。
翟山廷聽到她的話,沉默了半晌。
兩人之前氣氛有些凝重。
翟山廷抬頭就看到賀昭箐一臉的忐忑。
哎。
自己把人嚇著了。
他不說話的時候,表情還是有些嚴(yán)肅的。
翟山廷繃著臉的時候,幾乎沒人敢往前湊。
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