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司都是比較注重企業(yè)形象的,
很多時候,不會為了短期的利益,招一個可能人品存在問題的人。
這些人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浪費了大好的前程。
要是他們?nèi)肼毞欠步鹑?,老老實實的干幾年?/p>
再跳槽到其他公司,說過是不真有個不錯的前程呢。
可惜都被自己的一念之差毀了。
此時李父家的別墅。
“爸,我們在非凡金融收買的人,全被他們揪出來了!”小李沖進辦公室,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里滿是掩不住的慌亂與沮喪。
李父捏著茶杯的手指猛地一緊,滾燙的茶水濺在昂貴的西裝褲上,他卻渾然未覺,只瞪大了眼,失聲追問:“什么?怎么可能這么快?”
這幾年的香江資本圈,早就是非凡金融的天下。
但凡不親近大陸的勢力,沒一個能逃過它的打壓。
李父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呼風喚雨的首富。
如今頭頂?shù)氖赘幻?,不過是圈內(nèi)人默認的遮羞布。
名下資產(chǎn)看似龐大。
實則多是虛浮的股票與債券。
真正能攥在手里的實體資產(chǎn),早被蠶食得所剩無幾。
而那些紙面財富,只要非凡金融愿意。
動動手指就能讓它們頃刻化為烏有。
他不是沒想過低頭。
從最初嚴明提出要他讓出三分之一香江土地。
到后來加碼到一半,再到最后要三分之二。
每一次投降的條件,
他都因舍不得眼前利益而拒絕。
如今再看。
香江近九成的優(yōu)質(zhì)土地已落入親近大陸的資本手中,他連后悔的資格都沒了。
本以為花十億米元收買非凡金融高管,能拖慢對方打壓李家的腳步,
可這十億。
幾乎是李家能動用的全部流動資金。
竟像打水漂一樣,連點聲響都沒激起就敗光了。
李父只覺得胸口發(fā)悶,一瞬間像是老了十歲,頹然靠在椅背上,端起涼透的茶喝了一口,才啞著嗓子對小李說:
“你去聯(lián)系非凡金融,就說……我們李家愿意離開香江,只求他們在其他地方,能手下留情?!?/p>
“爸,你怎么能這樣!”
小李猛地站直身子,滿臉震驚與不甘,
“我們還沒輸,我們?nèi)フ也涣蓄嵧跏遥フ屹F族資本!我就不信,非凡金融敢得罪不列顛王室!”
他上前一步,語氣帶著懇求,
“香江是我們的根啊,離開了這里,我們就是無根之萍,還怎么立足?”
李父突然笑了,笑聲里滿是凄涼。
在空曠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
“他們會怕不列.顛.王室?若是怕,香江的大法官這幾年會上任一個死一個嗎?”
他頓了頓,眼神里滿是疲憊與自嘲,
“現(xiàn)在那位置早成了燙手山芋,沒人敢接,就算是香江本地人,都躲得遠遠的?!?/p>
小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經(jīng)父親一提醒,他猛然想起。
當年龍國為早日收回香江,在司法權(quán)上做了讓步。
不列.顛.人還以為占了便宜,覺得自家法律能在香江繼續(xù)做主。
可誰能想到,非凡金融偏要逆著來。
凡是不列.顛.籍的大法官,上任后沒一個能活過三個月。
這哪里是怕不列.顛?
這分明是根本沒把不列顛放在眼里。
這幾年不列.顛.不是沒派人查過。
可每次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都逃不開意外二字。
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
可接二連三的意外,傻子都能看出不對勁。
在資本圈混,很多事本就不需要鐵證。
心里揣著明白就行。
次數(shù)多了,誰都清楚這意外背后是誰的手筆,
可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如今的非凡金融在香江。
早已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
比他們李家當年最鼎盛時還要風光霸道。
甚至有人私下里稱嚴明是香江皇帝,這話傳得滿城都是,卻連半個反駁的聲音都沒有。
“爸,真的……要走嗎?真的要離開香江?”
小李的聲音帶著顫音,臉上滿是慘然。
他實在無法接受,
家族要徹底告別這片盤踞了幾代人的土地。
“對,必須走?!?/p>
李父閉了閉眼,語氣里滿是無力的決絕,
“大陸要的是一個穩(wěn)定的香江,一個聽話的香江。我們這些老派資本,只要還在這兒一天,在他們眼里就是不穩(wěn)定因素,他們遲早會想辦法鏟除我們?!?/p>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聲音壓得更低:
“非凡金融不過是他們手里的刀,你以為,憑非凡金融在香江做的這些事,上面會不知道?
可他們偏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不是縱容是什么?”
“我們留在這兒,只會被一點點磨死,沒有第二條路。”
“可我不甘心!”
小李猛地攥緊拳頭,眼里滿是憤恨,
“我們在香江呼風喚雨這么多年,離開這里,我們什么都不是!就算手里還有錢,又有什么用?”
他太清楚權(quán)力的滋味了。
那種一呼百應(yīng)、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
一旦嘗過,怎么甘心放手?
“不甘心?”
李父猛地睜開眼,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
“你是想被扔進維多利亞灣喂鯊魚嗎?你跟你弟弟這些年在香江干的那些齷齪事,別以為我不知情!
一旦我們沒了錢、沒了勢,那些仇家能瞬間把我們撕成碎片!”
小李瞬間僵住,臉色比紙還白。
他平時仗著家族勢力胡作非為。
從沒想過后果。
此刻被父親點破,才猛然驚醒。
那些被他踩在腳下的人,早已等著看他跌落的一天。
“我……我會聯(lián)系非凡金融的?!?/p>
他頹然低下頭,聲音里滿是不甘,
“希望他們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第二天中午。
林睿語的電話準時打了過來。
“沈總,李家那邊松口了,說愿意投降,他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咱們別再在其他地區(qū)打壓他們的產(chǎn)業(yè)?!?/p>
“他們現(xiàn)在在海外還有多少產(chǎn)業(yè)?估值多少?”
沈琰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
“已經(jīng)不多了?!?/p>
林睿語頓了頓,報出數(shù)據(jù),
“主要集中在地產(chǎn)領(lǐng)域,全球各地的房產(chǎn)加起來大概五六十億米元,再算上股票證券,總估值差不多八九十億?!?/p>
“這樣啊?!鄙蜱烈髌蹋f道,
“可以,只要他們徹底離開香江,海外的產(chǎn)業(yè)我們可以不管。但必須跟他們約死,今后他們的生意,哪怕是一艘游艇,都不準再踏入香江半步。”
“我明白,會按您的意思回復(fù)?!?/p>
林睿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愧疚,
“沈總,對不起,是我沒管好非凡金融,才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等這邊的事處理完,我想親自去京都給您請罪?!?/p>
“不用?!鄙蜱驍嗨Z氣柔和了幾分,
“你別往心里去,知人知面不知心,人是會變的,他們只是成了金錢的奴隸而已。
你要記得,人該做金錢的主人,不是奴隸。一旦被錢捆住了手腳,這人就廢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林睿語帶著點詢問的語氣:
“那……嚴總過幾天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想休個假,想去京都住一段時間,逛逛你的科技園,再嘗嘗夜市的小吃,行不行?”
這話若是傳到香江那些大佬耳朵里。
怕是要驚掉一地眼鏡。
那個在香江說一不二的林睿語,竟然還有這樣軟乎乎的一面。
“行啊,來吧?!鄙蜱χ鴳?yīng)下,
“現(xiàn)在非凡金融里,短時間內(nèi)該沒人敢再陽奉陰違了?!?/p>
“那說定了,我忙完這邊就過去?!?/p>
林睿語的聲音帶著輕快,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李父離開香江,
這標志著不.列.顛在香江的殘余勢力徹底瓦解。
從今往后,
香江才算真正聽憑大陸做主,
沈琰心里松了口氣,沒了這些盤踞多年的資本蛀蟲,
他倒不介意讓香江人的日子過得更踏實些,
比如讓高得離譜的房價降一降。
李父要走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中樞。
領(lǐng)導們自然清楚,這事能成,全靠非凡金融。
說到底,是沈琰的功勞。
心情大好的華副總,親自打來了電話。
“小琰,你們在香江干得漂亮!”
華副總的聲音里滿是贊許,
“沒了這些絆腳石,我們在香江的推行,阻力能小一大半。這下,香江算是徹底安穩(wěn)了?!?/p>
“華副總,您太客氣了?!?/p>
沈琰語氣謙遜,“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維護穩(wěn)定,本就是每個人的義務(wù),算不得什么?!?/p>
“你這小子,就是太謙虛?!?/p>
華副總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帶著點打趣,
“沒想到非凡金融一查,竟揪出這么多蛀蟲。難怪你昨天不愿多提,換做是我,也覺得臉上掛不住?!?/p>
“我也沒料到,非凡金融才成立幾年,就出了這么大的紕漏?!?/p>
沈琰苦笑道,“好在發(fā)現(xiàn)得及時,不然損失就更大了。”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幾秒,華副總的語氣變得嚴肅:“有沒有可能……讓小龍把全國都查一遍?”
沈琰反問:
“您老覺得,這現(xiàn)實嗎?真要這么查,怕是要人頭滾滾了。不過若是針對個別人,倒還可行。”
“是我太心急了?!?/p>
華副總輕嘆一聲,語氣里滿是無奈,
“老話都說,一間屋子里只要出現(xiàn)一只蟑螂,陰暗角落里定然藏著無數(shù)只啊?!?/p>
沈琰心里清楚。
華副總這話不過是氣話。
中樞絕不會讓非凡集團的沈小龍介入全國性的核查。
無關(guān)信任,而是原則問題。
一個核心數(shù)據(jù),怎么可能交給私人企業(yè)研發(fā)的類人工智能掌控?
哪怕沈琰愿意交出源碼,中樞也不會輕易接納。
到目前為止,
領(lǐng)導們從未提過購買源碼的事,只在持續(xù)評估沈小龍的能力。
沈琰猜得明白,
他們定然是想獨立研發(fā)一套類似的系統(tǒng),
用自己的技術(shù)掌控核心數(shù)據(jù)。
所以華副總剛才的話,他聽聽就好,不會當真。
“華副總,有件事,我想跟您正式匯報?!?/p>
沈琰的語氣也沉了下來。
“哦?什么事?”華副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沈琰緩緩開口,將此前升級沈小龍時發(fā)現(xiàn)的腦域開發(fā)可能性。
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
從數(shù)據(jù)異常到壓縮機制。
再到對人腦未開發(fā)區(qū)域的猜想,說得明明白白。
電話那頭的華副總,聽完后久久沒有出聲。
人類對大腦的研究由來已久,卻從未有人從數(shù)據(jù)壓縮,
這個角度切入,更別說沈琰還拿出了沈小龍的核心數(shù)據(jù)作為佐證。
這哪里是普通發(fā)現(xiàn)?
這簡直是打開了腦域研究的全新大門!
非凡集團雖強,卻沒有專門的腦域開發(fā)項目。
而在他們手里,定然握著不少相關(guān)研究機構(gòu)。
沈琰主動匯報,是想借他們的力量推進這項研究。
畢竟,
這事單靠一家企業(yè),太難了。
可一旦研究有了階段性成果,
對他們意味著什么?
是能批量造就天才!
發(fā)展從來離不開頂尖人才。
若能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天才,發(fā)展速度定會像插上翅膀、裝上引擎,一路騰飛。
華副總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連忙道:
“你盡快把這套理論整理成文件給我,我立刻安排人牽頭研究!”
“好,我現(xiàn)在就整理,馬上發(fā)您?!?/p>
掛斷電話,沈琰對沈小龍吩咐:
“把我那套關(guān)于腦域開發(fā)的理論整理好,發(fā)給華副總?!?/p>
“已發(fā)送?!鄙蛐↓埖穆曇袅⒖添懫?。
這邊,
華副總還沒從震撼中緩過神,就收到了郵件。
點開一看。
內(nèi)容比電話里說的詳細得多。
不僅有完整的猜想邏輯,還有數(shù)據(jù)分析、理論研究方向,
甚至引用了大量現(xiàn)有腦域研究資料。
這份文件若是公開發(fā)表,足以震驚世界!
但華副總心里清楚,絕不能讓它短期內(nèi)面世。
這是騰飛的鑰匙,怎么能輕易與他人分享?
他攥緊手機,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無論花多大代價,都要把這項研究搞成!
沈琰正埋首于可控核聚變的研究中,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是宋博達打來的。
“沈總,啥時候來趟飛機裝配車間?”
宋博達的聲音里透著股興奮。
“怎么,客機要開始組裝了?還是戰(zhàn)機?”
沈琰放下手里的圖紙,笑著問道。
“不是現(xiàn)成的組裝,是我琢磨了個新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