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你這老匹夫!”
“你以為靠這些愚民的咒罵,就能掩蓋你武魂殿的骯臟勾當(dāng)嗎?癡心妄想!”
海馬斗羅猛地抬起頭,扯著嗓子怒吼道。
“我們海神島魂師,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向你們這些陰險(xiǎn)小人屈服!”
海龍斗羅開始掙扎了起來,鐐銬在他的拉扯下發(fā)出巨響。
他身上的傷口因劇烈動作再次裂開,鮮血瞬間染紅了破碎的袍角。
兩人的咒罵聲在喧鬧的人群中格外清晰。
這一下,徹底點(diǎn)燃了人群的怒火。
原本還只是扔菜葉雞蛋的人們,開始瘋狂地?fù)焓奥愤叺氖瘔K,甚至有人直接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朝著囚車揮舞。
“還敢嘴硬!給我打!”
“讓他們知道得罪武魂殿的下場!”
石塊與污物如傾盆大雨般落下,砸在囚車鐵欄上發(fā)出巨響,更有不少石塊直接砸在兩人身上。
海馬斗羅的肩膀被一塊拳頭大的石塊擊中,卻依舊挺直脊背,不肯低下頭顱。
海龍斗羅的額頭被瓦片劃破,鮮血順著眉眼流下,模糊了他的視線。
可他依舊死死瞪著人群,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囚車?yán)@著武魂城行駛了整整半小時(shí),海馬斗羅和海龍斗羅也遭遇了整整半小時(shí)的謾罵與攻擊。
當(dāng)囚車終于抵達(dá)中央廣場時(shí),海馬斗羅與海龍斗羅早已被砸得頭破血流。
渾身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破爛的魂師袍幾乎成了布條,連站立都需要靠在囚車鐵欄上支撐。
中央廣場的高臺上,千道流一襲雪白長袍,周身散發(fā)著冰冷刺骨的氣息。
兩名押解的魂師粗暴的將海馬斗羅與海龍斗羅拖到臺前。
海馬斗羅和海龍斗羅踉蹌著摔倒在地。
身上的傷口與地面摩擦,傳來鉆心的疼痛。
可他們卻掙扎著抬起頭,死死瞪著高臺上的千道流,眼中滿是仇恨與不屑。
“千道流,你別得意得太早!”
“大祭司很快就會帶著海神島的力量,踏平你們武魂殿,你和你這骯臟的武魂城,都會化為灰燼!”
海馬斗羅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卻堅(jiān)定。
“垃圾!你就是個(gè)只會耍陰謀的垃圾!”
“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殺了我們!我海龍斗羅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海神島的人!”
海龍斗羅也跟著嘶吼。
千道流緩緩抬起手,廣場上的喧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這兩個(gè)海神島的賊人,擅闖我武魂城,不僅囂張跋扈,還動手重傷我武魂城數(shù)十名魂師,犯下滔天罪行!”
“今日,我便順應(yīng)民心,將這兩人處死,以儆效尤!”
千道流的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此言一出,場下的眾人瞬間沸騰起來,歡呼聲、喝彩聲如同驚雷般炸響。
“處死他們!凌遲處死!”
一個(gè)滿臉橫肉的壯漢高舉著手中的大刀,瘋狂地?fù)]舞著,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目中無人的垃圾,就該有這樣的下場!讓他們知道,我們武魂城不是好惹的!”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聲,形成一股狂熱的浪潮。
“殺殺殺!我要看到他們的血染紅這廣場!我要看到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jià)!”
一個(gè)年輕的魂師嘶吼著,眼中滿是瘋狂。
“行刑!”
看著下方狂熱的人群,千道流緩緩抬起手。
海馬斗羅與海龍斗羅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決絕。
他們知道,今日必死無疑。
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yán)。
他們要讓千道流知道,海神島的魂師,永遠(yuǎn)不會屈服!
千道流的手勢落下,兩名魂師立刻推著一臺沉重的鐵爐從高臺側(cè)后方走出。
熔爐口泛著刺眼的橘紅色光芒,滾滾熱浪撲面而來,將周圍的空氣都烤得扭曲。
爐中沸騰的鐵水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響,讓廣場上的喧鬧瞬間弱了幾分,只剩下人群倒吸冷氣的聲音。
“千道流!你竟敢如此殘忍!”
海馬斗羅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被更深的憤怒取代。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押解的魂師死死按在地上。
“用鐵水澆筑?你這老東西是想讓我們永世不得超生嗎!”
“我告訴你千道流,就算你把我們做成雕像,我們海神島的魂師也絕不會放過你!你的惡行,遲早會遭到報(bào)應(yīng)!”
海龍斗羅的聲音因恐懼與憤怒而顫抖,卻依舊梗著脖子,不肯露出半分屈服的模樣。
千道流沒有理會兩人的咒罵,只是對著推熔爐的魂師揮了揮手。
那兩名魂師立刻會意,將熔爐推到海馬斗羅與海龍斗羅身邊。
其中一人拿起一根長長的鐵勺,猛地插入熔爐中,舀起一勺滾燙的鐵水。
鐵水滴落在地面上,瞬間將青石板燙出一個(gè)黑坑,冒出陣陣白煙,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刺鼻的金屬焦糊味。
“不!你們不能這樣!”
看著那勺滾燙的鐵水離自己越來越近,海馬斗羅瘋狂的掙扎了起來。
他的眼中第一次閃過一絲恐懼,不是因?yàn)樗劳觯且驗(yàn)檫@種極致的痛苦與屈辱。
海龍斗羅則是閉上眼睛,在心中想著大祭司的模樣,試圖用對大祭司的崇愛來對抗即將到來的痛苦。
就在這時(shí),一勺滾燙的鐵水朝著海馬斗羅的肩膀澆了下去!
“滋啦——”
刺耳的聲響瞬間響徹整個(gè)廣場,伴隨著一股濃烈的烤肉味。
“啊.......”
海馬斗羅的身體猛地一顫,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那聲音不似人聲,如同野獸在遭受極致痛苦時(shí)的哀嚎。
滾燙的鐵水順著他的肩膀流下,瞬間將他破碎的魂師袍燒得一干二凈。
皮肉在高溫下迅速碳化,冒出陣陣黑煙。
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肩膀,此刻更是變得焦黑一片,慘不忍睹。
“海馬!”
海龍斗羅猛地睜開眼睛,看著海馬斗羅痛苦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
他奮力掙扎著,想要沖到海馬斗羅身邊,卻被押解的魂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緊接著,另一勺鐵水朝著海龍斗羅的胸膛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