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內。
謝少看見孟克斌懵逼的表情,搖了搖頭:“我就是負責過來傳個話,你跟晨晨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你的確把工地管理得不錯,我已經跟財務打招呼了,領工資的時候,你多拿一個月的,這錢走我的賬?!?/p>
“謝少,別呀!”
孟克斌聽到對方的話,額頭瞬間冒汗:“既然你也知道,我在工地這邊盡心盡力,為什么還要趕我走呢?是我哪做得不好,還是有人要頂替我的位置?”
“我說了,我過來只是替晨晨通知你的,你本身就是他的人,所以他為什么趕你走,原因問不到我?!?/p>
謝少打了個哈欠:“我昨天打了一夜的牌,先回家睡覺了,至于你工作的事,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直接問他吧!”
語罷,謝少坐進車里,直接離開了現(xiàn)場。
……
與此同時。
酒泉某街邊的早點店內,楊驍帶著魏澤虎,正在跟一名青年,坐在一起吃早餐。
這個青年名叫大友,今年二十五歲,號稱是社會上混的,但實際上就屬于那種沒有正經工作,整天游手好閑的二流子,可能今天在倒騰二手車,明天就去鄉(xiāng)下收糧食了。
夏映秋雖然有錢,但畢竟好多年不在這邊了,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太硬的關系,就這個大友,還是他拖了好幾層關系,才搭上的關系。
大友是個自來熟,坐到桌邊自顧地點完早餐,便跟楊驍聊了起來:“介紹我過來的朋友,說你主要想了解一下李冰的事,對吧?”
楊驍點了點頭:“沒錯,你認識他嗎?”
“談不上認識,但有過幾面之緣,他們那一圈小B崽子,家里都挺幾把有錢,看誰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欠揍!”
大友既厭惡又羨慕的罵了一句,隨后便繼續(xù)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李冰強奸這事,我覺得挺奇怪,這小子肯定是讓人下套了!”
楊驍坐直了身體:“為什么這么說?”
“你想啊,他們那群人,一個個都特別有錢,身邊的姑娘更是不斷,他如果不是腦子有病,怎么會吃飽了撐的,去強奸一個小姐呢?”
楊驍插嘴問道:“那個女人,是賺皮肉錢的?”
大友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雖然不賣身,但是也在歌廳陪唱,跟出來賣也不差什么了!而且那女的長得也一般,連一百臺都坐不上,是在懶漢街那邊坐窮臺的!”
魏澤虎一頭霧水的問道:“哥們,我們找你是來打聽事情的,你盡量說一些人類能聽懂的語言唄?”
“懶漢街是我們圈子里自己起的外號,那邊是一條小街道,里面都是九十年代開的歌廳,音響帶雜音,裝潢也過時了,平時去那邊找姑娘的,要么就是那些光棍老頭子,要么就是工地的民工!
在那種地方上班的女人,要么就是年老色衰,大場子不要的,要么就是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去高端的場子,怕遇見熟人!那女的就屬于第二種!所謂的窮臺,就是那地方陪唱沒有固定的價格,基本都是五十塊錢,但你要是商量一下,有時候二十塊錢都能陪你一個臺?!?/p>
大友雖然混得不怎么樣,但消息渠道倒是很靈通:“我說的那個女孩,就屬于第二種,原來是在技校上學的,后年不念書了,就跑到那邊去上班了?!?/p>
楊驍皺眉問道:“按照你的說法,以李冰的身份,應該不會去懶漢街那種地方消遣吧?”
“那肯定的?。∷麄兡切┤耍綍r去酒吧都得搶最好的位置,給歌手送花環(huán),花個三五百,連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怎么投的胎!”
大友感慨了一句,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聽說,李冰出事那個女的,是在懶漢街陪唱的,但兩個人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李冰他們那一圈子的人,家?guī)缀醵际潜镜氐模退粋€是從外地來的,聽說他爹好像是個村官,反正也沒太大能耐!你說就這樣的一個人,整天在外面炫富,自己還沒背景,被盯上不是遲早的事嘛!”
楊驍不置可否:“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能不能想個辦法,幫我找一找那個女孩?”
大友喝著羊湯回道:“你讓我找人,我肯定找不到,因為我連她叫什么都不清楚,這些事也是道聽途說!不過她好像是跟剛子混的!”
魏澤虎有些懵逼:“她不是個女孩嗎?怎么還跟大哥???”
“我跟你說,就這些剛下校門的小丫頭片子,最他媽傻逼!一個個特別的虛榮,對她們來說,能不能賺錢無所謂,但出去必須有面子,有的時候為了叫小混混幫他們撐場面,晚上能跟四五個小伙子躺在一個被窩里,玩得那叫一個惡心,也不怕得艾滋病!”
大友撇嘴道:“去懶漢街那邊的人,都是底層中的底層,所以麻煩事也特別多,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拿刀砍人的事情發(fā)生,女孩們想在那里賺錢,沒有人罩著肯定是不行的!
我說的這個剛子,就是那里的一個地頭蛇,說他是雞頭吧,他不帶姑娘!說他不是吧,他還整天找那些女的收保護費!跟李冰出事的那個女孩,就是剛子手底下的人!”
楊驍點了點頭:“這個剛子,你能找到嗎?”
“這個應該不難,這小子整天在外面瞎混,還在我手里買過一輛二手摩托車呢!你等等哈!”
大友說話間,便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等連續(xù)打出去了三四個電話之后,他對楊驍搖了搖頭:“怪了,我問了幾個跟剛子認識的人,都說好幾天沒看見他了,就連昨天晚上,他手下有個女孩在歌廳被醉鬼給打了,都找不到他!”
楊驍皺起了眉頭:“你再幫我問問,他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大友點點頭,繼續(xù)打了幾個電話,開口道:“時間不太確定,有人說二十天,也有人說半個月,但他至少得有一周多,沒在懶漢街出現(xiàn)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