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區(qū)行車道上。
耿靖打完一針,休息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眼神逐漸變得明亮,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行了,可以出發(fā)了,所有人把手機上交!”
“哥們,你是不是上勁上大了?”
大天身邊的人聽見這話,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咱們這里是無人區(qū),連衛(wèi)星電話的信號都斷斷續(xù)續(xù)的,手機更是一塊板磚,你讓我們交出來的意義在哪呢?”
“手機可以沒信號,但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加裝了其他的東西?”
耿靖目光執(zhí)拗的看著青年:“你為什么反對我,心里有鬼啊?”
“兄弟,你是不是真上勁了?”
大天聽到更將這么說,在一邊解釋道:“今天能來陪我辦這事的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兄弟了,他們不會有問題,何況……”
“你信任他們,那是你的事!”
耿靖態(tài)度強硬的打斷大天,神情嚴肅的說道:“干我這一行,別說團伙內部容易出內鬼,就連親哥哥賣親弟弟,親兒子賣親爹都不是什么新鮮事!既然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活,那就必須把隱患扼殺在搖籃里!少一些猜忌,對大家都好!”
“行,聽你的!”
大天急于救人,也沒有跟耿靖掰扯,向身邊的人擺了下手:“都把手機掏出來,關機留在路邊,等回去以后,我給你們每個人都買一部最新款!”
其他人見大天都發(fā)話了,雖然感覺無語,但還是聽從吩咐,全都將手機留下,而耿靖更是讓帶來的兩名同伴,對他們進行搜身以后,這才放下心來,拎著手里的槍,大步向露營地的方向趕去。
夜色當中,楊驍那邊的人群,全都埋伏在行車道兩側的亂石崗里,而他則單獨帶著于歡,走出去了五百米左右,蹲在了一處山坡上。
于歡戴著一副手銬,見楊驍舉著望遠鏡盯住行車道,開口問道:“你之所以選擇這邊的露營地,就是看中了附近的地形適合打伏擊,把我?guī)н^來,也只是為了做魚餌?”
“事已至此,你沒必要帶著答案提問題。”
楊驍裹緊衣領抵御著寒風:“跟其他人相比,你算是幸運的,至少不用跟著玩命?!?/p>
“換個角度去想,我也是不幸,我本以為自己可以執(zhí)棋,進來分一杯羹,沒想到誰都沒玩過,像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p>
于歡看著周圍荒涼的夜色,舔了一下嘴唇:“楊驍,咱們倆談個條件吧!你跟張進威的恩怨,我早有耳聞,也清楚他才是你的主要目標,但你如果能幫我把包文友交給我,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再對你構成威脅,而且不管是束遠的生意還是資產,我都絕不染指,全部交給你,怎么樣?”
“走這條路,我沒資格說自己是個好人,但至少還有底線。”
楊驍對于于歡的提議絲毫沒有興趣,果斷選擇了拒絕:“我可以動包文浩,也可以報復張進威,但這件事跟包文友沒關系,我不會拖一個無辜的人下水!”
“包文友今晚就是奔著你來的,你真覺得他無辜嗎?”
于歡賊心不死的說道:“只要包家這哥倆全都出事,我就是接手他們生意的最佳人選,自然也包括萬通公司,如果你我合作,那么酒泉的桶裝水市場,也就打開了,不是嗎?”
楊驍微微側頭,向著于歡反問道:“你想過沒有,如果不跟你合作,整個萬通都可以是我的?”
于歡聽見這話,徹底懵逼。
沒等于歡繼續(xù)說話,楊驍瞥見遠處的道路上出現了幾個黑點,迅速舉起了望遠鏡,隨后將衛(wèi)星電話遞給了于歡:“你可以打電話了。”
“呼!”
于歡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后便再一次的撥通了包文友的電話號碼,不等對方說話,便語速很快的說道:“友哥,情況有變,楊驍忽然把所有人都叫醒,帶我們離開了露營地!”
包文友的語氣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什么意思,他要跑?”
“今天晚上,楊驍布置了暗哨,但是沒有通知我,他應該是發(fā)現了你的人!”
于歡語速很快的說道:“他已經給自己人發(fā)槍了,而且讓我?guī)б魂犎?,去路上進行埋伏!但他現在還沒搞清楚局勢,把來的人當成了束明的手下!”
包文友咬著牙罵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他媽的為什么才告訴我?”
“我跟在他身邊,本身風險就比較大,如果表現得不正常,第一個死的就是我!”
于歡解釋了一句,隨后繼續(xù)說道:“楊驍雖然有了準備,但人員配置沒變,所以他應該會在你們左手邊的山坡埋伏,楊驍本人也在那邊,只要咱們雙方打好配合,這件事一樣可以做!”
包文友略一思考,很快同意了這個方案:“知道了,我現在就通知大天他們!”
“你沒跟著一起過來?”
“我的腿長時間站立都費勁,跟著去只會添麻煩!先這樣吧!”
“嘟…嘟……”
……
行車道上。
大天看向了耿靖:“你什么想法?”
“我拿的就是賣命的錢,沒什么好說的?!?/p>
耿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既然位置露了,得換個打法,你帶人拖住他們,我去搞一波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