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知曉這里的人并不多,加上當時發(fā)現(xiàn)山洞的事,也就只有陸衍川的人以及宋旅長幾位領導知道,對外并沒有走漏消息。
那山洞留著還能當個魚餌,說不定還能釣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魚”。
陸衍川點頭,看向顧懷淵。
“熊志遠和連峰那邊怎么樣?”
顧懷淵嘆了口氣。
“那邊審訊暫時還沒什么進展,顧懷淵自從被抓住之后就相當頹廢,交代的內(nèi)容有限?!?/p>
“連峰和熊志遠差不多,嘴硬的很。”
“不過兩人交代的內(nèi)容雖然有限,但可以確認的是,他們的上家非常謹慎,一直以來隱匿蹤跡,做事非常干凈利索,一直防備著他們,從沒留下過什么線索痕跡?!?/p>
“看他們兩個的狀態(tài),應該也是真的不知情,并且他們口徑非常一致,都說此人不在海島上?!?/p>
陸衍川皺了皺眉,直接讓顧懷淵將兩人的審訊記錄拿了過來。
他對著審訊記錄沉思半晌。
“是有什么問題嗎?”
顧懷淵問。
陸衍川眉頭微皺。
“不好說,但他們應當是沒完全說實話,內(nèi)容半真半假?!?/p>
如果非要他判斷……熊志遠二人不知上家身份是真,而此人不在海島上的說法,可就不一定真了。
或許是他們真的不知道,又或許是他們也不確定此人是否在海島上,只故意這么說,想保護已方上線。
陸衍川莫名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幾人正討論著,宋旅長滿面笑容的敲響了門。
寒暄了幾句,宋旅長剛想說些什么,一眼就看見了陸衍川手上拿著的審訊記錄。
“這是在討論審訊內(nèi)容呢?”
“這個審訊記錄我也看過了,如果真像熊志遠二人所說,他們的上家并不在島上,除了他們兩個之外也沒有其他人能和他們的上家聯(lián)絡,那么如今島上能和越國聯(lián)系的敵特線基本已經(jīng)斷了。”
“如此,隱患基本上已經(jīng)除了,我們以后加強防備,避免敵特再度潛入就是了?!?/p>
“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也真是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如果沒有幾位,我們海島上的敵特只怕沒那么快能被抓獲?!?/p>
“我看幾位的借調(diào)時間也快到了,知道你們特種部隊工作忙,我也不好意思多拖著你們。”
“后續(xù)的工作交給我們處理就好,如果確定好哪天回去,隨時通知我們,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幫你們安排?!?/p>
陸衍川看了看宋旅長覺得事情已經(jīng)過去的輕松樣子,還是覺得他太樂觀了。
陸衍川面色正肅:“宋旅長,此事恐怕還沒完。”
宋旅長聞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怎……怎么?”
陸衍川抿了抿唇:“具體情況暫時還不好說,但我們既然接下了這份任務,一定會完成再離開?!?/p>
宋旅長眉頭緊皺,思量片刻迅速反應過來。
“你是覺得他們沒說實話,他們的上線還在海島上?”
陸衍川點點頭。
宋旅長剛剛輕松下來的心情瞬間破滅,又變成之前那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可是你們的借調(diào)日期已經(jīng)到了,京城軍區(qū)那邊把你們當成寶貝一樣,早就打電話過來問了……”
陸衍川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們已經(jīng)向上申請了延期半月,京城軍區(qū)那邊有什么問題我們來解決?!?/p>
“這任務我們既然接下,一定會負責到底?!?/p>
宋旅長頓時松了口氣,看陸衍川一行人如看恩人。
這段時間,文元勛依舊混跡在漁民當中,每天住在海邊的小木屋里,天不亮就起床出海,直到深夜才將漁網(wǎng)全部收好整理好,回家休息。
他的小木屋在村莊外面,獨來獨往慣了,附近的村民也都見怪不怪,并沒覺得什么異常。
大家都道他是個怪人,說話辦事都很客氣,看上去性格也很溫和,明明是個還挺擅長交際的人,但卻喜歡獨來獨往,住的也偏僻,這么大年紀了也沒成家,有時候吃飯也是饑一頓飽一頓,沒人照顧。
有些和他熟絡的漁民見他一個光棍獨自生活覺得可憐,有時候會給他帶一些家里做的家常飯菜,文元勛為了表示感激,有時也會將捕到的魚分一些給他們。
只是最近文元勛也不知是怎么了,照樣像從前那樣每天出海,起早貪黑,可捕上來的魚卻是寥寥,還不如從前的三分之一。
有時候甚至只能捕到一些小魚小蝦,勉強夠自已吃,很少分給村民們了。
傍晚,村民劉福生正準備將船靠岸,一轉(zhuǎn)頭看見文元勛的小船也回來了。
往船板里一看,只有零星的幾條小魚。
劉福生忍不住打趣。
“老文啊,你最近運氣也太差了點,怎么又只收獲了這么點?”
“再這樣下去,怕是過兩天連飯都要吃不起嘍!”
文元勛轉(zhuǎn)動眼珠看了看劉福生船上滿滿當當?shù)聂~蝦,又看了看自已的,一副無奈又羨慕的樣子笑了笑。
“沒辦法,也不知道最近這手氣是怎么了,差的很,我都有些懷疑最近是不是走背運,都想找個人給我改改運勢了?!?/p>
他一邊說一邊沮喪了嘆了口氣。
那垂頭喪氣的樣子太真實,看的劉福生都不好意思再說什么了,只好安慰。
“哎呀,沒關系的,咱們這種靠運氣吃飯的難免會這樣,我之前也有過連續(xù)一段時間什么都打不上來,我家那口子都快罵死我了?!?/p>
“但是后來沒過幾天,不是也轉(zhuǎn)運了,一連好幾天收獲頗豐?!?/p>
“現(xiàn)在想想就像是老天在和我開玩笑,故意想讓我急一急似的?!?/p>
“所以你也放心,人不會一直走背運的,說不定你的運氣就像我之前一樣,是在攢著,突然哪一天就開始好運了呢?”
劉福生一邊說一邊拖著漁網(wǎng)下穿,笑著拍了拍文元勛的肩膀。
“等到時候你魚蝦滿倉的時候,記得別把嘴笑歪了!”
文元勛一副有被安慰到的樣子,釋然的笑笑。
“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多分你一些!”
“那我可就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