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倩倩通紅著一張臉,無奈地報出了自已的名字。
“鄭倩倩,罰跑兩公里,今晚放訓后完成。”
兩公里?!
鄭倩倩瞬間天都塌了。
余下的幾個剩飯的,由于認錯態(tài)度較好,只罰了一公里。
飯后女兵們重新在訓練場集合,接連進行了幾個不同類型的障礙訓練。
終于,九點鐘,訓練宣告結束。
雷銳鋒宣布解散的一瞬間,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不可置信。
按照這個訓練強度,她們原本以為至少要訓練到十一點,沒想到提前兩個小時就放訓了。
“這其中不會有什么詐吧……怎么這么早就放咱們走了?該不會要突擊檢查內務什么的吧?”
女兵們站在原地沒敢走,猶猶豫豫的觀察雷銳鋒、陸衍川和傅云策的表情,試圖從他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雷銳鋒有些好笑,冷著臉問。
“怎么?不想回去休息,想接著訓練?”
“放心吧,今晚暫時不檢查內務?!?/p>
女兵們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放心大膽的回去休息。
望著她們腳步輕快的樣子,雷銳鋒與陸衍川二人對視一眼,眼角眉梢浮上一絲意味深長的促狹笑意。
他是說今晚不檢查內務,可沒說沒有別的安排。
鄭倩倩和宋茹雪幾人剛要走,就被雷銳鋒叫住了。
幾人有的白天訓練偷懶,動作未達標,有的和鄭倩倩一樣吃飯時間沒卡準,按照原定的懲罰標準,各自罰跑。
鄭倩倩一臉絕望。
她扭頭看了看身邊還有四五個和自已一樣受懲罰的,剛覺得平衡了些,目光一轉就看見林初禾笑著沖雷銳鋒敬了個軍禮。
“雷指導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回來。”
說罷,拎著手電就往營區(qū)大門外跑。
雷銳鋒不光沒阻止,反倒帶著幾分欣賞的注視著她。
鄭倩倩剛平衡些的心理瞬間失衡。
不是說所有人在訓練期間都不能離開營區(qū)的嗎?憑什么林初禾就可以?
林初禾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已沒靠關系?這一看就是動用了特權!
而且就算她真的有幾分實力,也沒厲害到可以讓雷銳鋒這種級別的人物欣賞吧?
肯定是林初禾家里人幫她在雷銳鋒面前說了好話,特殊照顧!
鄭倩倩越想越恨,邁出去的步子都帶著恨意。
林初禾對鄭倩倩這些陰暗的猜測全然不知,她和雷銳鋒說了一聲準備去采草藥,又保證了在一定范圍內活動,暫時回來,便得到許可,出了基地大門。
她拎著手電,順著山坡往上走了走,直到看不見基地的崗哨,這才放心大膽的將意識沉入空間。
白天她就已經想好了,來山上采藥其實只是個借口,這藥還是得從空間里出。
一方面采藥實在太耗時間,這山上草藥種類不一定齊全。
另一方面,空間里種出來的草藥,是經過靈土培植,靈泉澆灌,藥性比外面采的草藥更好,能更快的發(fā)揮藥效。
所幸她一直就有儲存草藥的習慣,這次所能用到的草藥,她幾乎都種過,就儲存在空間倉庫里。
林初禾將一部分藥先拿了出來當幌子,等會兒抱著帶進營區(qū),又將真正要用到的苦參、蛇床子、野菊花、薄荷和黃柏等中藥,全部按照比例配比好,用空間的砂鍋,配以靈泉水開始煮。
這一份,是用來給大多數(shù)女兵清洗用的。
畢竟上午在泥水里淌了一通,冷水澡也未必洗得干凈,難免瘙癢,洗一洗才能放心。
除此之外,林初禾還另外分出一爐,在剛剛那些藥的基礎上,又加入了土槿皮、椿根皮等中藥,用于解決情況相對嚴重些的細菌感染。
對于痛經的幾個女兵,林初禾也額外準備了一份益母草水。
全部準備充足后,林初禾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抱著拿來當幌子的一堆藥材回了基地,直接進了水房。
確認四下無人,林初禾將懷里的藥材收進空間,找來幾個燒水用的鋁皮壺,將三份藥湯倒進壺里,放在爐上繼續(xù)煮。
算了算時間,再煮十幾分鐘就能用了。
林初禾仔細調節(jié)了一下火候,便先迅速洗了個澡。
林初禾擦著頭發(fā)回到宿舍時,鄭倩倩幾人剛罰跑完,正癱在床上歇氣。
說是宿舍,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間大倉庫。
偌大的一間空蕩蕩的屋子,緊挨著放了十幾個架子床,整個房間里連個隔斷都沒有,顯得格外潦草。
回來較早的女兵們大多洗完了冷水澡,披著外套往床上一坐,床板咯吱咯吱的響不說,外面冷風一刮,直接透過窗縫吹了進來,冷的她們直抖。
劉子慧忍不住小聲抱怨。
“這里的住宿條件也太差了吧,說是要模仿戰(zhàn)時環(huán)境,該不會這宿舍也是按照這個標準建的吧……”
楚涵也忍不住跟著附和。
“就是說啊,咱們營區(qū)的宿舍都不知道翻修過多少回了,這兒怎么也不修一下啊,訓練艱苦也就算了,連覺也睡不好,這不是折磨人嗎?”
“而且也不知怎的,洗完澡出來,我總覺得肌肉酸疼的很,特別僵硬。”
“我也是!尤其是小腿,肌肉硬的像石頭一樣?!?/p>
這話引起了不少共鳴,許多日常訓練不多的林初禾,都表示自已肌肉酸酸痛,又發(fā)熱發(fā)脹。
徐英蘭不以為然。
“大驚小怪什么,你們就是訓練的太少了,我們平時拉練完也是這樣的,忍幾天慢慢的就好了?!?/p>
雖然她也感覺今天的肌肉格外酸脹難受……
楚涵皺皺眉。
“可是小腿緊繃著,真的很難受啊,這要忍到什么時候才能過去???”
沒人能回答她,大家都是一樣酸脹難受。
楚涵嘆了口氣,說著轉頭一看,只見潘秀英正縮在床上,捂著經期發(fā)痛的肚子,面色慘白,微微顫抖。
不遠處,莊曉云的狀況和潘秀英也差不了多少,面色一樣的蒼白。
她有些憂心的將自已的外套蓋在了潘秀英身上,又看了看莊曉云。
“秀英,你感覺怎么樣?實在撐不住,我替你們去和指導員說,把你送去衛(wèi)生所吧。”